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说,我说还不行吗?”神翊烯捋着头绪,思索着该从何说起,“呃呃,我喜欢晓梦,三哥,你是知道的?”
“嗯。”神翊烁认真听着,他不理解神翊烯为何会喜欢那个刁钻蛮横的女子,能为独孤晓梦痴心不改真是难得。
“可晓梦对我是否一往情深,我一直都不确定……但她昨日来找过我,我觉得她对我有意,但是现在有件很棘手的事,我不知该怎么处理……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是真是假?以及这件事日后……会不会影响到我与晓梦……我都未知……”神翊烯一想到独孤晓梦满脸泪痕的模样,就感到揪心地疼。
“四弟,平时不是挺油腔滑调嘛?这会儿讲正事,竟还语无伦次了,你能不能挑重点讲?”神翊烁听不得神翊烯的啰里啰嗦。
“我想说的重点就是我喜欢晓梦……”神翊烯又强调了一遍自己的心意。
“你都跟我说过八百遍了,皇四子之心天下谁人不知?”神翊烁顿觉无奈,真是个让他头疼的弟弟。
“晓梦不知。”神翊烯自顾自地说着,“不过,我也不敢肯定,晓梦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四弟,你要是想让独孤晓梦对你也心有所属,你得自己努力争取,三哥真帮不了你,男欢女爱,强求不得。”神翊烁一边喝着粥一边含糊地说道。
“我不是想求三哥这个事。”神翊烯撂下碗筷,他实在是一点食欲都没有。
“那是什么?你要在跟我磨叽,就别说了,赶紧吃完赶紧滚。”神翊烁边说边夹起了块桂花酥塞进神翊烯的嘴里,害得神翊烯呛了一口气,憋得脸微微泛红。
“你这哪是听我说话呢?明明是想谋害我嘛。”神翊烯狠狠地瞪了一眼大笑不止的神翊烁,继续说道,“我刚刚要说的重点是……”
“晓梦可能会嫁给太子?”神翊烁抢先说道。
“哎呦,神算子啊,哥你真是没有不知晓的事?那你帮我看看我娶晓梦这事还能成吗?”神翊烯很是惊讶,原来神翊烁知道此事。
“五成。”神翊烁一脸神秘地表情道。
“为何?”神翊烯立马精神了些,他先前觉得自己娶独孤晓梦的事已经无望了。
“晓梦中不中意你,我不知,但你对她是铁了心,而太子的心也不在晓梦身上,只要父皇不昭告天下,就还有可运作的机会。”神翊烁边思考着边分析道。
“如何运作?”神翊烯赶紧追问道,“三哥,你知道我为何闹心,却还假装糊涂,还让我怎么信你?”
“不信我,那我可什么都不说了。”神翊烁无奈地摆摆手。
“哥,我错了,你快给我出出主意吧?别见死不救啊。”神翊烯乞求地拽着眼前人,就像拽着救命稻草一般。
“最主要的是看父皇如何定夺,你说你,为了个女子要死要活的,连避讳都忘了?真是没出息。”神翊烁揣摩着父皇的心思,按家世,地位,相貌,独孤氏占尽风头,但若论性格,独孤晓梦可没有半点贤良淑德的影子,父皇并不知道这位大小姐有多么的蛮横刁钻。
“父皇若定夺了,此事不就无挽回余地了吗?”神翊烯担心地追问道。
“我是说得看父皇对独孤氏有多了解?毕竟敬妃与独孤氏有姻亲,而独孤晓梦与她的敬姨娘却矛盾重重,晓梦与晓月比,谁更胜一筹?”神翊烁为了神翊烯慢慢地缕清其中的关系,可这榆木脑袋怎么都开不了窍。
“晓梦?晓月?”神翊烯木讷地重复了一遍名字“晓月?……”
“终于聪明了一回。”神翊烁跟他调皮地眨眨眼睛。
“不是,不是,我是想说,晓月怎么可能?”神翊烯发现神翊烁会意错了,赶紧解释道。
“怎么不可能?”神翊烁质疑道。
“我是想说独孤晓月,明明就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神翊烯闷头喝了一小碗粥,才缓解了刚刚咽痛的感觉。
“有宠冠六宫的敬妃当靠山,有何不可?”神翊烁放低了声调道,“我确实看到庄怡情带着一幅画去见父皇,你觉得那画中人会是独孤晓梦吗?”
“真的?她要是推荐独孤晓月,那我的胜算可就大了。”神翊烯终于有了点笑模样,“有三哥在,这事能成……嘻嘻。”
“你也别高兴太早,做好最坏的打算努力便是了,若天公诚心不作美,怎奈何之?”神翊烁好心提醒道,他怕神翊烯一悲一喜,再得意忘形了,毕竟父皇的心思,哪是那么好揣测的
神翊烁不过是按照已知的线索层层推测,但促成最后结果的因素却有很多未知。
佳音无期终不归,俯首似梦泪顰蹙。如若伊人情深回,乍似旧识寻他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