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淍一脸疑惑的攥了攥手中的神兵雪霁,有些不解的开口看着白誉道;“您的雪霁可是您与六位师弟拼了命得到的,”
白誉看着熊淍,哈哈一笑,沒有开口,只是摆了摆手,接着说道; “剑冢的位置,经台卵石路南行,越翠竹林海,拾级而上,待到松林尽处,可见翠薇,巅有高炉,传世为老子炼丹之炉,身在炉旁的古庙院中北望秦川,恍若棋盘的阡陌道路,点缀着绿树如云的村落,烟岚横断,远接蓝天,”
熊淍愕然,手中淡淡的瀚蓝色荧光流转,雪霁神兵握在手中,尽管在剑鞘之内隐匿,但却能感受到丝丝冰凉,
“那剑冢的位置,到底在哪,”熊淍试探的询问了一句,
白誉双瞳凝视,看着熊淍苦笑道;“若是剑冢的位置那么好寻,神剑岂不早被搬空了,”
熊淍心中一惊,催问道;“难不成,这剑冢还能移动不成,”
“哈哈哈,淍儿,正如我先前所讲,
你身处丹炉之侧的庙堂之中,望着那恍若星罗棋布的阡陌道路,便要细细观察,因为这座棋盘之中,便能寻到剑冢之地,俗话说金角银边草肚皮,而这位置,便在肚皮,”白誉看着熊淍,轻轻笑笑,遥望远方道,
熊淍一脸茫然,笑话,他虽然武功还算上乘,但尽管自古英雄出少年,熊淍奴隶出身,虽然逍遥子教了他剑法与一些诗律,但对于棋局,熊淍又怎么可能会习的会呢,
“前辈,小女子对弈术尚算了解,应该破局不成问題,”就在熊淍苦恼万分的时候,夏芸却在此刻突然开口,柔声道,
“芸妹,你懂的棋艺,好,这下我们能入剑冢了,”熊淍欣喜的开口笑道,夏芸懂得棋艺,在此刻便如同雪中送炭,
夏芸尽管身子虚弱,此刻却也娇笑了一声,有些可爱的伸了伸粉嫩舌头道;“你就这么信任我啊,”
“你是我的感情生命里,最完美的诠释,”熊淍伸手轻轻刮了刮夏芸柔嫩的鼻尖,轻轻笑道,
“咳咳,”白誉却是在此刻突然干咳了两下,示意二人也注意注意,
夏芸此刻倒还好,她的心中只有熊淍,熊淍就是她生命的全部,反倒是熊淍,此刻在这名前辈的面前,倒是略微有些羞红了脸,
“淍儿,雪霁虽说比不上神兵干将,但却也绝非凡品,希望你与芸儿姑娘,逢凶化吉,凯旋归來,”白誉注视着熊淍,开口劝慰道,
熊淍闻言,面色已经潮红,不因别的,只因这白誉能赠自己雪霁神兵,又领自己攀上北麓,这份恩情,怎能相报,更何况即便白誉与逍遥子有旧,能让白誉将信物雪霁借出,这份旧识要有多深,更遑论熊淍夏芸二人此次一行,凶多吉少,雪霁很可能便会再次落在剑冢之中,
“多谢白前辈,有您赠予的宝剑雪霁,这一番行程,必然安然无恙,”夏芸看着熊淍沒有说话,便只得赶忙接过话头來,开口谢道,
白誉看着二人,轻轻一笑,开口道;“以后不要再叫我前辈,你和淍儿,都唤我一声白爷爷吧,”
“白爷爷,”熊淍此刻闻言,已经开了口,而他和夏芸此刻,便是异口同声的一齐唤了一声,
白誉笑了笑,点了点头,开口道;“哎,有了你们这一声,爷爷这心里,就踏实啦,”
“白爷爷,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此番相助,淍儿永感大德,”熊淍双眼澄澈的看着白誉,感激之情喜于言表,
白誉看着两人,突然鼻尖轻耸,笑了笑,
熊淍还欲答话,却在此刻,面色骤然变得凝重,而却沒人注意到,那一旁武功早已超凡脱俗的白誉,在此刻也是面色骤然变得煞白,甚是胆寒,
两人面色骤变,不因别的,只因为耳畔那自天际传來的响亮话语,
“三位在山门之下,已滞多时,若是无事,速速散去,莫扰了本门清净,”一道自天际扩散下的男人传音,
“谁,”熊淍一惊,下意识出剑,雪霁当空,铿锵铮鸣一声,
这一刻,自掌心传來的质感,竟让熊淍有些淡淡的熟悉感,就好似如同熊淍的一部分,如臂指使,
“熊哥,小心,”夏芸闻言大惊,赶忙跻身道熊淍身旁,低声叮嘱道,
熊淍江湖历练多年,此刻自然不需要夏芸吩咐,微微点头,雪霁在熊淍的手中并未有半点抗意,反而是有些兴奋的轻吟,
白誉却在此刻面如死灰,伸手拍了拍熊淍的肩头,左手微扶,示意熊淍莫要冲动,
“白爷爷,您这是,”熊淍一愣,开口向白誉询问道,
白誉此刻却是沒有多说,只是抱拳,朝着远方微微躬身,礼敬道,
熊淍见到却是一惊,这和平胸抱拳可不相同,屈身相敬,那乃是江湖晚辈对江湖前辈的礼数,
“大人莫怪,在下剑宗白誉,多有叨扰,请多恕罪,还望大人在门主面前多多美言几句,”白誉躬身望向那山峰之巅,额头已然见汗,
熊淍一惊,失声道;“大人,”
夏芸此刻一双灵眸之中,也是有些愕然的看向熊淍,显然,两人此刻的心中都对一个词产生了疑问,
大人,
被剑宗之主,长门六剑的大师兄,白誉前辈称呼为大人,这传音入密之人的身份,究竟会可怕到何种地步,
“原來是白誉啊,当年一别,你和你六位师弟侥幸拿走了雪霁,应该知足,”那传音入密之人的声音再度扩散天际,但此刻的语气,却是有些冷厉,
白誉被这人吓得面色煞白,战战兢兢地开口道;“大人所言甚是,只是……只是我剑宗门下,另出武才,我便带他來拜访剑冢,”
“哼,”兀的,空中传來一声冷哼,紧接着,一道寒影猛地掠了出來,
白誉眼瞳骤缩,大叫一声;“不好,”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