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心染将自己的身体压得很低,大朵大朵的牡丹花将她的身子隐藏得很好,属于她的气息会部隐藏之后,即便是秦输与夏奇洞察力敏锐,想要发现她也难。
只要是她下定决心去做的事情,从来就没有做不成功的。
偶尔闯闯祸,惹惹麻烦,那也是调剂生活的小小乐趣。
“咱们算是熟悉的陌生人,有什么话就开门见山的说。”那天,秦输离开之后,夏奇可是跟二当家谈了好久,才重新赢回他的信任。
他答应过石斑,若是做不到承诺的事情,就自行了断。
蝼蚁尚且偷生,夏奇又怎么会想去死。
帮助二当家得到他想得到的一切,他才能有活路。即便是作为棋子,混到大当家身边去,他也没有怨言。
毕竟,若是把他逼得太急,他也早就想好了脱身之法。
“你倒是直接。”
“你也不是喜欢拖泥带水的人。”
“二当家要你跟我合作,将山寨中属于咱们的人马秘密的转移出去,不能让大当家有所察觉。”
大当家的眼线一直都盯得紧,二当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什么也不知道。那些能收买的眼线就收买了,不能收买的也想法子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至于那些隐藏得深的,既不能收买,又不能杀掉,一直以来就是个麻烦,只能留着他们安抚大当家,不让他起疑。
眼下,大当家跟二当家表面上是因为红护法才闹翻的,实际上各立门户已是板上定钉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的决定。
自从他被二当家带在身边进出之后,大当家就盯上了他,秦输想要有所行动,必然会引起大当家的高度注意。
于是,按照二当家的吩咐,他要负责引开大当家的注意力,让夏奇顺利的转移二当家精心培养的一部分人。
“既然是二当家的指示,夏奇自当遵从。”想要在秦输的眼里瞧出些什么,除了以往那种嫉妒不甘的眼神之外,倒是什么也没瞧出来。
他带着人离开黑风寨想要立功,结果险些丢掉性命,回想那日离开寨子的情景,夏奇有理由怀疑,他的离开就是秦输亲手设计的一出好戏。
以前,到底是他小瞧了秦输,要不也不会吃那么大一个亏。
以后,他会谨记着那个血一般的教训。
就好像伊心染,是融入他骨血里,不可磨灭的一个恶梦一般。
“这一次,我在明,你在暗,好好把握。”秦输心里有些不安,对上夏奇的眼神,心口突然一紧,袖中的手握了握,接着又道:“二当家不喜欢失败者,希望咱们合作愉快。”
他不能独立完成的事情,不能逞能,否则他将失去现在的一切。
想要让夏奇不挡他的路,还可以想别的办法。
“说说二当家有什么安排?”石斑决定的事情无人能更改他的决定,不管分派什么任务给他们,都会有所明示,夏奇依旧面含微笑,不急不躁。
看着这样的他,有那么一瞬间,秦输产生了纪觉。
就好像,坐在他对面的,不是夏奇,而是二当家石斑。
那样的笑,实在太像,也太冷。
“看看这个吧。”即便是周围连半个人影都没有,秦输还是奉行一贯的作风,有些话不能说,只能看。
“要死了,用说的多好,干嘛那么费劲还要写下来那么麻烦。”伊心染蹲在花丛里,嘴里咬着花瓣,心里腹议着。
用说的,她能听得清清楚楚,用写的,她就什么也看不到。
要命,还得想办法将那张纸给弄到手,不然让她去猜石斑的心思,真不容易猜得准。
黄硝心里有着一副算盘,石斑也不简单,这两兄弟明争暗斗那么多年,至今才翻到台面上来说,倒是让红护法做了那根导火索。
这三个人,都自以为自己聪明,将别人看透了,猜透了,却不知道最后到底谁能笑到最后。
伊心染没有兴趣看他们兄弟之争,她的目的很明确,毁掉黑风寨。
“给。”快速的看完纸上的内容,夏奇不得不高看了秦输一眼,这个男人还真是谨慎到家。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说得再怎么小声,兴许有人也能听见。但这写在纸上的东西,即便有千里眼,也瞧不仔细,看完之后毁了,谁又能知道他们都谈了些什么。
纵使被人瞧见他们坐在这里,没凭没据,也传不出些什么。
“可都记清楚了。”收回纸,秦输本想毁了,转念一想又将纸折好收进了怀里。
可怜伊心染的一颗小心脏,看着秦输的举动,差点儿没跳出来跟她打个招呼。幸好没毁,要不她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看不到纸上的内容了。
蠢货,换了她,肯定想都不想就毁了。
“清楚了,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一步。”
“等等。”
夏奇闻言脚步顿停,转过身望着秦输,有些意外他的反应,沉声道:“有事?”
“没事就不能叫你。”
“二当家交待的事情可是要咱们一明一暗,你不想被太多人瞧见我们坐在一起,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吧。”
“有件事我想问一问,可否赐教。”他的目的本就不是告知夏奇,二当家吩咐的事情,他是想要探听他们那天的谈话内容。
哪怕只有一星半点,也比他胡猜的好。
“问吧。”
“战王妃是否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在夏奇刚被二当家带回山寨的时候,秦输曾经有好几次机会可以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