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住得可还好?”神翊煜跟下人借了件斗篷随意披在身上,可心是冷的,整个人怎么也暖和不起来,他在庭院里转了一大圈,最后不自觉地绕到了别院。
“太子爷怎么来了?”兰朵忽闪着大眼睛激动地热泪盈眶道。
“瞧你,怎么又哭了?”神翊煜掏出手帕温柔地帮佳人擦拭眼泪。
“还不是被太子爷感动的。”兰朵娇声娇气地媚笑着。
“就来看看你,你就感动到落泪了?哈哈~”神翊煜终于不再蹙着眉了。
“太子爷可是头一次到别院看我,受宠若惊自然万分感动呗。”兰朵的声音特别动听,就连说话都似唱腔一般婉转动人。
“你才搬来这里几日?好似我常年冷落了你。”神翊煜从不留宿女眷,他这次彻底把兰朵从旗宾楼赎了出来,为了方便戏班也为了能给自己打掩护,才同意将其安顿在别院。
“虽只三日好似让我等了三年那么久呐。”兰朵撅着嘴摇晃着神翊煜的手臂,好似一只等待主人爱抚的猫咪一般。
“就你巧言令色,好像我真苛责到你了。”神翊煜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嘴里回味着麦香,眼前浮现的却是昨晚借着朦胧月光尽收眼底的暧昧。
猎物越挣扎,捕食者越有征服的成就感,历经千险得来的胜利更容易让人念念不忘。
“我不是想太子爷嘛,日日都盼着能见您一面。”兰朵委屈地低下了头,她哪有资格奢望自己能将太子留在身旁。
“就属你最乖。”神翊煜肯定地点点头。
“怎么?太子妃不乖咯?”兰朵见神翊煜进门时愁容满面,便试探性地问询着。
“提她作甚?”神翊煜好不容易才不想独孤晓梦,被兰朵提起后,昨晚的**又在眼前过了一遍。
“想什么呢?”兰朵故作生气地瞪了太子一眼。
“没什么,你怎么知道她不乖?”神翊煜没想到自己表现的这般明显,连兰朵都看出自己有心事。
“太子爷刚过完洞房花烛夜,一早上就来到别院,让新娘子独守空房,定是她不乖惹恼了太子爷呗。”
昨日的兰朵过得异常烦闷,见不到神翊煜不说,也不能去参加太子婚典,她浑浑噩噩地喝了一整日的酒,时而清醒、时而晕醉,半梦半醒间好似看到了自己身着凤冠霞帔的模样。
兰朵没想到神翊煜会来,这一身素衣令她有点赧然,“但是我高兴啊,我可希望太子爷无时无刻不陪着我,只是您现在是有嫡妻的人了,何时能想起我这个小小的戏子?哎~”
“怎么?吃醋了?你看我这不是来了?”神翊煜轻轻刮了下眼前人的鼻子以示宠爱,这兰朵虽素面朝天却依旧美艳动人。
“那是不是代表太子最宠爱的还是我呀。”兰朵拉着神翊煜坐下,自己则顺势钻进了神翊煜的怀里撒着娇。
“瞧你这小妖精的样儿,不宠你宠谁?”神翊煜捏起兰朵的下巴仔细端详起来。
“万一以后太子妃知道我的存在,不让太子爷来看我,可怎么办?见不到您我会死的~”兰朵一只手挽上神翊煜的脖颈,一只手不自觉地伸进其衣裤里胡乱的轻抚。
“别闹~”神翊煜将兰朵推到了一旁,突然不想言行与她这般亲密。
“爷,瞧您?有了夫人就不要兰朵了,爷,您是被太子妃赶出了婚房吗?怎么穿着内衣就出来了?哈哈~”兰朵拉过凳子坐在神翊煜的对面笑得像个看客。
“她敢?看我不打得她跪地求饶。”神翊煜攥起拳头比划了一下。
“太子爷,您受伤了吗?”兰朵捧着神翊煜的手仔细查看着。
“小伤而已,无碍~”神翊煜一点都不觉得疼,他甚至想着若这伤口要是能留下疤痕多好,就好像结成了伤疤便能帮助自己记得花烛夜的点点滴滴。
“别动,我给您包扎一下。”兰朵起身就要去拿药匣。
“别忙了,陪我聊聊天吧。”神翊煜将兰朵又拽回到自己怀中。
“那我给爷唱一段可好?”兰朵最会讨太子欢心。
“不用,就陪我喝喝酒吧,这四溢的酒香真叫人垂涎。”神翊煜忍不住咽了口水,昨晚连个交杯酒都没喝上,他觉得很是遗憾。
“爷好厉害,我这坛可是清雅轩上上等的好酒,咱们一醉方休可好?”兰朵立马斟满了酒杯。
“行,不醉不归~”神翊煜仰头一饮而尽,“真是好酒~”
“爷,您以后有力气就撒兰朵身上吧,跟太子妃较什么劲?人家可是听说您夫人在街市上能拳打地痞歹人。”兰朵听闻过一些关于独孤晓梦的奇闻轶事,她真是不明白皇室优中选优怎会选出个这样行事鲁莽不懂半点贤良淑德的太子妃。
“还有这事?”神翊煜睥睨着。
“独孤大小姐的名号自然响当当,能横着膀子走路的女子那真是凤毛麟角。”兰朵起身一边学着武夫走路一边止不住地笑着,她不仅想逗太子高兴,更想衬出自己的好,毕竟除了出身比不了,其他的一切她都觉得自己比独孤晓梦好。
“不许笑,再笑我走了啊!”神翊煜很是不耐烦。
“太子爷~”兰朵刚要撒娇,却被突然到访的赵管家打断了话音。
“主子,不好了……主子,不好了。”赵管家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地很。
“何事?”神翊煜的脸又拉得很长。
“太子妃……太子妃……她回……娘家了。”赵管家不知该如何解释此事,更怕传出去让外人笑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