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面,还是逃避,
熊淍的脚步骤然一滞,背对着身后的唐无锡,心中在不断地抉择,
“熊少侠进入的乃是金炉秘境,怕是与你并不同路,”左使者闻言回首看向,有些冷漠的淡然开口,
此言一出,满座俱惊,
“金炉秘境,”唐无锡眉头一簇,神情骤变,看着左使者眼神在此刻亦有些变幻,
左使者面对唐无锡,依旧那般古木无波的开口道;“正是,”
“左使者,你如此做法,若是让剑主得知,怕是不好吧,”楼子卿却在此刻轻移莲步,走上前來柔声道,
这话说的,虽然语气温和,但任谁也都能听到她话中的威胁之意,
笑里藏刀,一针见血,
这是熊淍对楼子卿的第一印象,
“你在质疑本座,”左使者突然抬起头,尽管他此刻蒙着面,但那双瞳子却在此刻不再浑浊,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锋锐与滔天的逼人气势,
楼子卿被这惊鸿一瞥吓的有些心惊,此刻倒也沒急着回答,反而是一旁的唐无锡有些愤然的开口抢语道;“左使者,剑冢说到底也在巴蜀,剑主与我堡主早有约定,秘境共享,金炉秘境向來只有堡主和剑主能够进入,左老二,你如此做法,怕是有些不合礼数罢,”
或许是唐无锡确实有些愤怒了,此刻情急下,竟然将左使者称呼左老二,显然大不敬,
“放肆,”左使者断喝一声,显然,他已经因为唐无锡的那三个字而愤怒了,
“飕,”
不过一抹残影掠起,左使者的身形飘忽而出,平地绝尘,只是扬沙刚起,掌影已经迫到唐无锡面门,
“不好,”唐无锡脚生莲花,忙向后退,脚步轻盈,步法变幻,疾向后退去,
在熊淍看來,唐无锡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几乎是左使者脚步刚起,他便已经退走,而且这门轻功步法,应该不俗,想來是定能逃此一劫的,
其实即便是见多识广的夏芸,此刻也这样想的,毕竟两人对的距离相隔甚远,
可惜,似乎是他们将唐门看的太高,又或者是,将剑冢使者看低了,
“砰,”
闷雷炸响,猛地惊响在唐无锡的背后,沉闷的爆发开來,
“咚,”
下一刻,唐无锡那健硕的身形几乎就如同一颗滚地雷石,狠狠地砸飞了去,足足擦地掠出三丈之远,瘫倒在地,
“唐门小子你听好了,我身为剑冢使者,定不会做出那等假公济私之事,金炉秘境乃是剑主大人所吩咐,更何况,尽管剑冢身居巴蜀,与唐门实有來往,但也莫要忘了,剑冢一样可以将你们拒之门外,不要欺人太甚,”左使者右掌平摊,依旧保持着那般战斗的姿态,
但此刻熊淍却是已经愣在原地,他刚才看到了什么,
左使者与唐无锡相差甚远,怎么突然间就到了身后,
不因别的,只因左使者在空中,居然脚步踏空,二次爆步加速,
空气也可以借力,这是什么样的轻功……
楼子卿此刻就站在左使者一旁,一对灵眸凝视着面前的左使者,丝毫不为唐无锡被击飞而动容,其实精通医道的她自然懂得,先前那一掌,只是让唐无锡有些狼狈罢了,并无什么实质的伤害,
只是,剑冢的人,功夫都是如此了得么,
“左老……左使者,我一定会将今日的事情向堡主,亲自禀明,”唐无锡此刻有些狼狈的爬了起來,脸上还有一道明显擦破皮肉的痕迹,
“恭候大驾,”左使者淡然一笑,脚步迈开,朝着熊淍和夏芸二人拱手示意,一行人便向那尊金鼎走去,
“哼,”唐无锡闷哼一声,转身便下了石阶,自然,楼子卿也随着离开,不过在她离开时,却是冲着几人盈盈一笑,珠齿晶莹,
几人走至那尊金炉之前,看着斑驳的锈迹,熊淍和夏芸却只是打量,分明已在眼前,但即是秘境,难道连个入口都沒有不成,
“熊少侠,请看这一道金光,”左使者见状,笑了笑,指着金炉上一片有些反光的锈迹道,
熊淍和夏芸二人顺着左使者所言望去,果然见到一条隐约可见的薄光,正是那锈迹反射所显,
而那道微弱的薄光,正映在一座山峰的山腰之上,
“这,就是金炉秘境,”左使者微微一笑,看着远方轻声道,
熊淍和夏芸睁大眼睛,极力望向远方,却也沒看到那所谓秘境在何方,
“莫不是就是那不起眼的光斑,”夏芸看着这道微不能查的光圈,有些不敢相信的开口,
熊淍的视线自然也是随着望去,只见那道光斑,的确映在了不远处的山腰上,
“去吧,那就是金炉秘境,”左使者看着熊淍和夏芸笑了笑,竟然是有些羡慕的开口,
不错,的确是羡慕,
先前唐无锡叫嚣的话也并非全是废话,起码那句金炉秘境只有剑主与唐家堡主能够进入的话不是,这一句话,足以说明这金炉秘境的尊贵之处,
“前辈,先前唐无锡所言若是无假,怕是这金炉秘境,以小子卑微身份,怕还尚不能进入吧,”熊淍有些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尽管此刻这面前的黑衣人性情无恙,但先前这左使者的突变将唐无锡一掌击败,这份戾气,足以在熊淍心中烙下印记,
夏芸显然也摸不清这老者的脉,更奇怪的是不懂这老者为何对自己二人如此殷勤,
“呵呵,熊少侠你大可放心,他一个黄口小儿说的话都非假话,我说的又怎会是假的,放心去罢,”左使者看着熊淍含笑道,当他话语落尽,只见其袖袍轻挥,突然间,熊淍和夏芸只觉得周身气旋骤起,不过片刻,身形已然呼啸卷出,犹似斗云,
两人只不过是觉得身子一轻,竟然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