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后,薛桓回前院陪老婆儿女去了。
薛凌则留下煮水冲感冒冲剂,盯着小虎子全部喝下,才放心去了斜对面。
山悠睡下了,程天源也已经离去。
薛凌走进去,轻轻摸了摸山悠的额头,发现热度明显降下来,才放心回前院。
大厅里坐满了人,一个个笑呵呵聊着话,满满都是新年的欢乐气氛。
薛淙带着女儿来了,母女两人都知性优雅,看着像似一对姐妹花。
她赶女儿去陪年轻堂弟堂妹玩,拉着薛凌在一旁聊天。
“他爸最近忙得很,这个年没能休假。
幸好女儿陪在家里,不时还有下属来做客,家里不算冷清。
我现在最烦心的是女儿的婚事,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整天拿‘随缘’两个字来搪塞我。
我只差没去派出所寻一个叫‘随缘’的塞给她!”
薛凌笑不可遏,安慰道:“感情这一回事,确实强求不来。
可以找人介绍,但不能介入太多。
小芯是一个高学历独立女性,思想独立自由,不会喜欢传统相亲那一套的。”
薛淙为难皱眉:“可她的单位都是年纪大的老男人,实在没机会遇到年纪相仿的男子。
再不相亲,就要成老姑娘了。”
“她不喜欢相亲吧?”
薛凌语气肯定问。
薛淙哭笑不得:“所以我才来求你帮忙呀!你常年经商,遇到的人才多。
你帮着给物色一两个年纪差不多的,制造一点儿机会让他们处处看。
感情这种事确实需要缘分,但缘分也可以人为制造的,对吧?”
薛凌呵呵憋笑:“合着你是要让我做媒人呀!说得真好听——缘分制造者!姐你不愧是新闻界领军人物,说话技巧简直登峰造极呀!”
“少挤兑我呀!”
薛淙苦笑:“我现在只是一个愁女儿嫁不出去的可怜老母亲。”
薛凌哈哈笑了,张望不远处正在跟郑小异聊天的漂亮外甥女。
“姐,小芯不是嫁不出去,是她条件太好,普通人要不起她,也不敢要。
只要她点个头,估计帝都八成以上的单身汉都得发疯。”
家境好,地位高,模样又好又俏,还是国外著名大学的高材生,国内顶级部门的国家级工作人员——这些条件实在太好!好到很多好男人不敢轻易上前高攀,望而生畏。
薛淙摇头:“我和你姐夫都不是看重物资条件的人,我们不缺这些,只注重人的品质和未来。
我们就她一个女儿,以后我们会老,会走在她的前面,不想她一个人孤孤单单活着。
有一个爱惜她懂她的人,还有儿女陪着她走完人生的另一阶段,我们才会真正放心。”
薛凌微笑点头:“姐,你和姐夫都是豁达聪慧的人,只希望女儿幸福就好,这一点我深受感动。
不过……做媒人我实在没经验呀!”
薛淙压低嗓音:“你身边没三十多岁的好男子?
你的集团那么大,每年都招人,怎么可能没几个相貌好,能力不错的?”
“肯定有。”
薛凌解释:“不过,这样的男人一般也很抢手,不用到三十岁,基本就被抢光了啊!尤其是能力不错,晋升快的,被盯得紧紧的。”
“唉……”薛淙摇头苦笑:“我在她这个年纪,都已经当她的妈了。
以前生活艰难,人没那么多复杂的念头,反正就是看上了,就是一辈子好好相处下去的想法。
每天忙工作忙三餐,忙得你没其他想法,只能卯足劲儿往前冲。
现在的年轻人,讲究心里契合,还讲究什么来电的感觉——也许都是吃太饱了,太有闲时间了。”
薛凌被逗笑了,低声:“你也不要太担心,指不定明天她就会遇到真命天子,火速闪婚了呢!”
“别说一些不切实际的空话。”
薛淙下巴微扬,道:“你是一个干实事的,你麻利帮帮姐吧。”
薛凌直觉脑袋有些晕乎乎,挨不过薛淙妈妈的“猛烈攻击”,只能努力想办法。
“要不——你看这样啊,下个月是集团十周年庆,到时肯定是要大肆庆祝,后勤和人事的方案都已经递上来好几个了。
那天不仅集团中高层领导都在,还有一些商业往来的集团老总和高层领导等等。
我到时给你发个请柬,你带着小芯来参加。
人一多,接触的机会多,指不定会有人能入得了她的眼。”
“哎!这个法子不错!”
薛淙点点头,低声:“那丫头怎么也不同意相亲,说那是几十年轻的老古董老传统,她不需要也不喜欢。
有这样的好由头,自然不能错过。”
薛凌想了想,又道:“另外,还可以找阿桓偷偷介绍。
医院那边的年轻医生都是硕士博士毕业,年纪肯定都不小。
可以让阿桓介绍品德为人过关的。”
知识水平高的人,才可能跟外甥女聊得到一处去。
不是她的偏见,实在是知识水平差距太大的人很难有共识,也很难能相处融洽。
“姐,别硬邦邦说成是相亲,找个由头找阿桓帮忙,弄得顺理成章些,创造一些机会让小芯多认识一些年轻单身男士。
很多男女朋友都是从普通朋友开始的,而普通朋友都是从不认识的人慢慢开始的。”
薛淙忙不迭点头:“对,这也不失一个好办法。
她长期坐电脑前,颈椎这两年都不怎么行。
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