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在担心什么?您是有根的人,有大人在宫外护着,有几人能和小主比?以后那四妃之位必定有小主的一位,小主现在最主要的还是让自己的肚子有动静。那些情情爱爱的在宫中都是虚的,只有没有背景靠山的人才会指望这些。”身边的嬷嬷巧舌如簧的说道。
宁馨点点头接过宫女手中递上来的茶碗,“既然她已经没有翻身的可能,那就让姨父姨母和她了断了吧,不过是一个孤女,以后真还要在皇宫里折腾些出什么事,连姨父姨母恐也会被连累的。唉,也是我不好,当日只是见她长的像表姐,却忘记了看人品心性。那些低三下四的总归是不一样的。长的再像也学不来表姐的气质和心性。”
“卑职会将秀的话转告给夫人的,只是怕夫人不会舍得,你也知道夫人一直对莲蓉秀念念不忘,后来见到那人,就连为她进宫备的都和秀的一模一样。”老嬷嬷想了下道。
“她到底是我姨娘,就劳烦嬷嬷多劝劝她吧,她会想通的。”
起早,窗外下起了雨,稀稀拉拉给秋季平添了凉意,却也吹散了燥热。
到底是好日子到头了,上面派人来让季琼莩去景仁宫值夜。听到是景仁宫而不是承欢殿,她舒了一口气,对她来说承欢殿就是噩梦。虽然这场噩梦已经过去,可是触景总是会伤情,回想起那日被他重重的非人的对待,连反抗都亦不得,只有亲身体会过,有些事情才会产生刻骨铭心,不是爱而是恨。
有人说爱的背后是恨,可是她心中的恨已经将爱全部盖过,是他亲手一遍一遍的在她的身上抹去所有往昔的爱恋,然后印上对他的恨。
有时候她会忍不住问,宫中的女人何其的多,为什么要选择她?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说这些想这些也已经完全没有意义。
“小莩姐姐,你外面有人找。”这时蹦蹦跳跳的小雪跑过来对她说道。小学就是叽叽喳喳的那个鞋女,她的身后跟着一名中年贵妇,季琼莩一看对方,连忙行礼。
“奴婢拜见左夫人。”
“起来,让我好好看看。”见到季琼莩之前,她听了很多关于季琼莩的事情,不过大部分是宁馨派人传来的话,那些自然不会是好话,左夫人听了也非常的气愤,认为自己错看了人,原本今天过来不仅要和她断绝关系,还要说道一番。
可是当看到季琼莩本人,她吓了一大跳,这才近半年没有见,整个人瘦了一圈,还憔悴的不成样子,完全没有了以往的灵动。这还是她所认识的季琼莩吗?还有不是说她盛宠之下骄纵跋扈吗?如果是这样的人断不会就见面对她行如此大礼,而且自称为奴婢,她可是她的干女儿京城人所众知,一般的人受了委屈看到她这个娘家的靠山到来不是倾诉委屈?又怎么会向她一副要与之撇清关系的模样?
左夫人上前,拉拙琼莩的手,却在发现她宽大的衣袖也遮不住手腕上的淤青?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谁下的这么重的手?”左夫人抓拙琼莩的手,拉起她手腕上的衣服,手腕上面的伤痕累累看的她触目惊心。
“左夫人,这你就不要管了。”由于左夫人的声音有些大,为了避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季琼莩拉着她就进了自己的屋。
“小雪,你也进来。”她给了小雪几个碎银子,让她一同进屋搞得小雪一头雾水,不过是进个屋子,怎么还给她钱?
“进了屋,季琼莩为左夫人倒了一杯热茶:“侍女房没有什么好招待,就只能是这些粗茶了,希望左夫人见谅。”说完,季琼莩就跪在了地上。
“你这是做什么?”左夫人大惊。想要拉起季琼莩,不过季琼莩执意不愿起来。
“左夫人听完奴婢所言。”她推开了左夫人的手。含泪说道:“左夫人,请您受季琼莩三拜。”说完她就“咚咚咚”的往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左夫人不语了,她看着那张和女儿相同的脸庞泛起一阵的心酸。她忽然明白季琼莩为什么要如此做了她这是要主动和她断了关系。忽然之间她羞愧无比,她觉得自己完全是错怪了季琼莩,反而是宁馨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宁馨。皇宫真的会让人不出来的五味打翻的滋味。
“左夫人,磕完这三个响头,季琼莩就不再是夫人的干女儿了,不要怪奴婢擅自做出这个决定,实在是奴婢在宫中太不懂事,怕以后连累左府名声,毕竟那天御史大人和夫人收奴婢为女儿的时候整个京城皆知,也因为你们收了奴婢做干女儿使得女儿入宫之路顺畅无比,只因奴婢不争气。为将来可能犯下更大的错误所以和大人夫妇早点断绝关系。”就算是要断绝关系,季琼莩的话说的依旧不卑不亢,她非常的明白今天左夫人为什么会来这里,其实她不来她也会想办法让左家和自己脱离关系。
毕竟左御史夫妇没有对不起她,相反还非常的厚待她,入宫的时候是真的以亲生女儿的规格送她进宫,而送她进宫的礼单和宁馨的更是一模一样,而这一切只因她和他们已经去世的女儿长的一模一样,虽然她无缘和那位早逝的左大秀得已一见,但是她相信那人也定然是一个极其温柔闺淑的一代佳人。
而小雪全程的捂着嘴巴,她终于知道季琼莩为什么给她钱让她进来了,这是要她作证。
“唉!你为什么这么悲观?未来的路还很长。”左夫人扶起她,算是已经接受了她的自行断绝关系,其实如果不是怕左府被连累进去,她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