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送爽,夕阳无限美好,金玉叶仰躺在自己卧室的阳台的藤椅上,手里抱着一本书,藤椅吱呀吱呀地摇着。
此时她的眼睛并没有放在书本上,而是楼下不远处的那座玻璃花房,这里视野极好,透过透明的玻璃,可以将里面的状况一览无余。
金成秀双手叉腰,嘴里唾沫横飞,指尖戳戳那个的额头,点点这个的鼻子,那威力无穷的狮吼功在这里都能听得到,也难为她们几个拖着难受的身子,站在那里被她荼毒了。
毕竟那些花,不论是花粉还是花汁,茎或是叶可都带毒啊,轻则皮肤红肿,起疹,引起过敏反应,重则足以要了她们的命。
不过,那也是她们活该!
金成秀是一名优秀的医生,她们的状况,她当然知道,也拿捏得准,将近一个小时的训骂,让她们吃足了苦头后,终于放她们离开了。
终归是自个儿侄女,她能怎么着?也只能骂骂出气儿,让她们吃点苦头,记住教训。
将近晚饭的时候,金玉婷带着金玉婧回来了,那张俏脸那叫一个惨不忍睹啊,米粒一般大的红疹子,布满了整张脸,还有延伸到脖子下的趋势。
佣人们看着,各个眼露吃惊,却也不敢乱嚼舌根。
“玉婧,这是怎么回事?”杨婉君看着破了相的女人,惊得面色变了几变。
金玉婧不说话,大大的美目里,有怨有恨,也有一股恐惧与委屈劲儿。
若是知道那花有毒,会差点毁了她的脸,打死她,她也不敢去碰,最可恶的是金玉叶那个贱人,明知道有毒,居然还蹲在那里看着她们拔得拔,摘的摘。
得,这就是唯我独尊的性子,做了坏事,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怪起别人来了。
奇葩啊!
金玉婷端庄的面容闪过一丝尴尬,“妈,这是花粉引起的过敏!”
丢脸啊,闹了半天,人家居然当她们是小丑,若是让妈妈知道她们又被那贱人摆了一道,肯定会骂她们没用。
“玉婧从来都没有过敏症,怎……”
“妈,你就别问了,我上楼了,晚饭在房里吃,看到那贱人我就恨!”
金玉婧气恼地跺了跺脚,蹬蹬地上楼了,被那老chù_nǚ训骂将近一个小时,耳朵都震麻了,她才不想再被妈妈训。
这两天金世煊回家挺勤的,餐桌上,两兄妹坐一道儿,兄爱妹恭,主位上的金成嵘对那两人也和颜悦色地问这问那,偏偏人家还一副爱理不理地样子。
杨婉君一抬头便能看到那两个令她膈应的野崽子,再看看自己身边空空如也的位子,心里那叫一个憋屈恨啊。
这个家,她们母女三个都快成外人了。
“小叶的假期明天过后就结束,我正好明天有空,想要一起去看看我妈!”
金成嵘手中的筷子顿了顿,沉吟了片刻后,才道:“嗯,我会安排!”
金玉叶咀嚼的动作变缓,碧色的眸子闪过一丝恍惚,妈妈?好久好久没看到了,真想她呢!
第二天一早,因为要去看母亲,金玉叶和金世煊两兄妹早早就起床了。
“哥,帅气哦!”
看着褪去一袭军装的金世煊,金玉叶眨了眨,夸赞。
黄白相间的长袖韩版t恤搭配米白色的休闲裤,脚下是一双白色的板鞋,简单休闲,少了着军装时那股沉稳的霸气与铁血,给人的感觉,休闲随性,大方却不失帅气优雅。
“呵呵,你也不赖啊!”
金世煊抬手揉了揉她顺滑柔软的发丝,眼睛将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比一般同龄女孩子要高挑的身材和那过分白皙的肌肤,让她穿什么都比别人好看。
就算此时她身上只是简单的蝙蝠袖针织衫加牛仔裤,看起来也是特别亮眼的。
眼前的妙龄女孩,聪慧,美丽,大方优雅,心思狡黠,眉宇间,偶尔流露出成shú_nǚ人该有的媚态,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这不是那个被他护在羽翼下沉默寡言,心性胆小的小叶,却又实实在在是她。
当然,这样的转变,他欢喜,却也有着担忧,担忧这个女孩以后再也不需要他的守护了。
两兄妹说笑着,一前一后出了别墅,大门口,一辆黑色的普通大众车停在那里,里面的司机见他们出来,连忙下车帮他们开车门,态度不卑不吭。
司机是一个身形魁梧,面容冷峻的男人,四十多岁的样子,名叫季炀,跟在金成嵘身边多年,是他的贴身保镖,同时,也身兼他司机之职。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保镖兼司机的‘小人物’,却是他最重要的左右臂膀,心腹之一。
金玉叶眸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而那厮,锐利的目光第一时间朝她射来。
好高的警觉性!
金玉叶垂下眼睑,跟在金世煊身后,坐进车内,座位上同每次一样,放了两个偌大的特制眼罩。
不用他说,两兄妹便自觉地将眼罩带在眼睛上,眼前立马便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而这时,车子也已经开始启动。
金玉叶嘴角勾起一抹讥屑的冷笑,呵,金成嵘,一个谨慎得有些过分的男人。
手被一只温暖干燥的大掌握住,“睡一觉吧!”
金玉叶侧目,当然,看到的仍是一片漆黑,两人看不见彼此的神色,却仍能感觉到彼此的心情。
车内,如同每次去探望的情景一般,气氛是沉默压抑的。
金玉叶闭目养神,她不知道妈妈具体被安置在哪里,可每次去的时候,车子七弯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