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宗人府里七十二般刑罚,个个都是牛鬼蛇神样的人物,有多少腌臢东西也能让你全吐出来。
永琰就在这坐等着,朗娟头疼未减轻此刻又加剧了,可奈何滋事重大,也只能陪同坐着。
鹅毛般的大雪静静地从黑黢黢的夜色里翩翩而洒,像是要淹没着吃人样的夜色中。若初和璟婳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时难动。喝进去的热茶都没了温度,头皮发麻发紧……
一盏茶……
一柱香……
一时……
两时……
而这样的日子里不止他们难熬。
惠苒在王爷和福晋双双去了昀致苑之后,为避嫌直接回了闻香苑。这会子斐然才打听了消息回来。
她小跑着直接进了内室,屋里燃着炭盆和红烛,惠苒还在看书,并未睡着。
“主子。”斐然卸去披风斗篷,一脸凝重。
惠苒本来有一点睡意,可看见斐然的神色,那瞌睡困意也荡然无存了,“怎么了?”
锦儿正好端了热茶进来,斐然看见锦儿的神色更不对了。
“你倒是说话啊,主子问你话呢,看我做什么?”锦儿平日总爱说斐然说话不利落。
“昀致苑的主子滑胎了……”
“嗬,那不是好事嘛,整天趾高气昂的,让她瞧不起咱们?”锦儿一听就乐了,便放下茶便说道。
“虽说是半夜,也要注意言辞,小心因此惹祸!”惠苒训她,但语气轻微,实在是她也不喜戈雅,谈不上幸灾乐祸,多多少少心里畅快了点。
“查出什么人做了的吗?”吹了吹袅袅升起的热气,惠苒眼睫毛上都觉得挂上了雾气。
“说是莲荷,可从莲荷身上好像掉出了东西……”
“哦,什么东西?”这就有意思了,惠苒抬眼看她。
斐然看了下锦儿,提气道:“赵启的玉佩……”
赵启?
玉佩?
聪明的锦儿怎会不懂这意思,倘若因此牵扯到自己再连累主子,那可就是万劫不复了吧……
“主子,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