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内,相对于其他饭局,这里的气氛显然安静不少。
人只有两个,金成嵘,还有一个他意料之中同时也意料之外的人——
金玉婷。
呵呵,就不知道是金成嵘按耐不住,还是金玉婷自个儿按耐不住,亲自送上门来了。
他的到来,令两人瞬间抬眸。
“魅少,你可真难请啊!”
金成嵘坐在椅子上,手里端着一杯酒,神色褪去了平时的威严沉稳,多了一股慵懒惬意之色。
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最近他的仕途一帆风顺,生活有滋有味的,五十出头的年纪,看起来成熟而有韵味,再加上他那副好体魄与好相貌,真真是风采卓绝。
冷魅脱了大衣,搭在椅背上,落座,动作随性自然,他亦是勾唇笑了笑,“前段时间在国外,这不是一回来就前来赴约了吗?”
“呵呵,了解,大忙人嘛!”
说完,他屈尊降贵,亲自帮他倒了一杯酒,话锋一转,看向一旁的金玉婷,“魅少,这是我女儿玉婷,你应该不陌生吧,上次你救了她,她可是一直惦记着你呢,说是要亲自谢谢你,这不,今天恰巧带过来了!”
酒桌上,这样话,想必任何一个男人都明白其中的内涵。
冷魅虽然是个伪男,但并不影响,他对人性,对社会交际的了解。
端起酒杯,优雅轻柔地晃了晃杯中猩红的液体,墨色的眸子转向一旁的女人,眼底透着一股似笑非笑的邪气儿,“金小姐无须放心上,举手之劳而已!”
话落,他头微仰,一口饮尽杯中的红酒。
一举一动皆透着优雅矜贵,慵懒闲适却不失男子该有的气概。
金玉婷今天显然做过一番打扮的,身上穿了件粉色的修身抹胸长裙,配上一件短装的白色妮子披肩,高雅贵气,娇俏温婉又不失端庄。
经过几个月的调养,刚开始骨瘦如柴身体,已经丰润了不少,脸色也恢复了以前的红润光泽。
听见冷魅的话,她悠然一笑,“对魅少而言是举手之劳,但对我而言,却是一场救赎,如果不是你,也许我……”
后面的话,她没再说下去,许是想到不好的事,那张粉面含春的脸也白了白。
“哎呀,我这个女儿,一直心高气傲,没想到却对魅少你……”
“爸!”
金玉婷嗲怪地打断金成嵘的话,粉面上闪过一抹嫣红,看起来倒是一株含苞欲放的娇花。
“呵呵,还不好意思了!”
金成嵘笑,锐利的眸子一直注视着冷魅的神色,却见他嘴角挂着邪魅的笑意,眼神深幽,让他瞧不出丝毫情绪。
这个男人,绝对是个人物,他身体内那个孽女给他下的毒还要靠他,而且他知道他太多事情,既然玉婷中意他,他没有理由不成人之美,只有成为自己人,他才能真正放心。
“爸,魅少,你们先聊,我去趟洗手间!”
金玉婷见他不表态,面上有些难堪,不过,她掩藏的很好,依旧是笑颜如花地打招呼。
金玉婷出去了,包间里只有他们两个男人,金成嵘再次帮他倒了杯酒,“魅少,你看,我们两父女多亏了有你相助,想来你和我们金家也是有缘。”
冷魅不露声色,端起酒杯轻啜了一口,笑意邪肆道:“那当然,以后我的事,还得靠你这个市长多担待呢!”
“咱俩谁跟谁,那不是必须的嘛!”
话落,两人相视一笑,一个笑的开心,认为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手中,一个是笑的莫晦高深,让人窥视不出半分心思。
酒足饭饱,该说的话说了,该做的事做了,饭局散场是一定的。
出门之时,金成嵘接了个电话,借口离开。
那么剩下金玉婷,是冷魅的任务无疑了。
“上车!”
淡淡地,透着一股邪气霸道的两个字,让金玉婷心跳加快了一步,她撩了撩发,拉开车门上车,“麻烦你了,其实我可以打车回去的!”
妈的,上都上来了,还矫情个屁!
心里诽腹着,面上却是无所谓的笑了笑,并不言语。
性能极佳的布加迪威龙一路向金家庄园驶去。
车内,两人寂静无声,金玉婷想找话题聊,可是见他一心驾车,她也不好意思开口。
她的吸毒事件,成了她一辈子的污点,另外还……
这个男人,如此美好,她没有勇气开口对他说喜欢,不,比喜欢更深一层,是爱才对,她爱上了他,爱上这个邪魅如魔,危险如罂粟一般的男人。
因为爱,她不顾矜持,硬是要父亲带她过来,然而,面对他的冷淡,一向自信傲然的她,第一次无措了。
不,在经过绑架事件后,她已经失去了自信傲然的资本。
“到了!”
依旧是淡淡的两个字,原来车子在不知不觉间停了下来,金玉婷回神,“呃,谢谢你了,要……进去坐坐吗?”
“呵,下次吧,今天太晚!”
冷魅邪气地笑了笑,墨色的眸子在暗夜中看起来习习生辉,魔魅而妖娆,透着一股撩人意味。
金玉婷迷失在他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少顷,她想起他刚才说了什么,心里闪过一丝无言的喜悦,“好,那我进去了!”
“等等!”
冷魅无声一笑,出声叫住了她,同时他将搭在椅背上的外套递了过来,语气难得的透着一丝温色,“外面冷,披上吧!”
金玉婷指尖捏紧了外套,鼻子嗅着他身上特有的那股清香,心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