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不会直呼周韫凉的全名。
周韫凉打量着许誉,重瞳又落在单一茜身上,似笑非笑。
“你,你来干什么?”
“我?”
周韫凉开口,淡淡笑着:“我来找我女人。”
许誉:“!”
单一茜:“……”“你,你女人?”
许誉咬牙,阴厉冷笑,“哪个是你女人!”
“喏。”
朝着单一茜昂了昂下巴,周韫凉弯唇,“她是我女人,从始至终。”
“一茜?”
听了周韫凉的话,许誉的酒骤然醒了几分。
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他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他,他是什么意思?”
单一茜犹豫着,要不要配合周先生演一场戏。
倒是可以逼退许誉,但承认是他女人,她还不如去死了。
她没必要为了逼走许誉这样做。
怎么说,她也跟许誉在一起过,那时候,也是有过真心的,也真的想跟他一辈子的。
现在分开了,做不成朋友,也不用这样伤他。
她知道许誉自尊心极强,要是她在他面前承认是周韫凉女人,对他的打击未免太大了。
“他胡说八道的。”
说完,单一茜走上前,本来要去扶许誉的手在某道凌厉视线扫射过来的时候,及时收回。
抬眸,她对上一双怒意十足的重瞳。
“你能站好吗?”
许誉扶着门框,勉强站直。
单一茜又问:“能走吗?
还是叫谁过来接一下你。
给郑珊珊打电话?”
她自然说出郑珊珊的名字,好像一点都不在意。
周韫凉抱起手臂,饶有兴味的笑了。
许誉蹙眉,心里慌张,去抓她的手,“一茜,我还,还有话跟你说。”
单一茜抽回自己手,“我没话跟你说。
郑珊珊电话多少,我帮你打给她。”
“不要!”
许誉低吼,闭了闭眼,妥协,“你别这样。”
“哪样?”
她笑。
“知道了,我知道了。”
吐出一口浑浊的气,许誉自嘲一笑,“我走,我这就走。”
踉跄着出了门,他没去看周韫凉,垂头丧气的离开。
单一茜作势要关门,横里一道男声阴沉,“你敢关门试试看。
我直接给你卸了你信不信。”
转身进屋,她进到客厅,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
周韫凉跟进来,站在那里。
“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
是了。
单一茜没忘。
转过身看着他,她说:“谢谢。”
“就这样?”
周韫凉挑眉,走近她,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颌,挑起,凝着她的眼睛,“你知道,我要的不止这个。”
单一茜别开头,细细的眉头蹙起来。
“没有别的。
就这个,爱要不要。”
“啧。”
走到沙发坐下,他翘起二郎腿,邪肆道:“你知道吗?
刚才你要是敢在我面前扶了他,我就断了他的手脚。”
单一茜气血翻涌,却知道跟他计较没有意思。
“什么事?”
“嗯?”
“你大晚上跑来我家,有事没事,没事就走,我要睡了。”
她烦躁的说道。
“你睡吧。”
周韫凉说着,往沙发上一躺,“我就在这儿了。”
“你!周韫凉!”
单一茜拔高声音,怒极反笑:“你给我出去!”
“不。”
“你还能不能再过分一点!”
“能啊。”
他说着,倏然起身。
“你干什么!你,你干什么!”
他进,她退。
“滚开!”
伸手用力推开他,愤怒的盯着他。
而后单一茜忽然笑了。
她笑的突兀,诡异。
笑的周韫凉心里发紧,甚至有些发冷。
就这样,他看着她,她在笑。
“够了!”
看不下去了,他出手捏住她的手臂,“别笑了!”
“哈哈哈。”
“单一茜!我说别笑了!”
周韫凉动了大怒。
单一茜笑的上下不接下气,过了好久才慢慢的停下来。
情绪太大,她眼眶含着眼泪,看上去一副泫然泪泣的模样。
周韫凉皱眉,粗暴的伸手过去,揩向她的眼睑。
“你笑什么!”
“嗯?”
“单一茜,别惹我生气!”
“呵呵。”
她在暗淡中垂下眼睛,“周韫凉,你知道我们这样像什么吗?”
“……”“猫捉老鼠的游戏。
你是猫,我是老鼠。”
抬起脸,她看着他,很认真的问:“周先生,你玩的有趣吗?”
凝着她半响,他勾起嘴角,捏住她的下颌。
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下颌上的软肉,“有趣,有趣至极。”
“嗯,我想也是。
没趣的话,你也不会玩这么久了。”
“是啊。”
两个人都带着沉沉的怒意对话。
表面上还都很平静,实则,暗潮汹涌。
“那周先生,你预备玩多久?”
“谁知道呢。”
周韫凉说着,好脾气的笑了笑,“我越玩越上瘾,越玩越欲罢不能了。
茜茜,怎么办?”
顿了下,他的手从她下颌上转移到她脸上,“你也知道,猫抓老鼠。
你要好好玩,”凑近她的耳,他的声音如同鬼魅,“不然就要被吃掉了哦。”
“周先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