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车子停在别墅外。
宓宁带着湛可可上车,湛廉时提着一个小旅行包去后备箱。
司机赶忙下车,打开后备箱,接过湛廉时手中的小旅行包放进去。
旅行包里没什么东西,几乎都是湛可可的。
“我们去的地方一定很好玩,我好期待!”
湛可可蹦蹦跳跳的,精神倍儿足。
宓宁给她系好安全带,说:“去了新的地方不要乱跑,乖乖听爸爸妈咪的话,知道吗?”
“知道,妈咪放心吧,可可一定不会乱跑的!”
湛可可拍着小胸口,满口保证。
宓宁笑笑不说话。
这孩子,答应的好好的,真正到了那个时候,可不是真的听话。
湛廉时上车,坐宓宁旁边,司机发动车子,很快,别墅在倒视镜里消失。
宓宁看窗外的景物,因着夏天亮的早,外面现在已经铺满了阳光,一片绿油油。
她们住的地方不是城中,而是乡镇,乡镇的空气好,相较于大城市也不那么热。
风景也是最好。
宓宁喜欢看风景,从来到这后,她就觉得这里的风景好,天气也好,是她喜欢的地方。
宓宁嘴角浅浅上扬,婉约的笑在她眉眼间弥漫。
湛廉时握着宓宁的手,眼眸看着她一根根纤细白皙的手指。
好的生活能给人好的状态,不好的生活能把一个人摧残的支离破碎。
无疑,宓宁现在的生活很好,光是看这嫩的如婴儿的肌肤就能看出来她现在过的多好。
湛廉时看着宓宁的指尖,她的指甲不是扁圆,而是鹅暖石形状,因为带孩子,她不留指甲,也不做美甲。
所以一双手指的指甲修剪的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就如她这个人。
她手上没戴首饰,除了一个婚戒,她手上多余的饰品没有。
湛廉时看她的手腕,那里也是干干净净的。
“怎么没戴。”
他出声,嗓音里带着他独有的低沉磁性。
“嗯?”
这突然的一句让宓宁转过头来,她疑惑的看他,“什么?”
湛廉时指腹落在宓宁手腕,摩擦,“不喜欢?”
他抬眸看她,那深邃的眼睛似一眼看进她的心。
宓宁知道湛廉时说什么了,她无奈,“喜欢,你买的我都喜欢,就是我有时候要做事,不太方便,我就没戴。”
他说的是首饰,前天晚上她们去玩,他又给她买了,那时就戴上了。
但家里总是有事的,还有个孩子,戴着手链不方便。
湛廉时握着她的手收拢,“以后我来做。”
言下之意就是,她什么都不用做,负责貌美如花就好。
宓宁噗呲一声笑了,他还真是,仅是为了让她戴手链就不让她做事情,那他不得累惨?
“我以后戴上。”
“嗯。”
湛廉时视线再次落在她手腕,这样细白的手腕,不戴首饰,可惜了。
湛可可没听见后面的话,因为外面的风景,她对新地方的憧憬让她一直处在兴奋中。
歌儿唱着,小身子扭着,别提多开心了。
三个小时后,车子停在凤泉镇。
“哇!这里好不一样呀!”
湛可可跳下车,看着四周的古建筑,惊奇的不得了。
宓宁牵着她的手,也看这个镇。
她看到了这个镇的标识,凤泉镇。
凤泉镇……
宓宁脑子里极快的划过什么,她眉头微皱。
这个名字,她好像听过。
湛廉时视线落在前方如城门一般的大门上,那中间的位置。
那里刻着龙飞凤舞的三个字:凤泉镇。
“哇!那是什么?!”
湛可可一下跳起来,指着对面插在竹篮上的糖人。
宓宁随着小丫头的视线看去,嘴角微扬,“是糖人,想吃吗?”
湛可可眼睛一瞬睁大,“妈咪,可以吃吗?”
那糖人是各种动物,人,花草,对于小丫头来说,不是吃,是玩。
“可以,那是糖,就是不能吃多,会牙疼。”
“哇!糖!那竟然是糖!”
“可可要吃,可可要吃!”
湛可可蹦跳起来,恨不得立刻就插上翅膀飞过去。
显然,她只听见了宓宁前面的话,后面的话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宓宁牵着湛可可过去,湛廉时走在湛可可的另一边,牵着她的手。
这孩子,一个不注意就跑走了。
湛廉时牵着,要稳得住她些。
“我要糖!”
几人一到摊面前,湛可可便脆生生的说。
卖糖人的老板是个老爷爷,看着六七十岁,手上拿着糖勺,熟练的在大理石板上勾勒出栩栩如生的人物。
他听见湛可可的话,呵呵笑,“要糖啊,有,小娃娃,你要什么样的?”
老爷爷把勾勒出的糖人给旁边的人,笑呵呵的看湛可可。
他脸上是岁月留下的痕迹,这一笑,这些痕迹都挤在一堆,又慈祥又温和。
湛可可看见老爷爷把刚刚勾好的糖给别人了,她睫毛眨巴,又看篮子上插着的糖人,再看旁边的锅,蔗糖,她感觉到什么,说:“可以有可可,爸爸,妈咪这样的糖吗?”
湛可可眼睛亮亮的看着老爷爷,满眼期待。
宓宁还想跟小丫头解释这些东西,没想到她自己说出来了。
这孩子,不是一般的聪明。
老爷爷看湛可可旁边的湛廉时,宓宁,这一家三口,大手牵小手,老爷爷脸上露出笑,点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