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唐玥提醒道，打断了施飞飞的胡思乱想。
她点了点头，学着唐玥，抬头挺胸，笑魇如花。
是，她的婚礼就是在作秀，就是在博眼球。
但她很清楚，今天所有的热度，都是她日后的底气。
林萱儿左手抓着苏音，右手牵着汪星蕊，三个人的眼神却不一而同。
前方是随风而起的婚纱裙摆和施飞飞坚定的背影。
“忽然好伤感。”汪星蕊想起了自己看过的很多小说，女主结婚的时候大家都会大哭。她那个时候还不明白，现在却有了同样的体会。
“结婚，是必须的吗？”苏音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
以前她都是对照自己的父母，他们的婚姻是幸福的，是天作之合。也让苏音对未来心生向往。
可今天，她又觉得，似乎并不是所有的婚姻都是神圣的，纯粹的。
“我们也跟上吧。”最让林萱儿感慨的还是施飞飞的选择。
嫁进豪门，真的就是她的追求吗？
她现在还能想起来施飞飞在舞台上神采飞扬的模样，告诉所有人，她要摆脱网红的身份。
作为伴娘，唐玥只能是短暂地和自己的好姐妹分离，与伴娘团坐在了一起。
她们几个人被安排在了一个小房间里，放着各种点心和零食。
唐玥心里一笑，如果苏音在这里就好了。
“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啊？”唐玥对身边的人都不太熟悉，只知道她们都是施飞飞的同事。
“应该等新郎吧，好像还没出门呢！等他们出来，我们就一起拍拍照，然后婚礼就差不多开始了。”女生留了一头蓝色的头发，在人群里很是显眼。“我叫夏青青。”
不等唐玥自我介绍，她又低笑着说道：“我知道你，唐玥！我特别喜欢你！”
“真的吗？”唐玥有点意外，因为这个夏青青感觉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那些人人手一个爱马仕，若无其事地打开手机自拍，却不由自主地往唐玥身边靠，就是想把唐玥给拍进她的镜头里。
唐玥虽然默许了这一切，可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夏青青就是很邻家少女的打扮，大大方方地坐她身边。
“当然了，”夏青青嘿嘿一笑：“我粉丝都说我直播风格就是模仿你的呢！不过我就几个粉丝啦！”
“能够被飞飞邀请做伴娘，”唐玥开起玩笑：“你粉丝肯定不少。”
“没有啦，我真的就是一个新人。飞飞姐叫我的时候，我都很意外呢！”
夏青青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不过最让人瞩目的应该还是她的胸部了，那是真的大。
“可能是她发觉了你的优点？”唐玥扭过头，悄悄说道：“不过你们做主播的真有钱啊，人手一个爱马仕限量款。我之前看过几次直播，感觉你们每天都在各种五星级酒店喝下午茶。”
“头部是赚钱的，”夏青青把嘴贴到了唐玥的耳边，说着悄悄话：“可好多人住五星级酒店，拍豪车，拍奢侈品包包，都是拼单的！她们几个里，我就知道有个人的爱马仕是共享的。因为我上次看到另一个网红用的就是这个包，一模一样。”
唐玥一脸惊讶，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内幕。
不过她并没有就这个问题发表过多的想法，只是一笑而过。
“当然了，其实我也没好到哪里去。”夏青青伸了个懒腰：“我每次做直播，都会故意露胸。因为我知道，他们就爱看这个。管他们私底下叫我什么福利姬，女菩萨，只要能赚到钱就好。糖糖姐，你可不要笑话我。”
唐玥摇了摇头。
她想起来刚刚她陪施飞飞出来的时候，一个打扮很朴素的女人拼命地往这里挤。
施飞飞看了她一眼，又迅速地扭转了头。
等人散了，唐玥才在施飞飞的眼里看到了泪光。
她们都在做自己的选择，也在为自己的选择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