“赵管家费心了,不用过多解释,回府禀明太子殿下无需这般多心。”独孤儒渊见太子这么重视独孤晓梦,甚为高兴。
“那独孤大人好生照顾小姐,老奴就先行告退了。”赵管家说完就急忙走了,他已习惯深夜替太子送姑娘回家,不论多晚,太子都不会留女子在府中过夜。
“夫君,怎可任由晓梦如此放肆?”敬怡愫见独孤儒渊半天没回来,便出来看看,竟发现了她夫君正扶着醉酒醉的不省人事的独孤晓梦。
“愫愫,你好好照顾晓梦一晚,可好?”独孤儒渊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他没想到爱女竟与太子这般亲近。
“见晓梦这样,夫君难道不生气吗?若是晓月敢醉酒归家,看我不好好教训她,姑娘家家成何体统。”敬怡愫觉得独孤儒渊很奇怪,平日里若见独孤晓梦这般肆无忌惮,做为其爹爹肯定会忿然作色。
“愫愫,这你就不懂了,就算是醉酒也得看跟谁一同喝醉的啊!”独孤儒渊难藏笑意。
“还能跟谁啊?肯定又是四皇子使坏,他们整日混迹在一起,简直败坏家风。”敬怡愫故意将话说得狠一点,为了让她夫君好好看管独孤晓梦。
“放肆,都是皇子,岂是你能评判的?”独孤儒渊略蹙眉不悦着。
“夫君莫生气,我这不是想替晓梦说点宽慰的话嘛。”敬怡愫立马温柔了起来。
“愫愫,你有所不知,是太子吩咐管家把晓梦送回来的,我还能说什么呢?”独孤儒渊嘴角又挂上了浅浅的笑意,他其实最怕独孤晓梦表面答应赐婚,暗地里盘算着什么事,没成想她能主动去接近太子。
“额,是太子把她灌多的?”敬怡愫大惊小怪道。
“管家说是这俩孩子边看戏边喝酒,不知不觉就醉了。”独孤儒渊见他夫人表情很是惊慌,才特意解释道,怕她真把独孤晓梦误解成轻浮的姑娘。
“这,这,他俩婚期还有大半年呢,怎能如此有失德行、不重贞洁啊!”敬怡愫最怕太子对独孤晓梦动真情,以后想再掉包就难了。
“太子怎样,我不知,但我的晓梦可不是会勾人的孩子,顶多是跟太子称兄道弟的闲谈罢了。”独孤儒渊对爱女的表现心中有数,她就是性子张扬点,并不会做出格的事。
“这要是传出去,太有失颜面了啊,夫君得好好教育教育晓梦,不能这么不顾及……”敬怡愫可不想自己的计划失败,为了晓月,让她做什么她都心甘情愿。
还没等敬怡愫说完,独孤儒渊就打断了她,“夫人可以旁敲侧击地讲讲,毕竟女子之间好沟通。”
“遵命。”敬怡愫知道与独孤儒渊讲什么都没用,她其实最怕独孤晓梦改了主意,这害得她越想越心生愤恨,一夜未眠。
天虽亮了,独孤晓梦却还没醒来,敬怡愫等不及询问其具体情况,便急匆匆地进宫去给敬妃请安了。
“姐姐,姐姐~”敬怡愫直冲到敬妃的床榻前,才想起来自己太过失礼,应该先托人通报一声才对。
“一早儿慌张个什么劲儿?”敬妃气急败坏地质问道,她最讨厌她妹妹莽撞的言行,她都提醒其八百次了,敬怡愫也不知悔改,谁知道同胞姐妹的性格竟会反差如此巨大,一个谨言慎行口吐莲花,另一个相比之下就是莽撞急躁,似榆木疙瘩一般不开窍。
“姐姐,大事不好啊。”敬怡愫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求着敬妃,她一宿未合眼连声音都略带沙哑。
“敬怡愫,本宫说过你多少次了,到底何时能改掉这急躁的性情?”敬妃表面很严厉,实则内心庆幸着,这若撞见皇上在她这儿留宿晨起,龙颜尽失当场要下令斩杀她妹妹,敬妃都没有阻止的理由。
“也不看看本宫这里什么情况就喊大事不好?难不成天要塌了吗?”敬妃觉得她妹妹冥顽不灵的直性子,怕是永远都改不掉了。
“敬妃姐姐,妹妹错了,没顾及那么多,只想姐姐快给出个对策啊。”敬怡愫闪着泪花蹙着眉。
“快讲,跟本宫装可怜有何用?”敬妃不喜欢这种惺惺作态,好似自己在欺负人一般。
“姐姐,今儿凌晨,太子府管家送回了醉酒的晓梦,这可如何是好啊?”敬怡愫的担心不无道理,若太子与独孤晓梦真情投意合,那就没有独孤晓月什么事了,总不能委屈自己的女儿做太子的良娣良媛吧。
“哦,还有这事?”敬妃眯眼审视的样子像极了皇上,兴许是这种默契才使得她多年承得圣宠。
“啊,就这事搅得我半宿未睡。”敬怡愫有点忌惮姐姐严肃的神情,自己好似瞬间变成了被角鹰盯住的猎物。
“瞧瞧你那憔悴的模样,也不知好好保养自己,别怪本宫没提醒你,哪天若被儒渊嫌弃了厌倦了,可别来永安殿哭闹。”敬妃就这么一个宝贝妹妹,怎能不盼着妹妹幸福安康,只是言行方式不相同。
“姐姐,扯哪去了?儒渊不会抛弃我的,这个我心里有数。”敬怡愫相信夫君的专情,若独孤儒渊滥情,独孤府早三妻四妾十二房都不够了。
“姐姐就是想告诉你,心放肚子里,别小题大做,永远要把自己正室的位置坐稳了。”敬妃觉得自己明智地很,若当初听她娘亲的话把敬怡愫弄进宫中姐妹同侍皇上,她这个傻妹妹或许早就被人谋害了。
“可是……妹妹最担心太子对晓梦动了真情啊。”敬怡愫总算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不过是那丫头与太子一场酒局,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