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
水淼淼瞪圆了双目,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下意识的举起手要扇对方一巴掌,想要将对方推开。
而速度不及,手被按到了墙上。
水淼淼哼痛一声,抓着她手腕的手就转动垫到了她的手背后,贴于墙壁,但仍旧紧紧抓着她的手不放。
这算什么?
水淼淼脑袋里已经乱成了一锅浆糊,决绝的反抗着,若她说这是两辈子的第一次,是不是有点丢人。
但这也都不重要了,只是这算谁的?
吻上来的人紧闭着双目,水淼淼分辨不出来,她心里慌,她不愿意,吻就成了一场厮杀,血淋淋的,谁也得不到好,于是退开了,可似乎又更近了,耳鬓厮磨般唤着,“淼淼。”
破碎的低语声掺杂着痛苦,让水淼淼怔住了,一滴泪落在她的颈项上,寒的刺骨。
她知道自己的泪是滚烫的,那这滴泪是谁的?又是什么意思?
穆苍控制不了自己,他要压过啃噬水淼淼伤害水淼淼的yù_wàng,便只能用自己的那被掩埋在心底最深处,最无法自拔,且永不可能满足的yù_wàng来对抗。
“穆,穆”水淼淼想喊什么来着,她迟疑了,脑子里此刻都是浆糊,所以是穆苍还是穆安?
其实也不用纠结,什么都来不急,她的唇就再次被封上了。
所以是小哥哥,水淼淼一时忘记了挣扎,这次便是一个真正的吻了,好像都是新手,却又异常的默契,垫着的手,不知何时变成了十指紧扣。
是一个缠绵悱恻的吻,带着血的腥甜味,还夹杂着不断滑落下来的泪,甜的,咸的,疼的,悱恻的,缱绻的,火热的。
看起来是那般的热辣缠绵,但这不是一个吻,情意被压在心中,没有办法宣之于口的痴情,表露出来的只有冒犯与折磨……
过了多久?
直到空气被抽净,直到环绕在穆苍周遭的黑雾翻滚着慢慢散去,第一时间发现手上纠缠的力减弱,水淼淼睁开了双眼,对方半睁的眸子里倒映出狼狈的自己,猛然用尽全身力气将人推开。
贴着墙,愣愣的看着他重重的摔倒在地,晕厥而去,一声在耳边的‘对不起’被重物落地的声音淹没。
水淼淼靠着墙无力的滑坐在地,双手掩住面,她不知道脸有多红,只知烫的很。
可这又算什么?
她该委屈还是愤愤?
都有,心底还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惆怅。
冰蓝蝶绕着水淼淼飞舞,翅膀都快扇出火花了,提醒着她应该先将颈项上的血止住。
水淼淼没有理会,她无法冷静下来,不受控的脑海里一遍遍回放着刚才的种种。
或许此刻有些疼痛是更好的,紧咬着唇,任齿穿破唇,妄图用鲜血洗去残存的温度,耳边却又回响起穆苍那一声痛苦破碎的‘淼淼’
她本该反抗的,却因着一声轻唤便犹豫了。
‘轰隆!’一声震天雷,伴随着几乎打进山洞里的闪电,照亮了整个寂静的山林。
水淼淼抬头望去,洞外电闪雷鸣,捂上心口,一种莫名且异样的狂躁愤怒的情绪突然袭来,向脑海里回放的画面攻击而去,疯狂的试图搅碎这一切,不承认这一切……
暴雨突然降临古仙宗。
“怎么回事?”贤彦仙尊望着窗外,眉头纠成结,一乂急匆匆的从外闯入来报,“天渊峰传来震感。”
前一秒贤彦仙尊正在为水淼淼担心,后一秒天渊峰又出事了,可别告诉他这两者有什么关联。
天渊峰在水淼淼离开古仙宗后就被贤彦仙尊给封了,他不允许任何人打扰闻人仙修炼。
天渊峰被云雾环绕,从外看不到里分毫,任何人没有贤彦仙尊的首肯都无法靠近天渊峰,所以这里面能发生什么事?
大雨滂沱之下,还没有靠近,便能察觉到很明显的震感以天渊峰为圆心震荡开来。
自不可能是地动,因为有间歇有规律,尚隔的远就能察觉到随之舞动的澎湃灵气,这感觉,是天劫!是冷凝痴吗?她在突破?
贤彦仙尊第一时间想到的便只能是冷凝痴,虽然他希望是闻人仙,但以闻人仙如今的修为,每进一步都是艰难的,每进一步都是该烧香祭祖的可喜可贺。
何况近些年来因遇种种的事件,闻人仙的修为还后退了,不可能这才闭关三四个月就引来劫云。
此次闭关,贤彦仙尊也只是希望闻人仙能静下心来,在培养点感情之类的,毕竟他不想让师娘伤心,他还是更倾向第二种方法的。
说个笑话,那些什么话本中写的,天赋未展露,被宗门迫害,一人独闯得天大的机缘对抗整个修仙界,都是仙盟雇人编的。
逗的就是那些无知天真之人,诓骗他们神魔界有多美好,机缘遍地,甘愿白白做劳动力的。
也不看看相信这些的人,又有几人是到了蜕凡期的,更不可能知道蜕凡期之后的修炼,需要的修炼资源是永远填不满的深渊,别妄想是用一两个什么机缘就能弥补的差距了。
何况是如今越发风雨飘摇的神魔界,垄断的都垄断了,消亡的也正都在不断的消亡,机缘什么的就更稀少了
贤彦仙尊自认一辈子就没有碰到过什么机缘,除了剑尊者的那一剑,其它应可以算做是按部就班,水到渠成之事。
直到碰上水淼淼,仿佛什么破事她都能撞上,又或者说她才是被缠上的那一个,反正就是不正常。
连带着冷凝痴都不正常了,从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