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谁知道,你们又瞒着我什么?”
突然,一道宛如雷霆般的声音在密室中炸开,旋即一身体略微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诡异的端坐在了密室中书案后的椅子上。
一双如鹰般锐利,如蛇般冰冷的眼瞳,带着幽幽的冷光,来回打量在他面前猛然僵住身体,低垂着头的妻女。
他喜欢掌控一切的感觉,不喜欢身边的人对他有任何的隐瞒之举,尤其是他的妻女,更不该对他有所隐瞒。
那种无法掌控,未知的事情,让得他很不喜欢,同样也很是愤怒。
“女儿给父亲请安,父亲万福。”
“妾身见过老爷。”
母女两人心惊胆跳的转过身,僵硬着身体,努力的平稳自己的呼吸,然后才能控制住自己的声音不颤抖,恭敬的福了福身子,柔声问安。
无疑,她们都相当的惧怕眼前的这个男人。
“你们应当知道我的脾气,与其让我从别人口中听到,我更喜欢你们自己坦白。”
昏暗的密室随着中年男人袖袍那么一挥,原本镶嵌在石壁中的夜明珠,半然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
顿时,密室内亮如白昼,一男两女的容貌赫然清晰起来。
令人颇为震惊的,之前说话的年轻女子,竟然是太子南荣浅语。
而被她称之为父亲的男人,则是伯昌候南荣昌,被她称之为母亲的女人,则是伯昌候夫人张秀琴。
此时此刻,身处密室中的,无论是伯昌候南荣昌,还是他的夫人张秀琴,甚至是他的女儿南荣浅语,与往常所看的他们,都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若是有熟悉的人看到此时的他们,定然会惊呼出声,很难将三人与平时的他们联想在一起。
看到了,估计都会觉得是幻觉吧。
如今的伯昌候南荣昌与传承已久的南荣世家本是一家,即便是南荣陌晨见了南荣昌都要喊上一声叔父,而南荣浅语则是他的表妹。
伯昌候府一脉并非是南荣世家的直系血亲,而是属于旁系血亲,因此,在血缘上来说并不是很亲厚。自两百年前,南荣昌的高祖南荣信对夜国做出巨大贡献,被封为世袭伯昌候之后,紧接着便脱离了南荣世家。
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的就自成一脉。
继南荣信之后,他的子孙在继承伯昌候爵位之后,也的的确确出了能人,在朝中担任要职,但都命不长。
然而,伯昌候的荣耀在到了南荣昌祖父时,逐渐的落寂,子孙资质也都极为平庸,根本就难成大事。
南荣昌接手伯昌候府之后,除了正妻张秀琴替他生了一个女儿之外,便再无子嗣。
他并不甘心伯昌候就此断在他的手里,娶进府中的小妾少说也有二十来个,可惜仍就没有人替他生下一男半女。
久而久之,南荣昌也就绝望了,他将所有的心思都花在女儿南荣浅语的身上。索性,老天待他还是不薄的。
他的女儿南荣浅语自小就生得漂亮,很早的时候就能看得出来是个美人胚子,好好培养必定大器。
既然,上天注定他南荣昌没有儿子可继承伯昌候的爵位,那么他想要保住伯昌候府的荣耀,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可寻的。
那个办法就是,将他近乎完美的女儿嫁入皇室。
夜皇的后宫虽说丰盈,但夜皇本人并非是贪恋美色之人,并且宫中已有皇后,南荣昌便不打算将南荣浅语送上夜皇的床了。
撇开夜皇不谈,他想要光耀伯昌候府,那么就将南荣浅语嫁给太子,让她成为太子妃,将来太子登基,他的女儿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如此一来,他南荣昌就是国丈,伯昌候府将永世流传下去,青史留名。
南荣浅语并没有辜负南荣昌的教导,她知书达理,琴棋书画,针织女红,无一不是出类拔萃的,更在幼年时期就与夜皇的皇子公主走得很近。
战王夜绝尘十岁成名,威震天下,南荣昌对夜绝尘是很满意的,并且他的女儿也是真心实意喜欢着夜绝尘,但可惜夜皇并未曾动过另立太子之心。
于是,在后来的日子里,南荣昌开始阻止南荣浅语与夜绝尘,也正是那个时候,他发现了太子夜修杰对南荣浅语的心思,这让得南荣昌异常的得意。自古以来,男人喜欢一个女人的时间就不会太长,好不容易太子钟情于他的女儿,那么将来的南荣浅语的后位,百分之百是无人可以动稳,从而也奠定了他的地位,何乐而不为呢。
终于,他如愿的让女儿嫁给了太子夜修杰,成为了高高在上的太子妃,而太子府中也没有侧妃,没有妾室,太子独宠太子妃一人。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有些事情的发生,超出了南荣昌的预料,也让他开始着急,变得不安起来。
“语儿,还不将之前你告诉为娘的事情跟你爹说一遍。”伯昌候夫人穿着一身水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绣着兰花的绣鞋露出半截在裙外。
发丝尽数挽起,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发丝间。
不知何时起,她发现她的丈夫变了,而她自己仿佛也变得越来越野性,越来越具有攻击性。
那是一个她不认识的自己,然而她却很是喜欢那样的自己。
在外人眼中,她端庄有礼,温文大方,是个贤妻良母。可是,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她很强势,也很冷酷。
他们一家三口,在面对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