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成睿嘴角抽了抽,“你就为这屁点儿大的事儿火急火燎地连夜赶来这里?”
“嗯,有问题?”
看到他那张肃冷的俊脸,云淡风轻的姿态,金成睿特他么的想问候他娘。
妈的,搞了半天,他也急了半天,就这么点儿屁事。
闭了闭眼,金成睿压下心底的憋火,“她为什么不去学校上课?”
莫不是又出了什么事?
呜呜~可怜的四叔,不再她身边,那颗心就跟猫挠似的,担心这担心那的。
“在家陪老子滚床单!”
这话够直白啊!
同时也够气人。
嘭——
一个茶杯直接飞过,金成睿那张脸几乎能与锅底相媲美。
“滚你丫的,老子告诉你,别以为她不被金家重视,你们雷家就可以作践她,只要老子在一天,雷家人休想欺她辱她,这狗屁婚约,解除也罢!”
“你觉得她会任人揉捏?”
冷冷地丢下一句话,某大首长头也不回地出了招待室,那背影挺拔如松,凌厉如出鞘的宝剑,捍卫着属于他的领土。
雷谨晫并没有在这边逗留太久,当天中午被热情地留在那里吃了午饭后,便赶回了京都市。
毕竟,他身为首长,军区上大小事务都得向他汇报,等着他处理,他的时间,真心不多。
连夜赶来这里,已经是够疯狂的了!
考虑到吴良驾车疲劳,回去的时候,是两人轮流驾驶的,赶回京都,外面天以黑,闪烁的霓虹灯散发着灼目的光辉。
霸气威凛的车子停在一条深深的巷口,雷谨晫下车,直接步行入巷。
外简内奢的小套房内,金玉叶将冷斯头上那扎得跟刺猬一般的银针一根根拔起,宝贝似的放进银针包里。
“有什么感觉没?”
冷斯剑眉蹙了蹙,“没!”
金玉叶神情有些悻然,“嗯,慢慢扎!”
“我的记忆,对你很重要?”
冷斯一直都不懂她为何要如此急于让他恢复记忆,如今这样的生活,他很喜欢,她需要的时候,就呆在她身边,她不需要的时候,就呆在家里等她。
他的身体状况,让他排斥以前的记忆,可又想尽快恢复,告诉她,她想知道的,脑子里两股思想做着拉锯战,纠结得他夜不能寐。
金玉叶点了点头,“很重要,所以,你要努力恢复,尽量想想以前,你的潜意识很强烈,只要淤血散开了,恢复记忆并不难!”
冷斯抿紧了唇,沉默。
良久,他那双褐色的深邃眸子直直凝视着她,“我……觉得这样很好!”
金玉叶收拾针包的动作顿住,眼皮一掀,碧色的眸子迸射出一抹冷戾的光芒,“那你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冷斯心下一紧,同时伴随着一股紧窒的闷痛感,他唇瓣蠕动了几下,终是没说一句话。
这段时间的相处,她一直对他和颜悦色,让他忽略了她的冷酷与凉薄。
他于她的作用,仅是他脑子里,有她需要的消息。
这是她一开始就挑明了的,可是,过于安逸的日子让他忘了最初。
两人的气氛冷场。
叮铃铃——
清脆的门铃声响起,两人的眼神一致转向一旁的电子显示器。
上面赫然是雷谨晫那张肃冷的俊脸。
蹙了蹙眉,金玉叶将她的一套医用工具收拾好,“先上去!”
“我努力想!”
冷斯看了她一眼,淡淡地丢下一句话后,便僵着背影入了书房,自动自发地打开秘密通道,上楼了。
金玉叶洗了手,收拾了下客厅,前去开门。
有些斑驳的木门被拉开,两人视线相对,皆是不动声色的沉静。
“二叔怎么来了?”
习惯性地扬了扬唇,金玉叶脸上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明艳妖娆,出口的声音亦是听不出半分情绪,好似昨晚的不愉快,像是一场梦似的。
梦过,了无痕!
雷谨晫挑眉,摘下军帽,自动自发地绕过她进了客厅。
金玉叶眼角一抽,扶额,“二叔,你……”
“对不起!”
金玉叶愣住了,说实在的,她有些受惊吓了。
雷谨晫是谁?
丫的,他就是一个强势霸道的爷,四个字来形容他,那就是——
牛气冲天!
他的能力,他的家世,他的身份与地位也让他有那个资本牛。
这样的男人,他是傲气的,同时也不屑去和谁说对不起,如今——
这是神马情况?
“傻了?”
雷谨晫上前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子,语气是一贯的冷沉,却不难听出一股宠溺之意。
金玉叶碧眸闪了闪,双手抱胸,直言不讳,“二叔,这是闹哪出啊?”
“咳咳,昨晚是老子冲动了!”
尽管那一拳最终是没落在她身上,可他的举动,想必是吓到她了吧!
“呵,搞了半天是这事儿啊,你没必要跟我说对不起!”
金玉叶语气透着一股云淡风轻,他确实没必要跟她说对不起,两人之间,合则聚,不合则散,这样的关系,没有谁对不起谁。
就算他去找女人,他没有对不起她,顶多是散伙而已。
而她,亦然!
她找男人,也没有对不起他,他接受不了,还是两个字——
散伙!
“老子饿,有吃的没?”
呃,这丫的思维是不是太过跳跃了?
雷谨晫也不等她回答,径直走向小厨房,打开冰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