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端的话语,疯狂的举动,猩红的血……
金成睿呆了,愣了。
冷魅胸口起伏不定,一双眼被鲜血染红,胸腔内一股气血在翻涌,下一秒——
噗~
一如前两次,一口腥甜的血从喉间喷出,“你他么的个疯子!”
随着话落,又狠又戾的一掌扇过,此时他也不管他啥情况,知道自己很恼火,很愤怒,心里那口气儿憋着,不出不行。
金成睿见他再次吐血,瞳孔缩了缩,瞬间从这莫名的状况中回神,飞奔至他们面前,“丫头,你怎么样?”
冷魅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一双喷火的眸子恶狠狠的瞪视着某个到此时还笑的开怀的变态,咬牙切齿道:“叫医生,送手术室!”
呵——
南壡景轻笑一声,“还是舍不得爷啊!”
此时脸色苍白,那鲜红的五指印看起来触目惊心,可见冷魅那一掌有多狠。
“错,老子是不想陪你死!”
没多久,医生来了,看到这情况,集体怔愣一秒,不过想到外面那些凶神恶煞的保镖,谁也没敢多问,动手救人。
“你来!”
南壡景出声,这次声音透着一丝虚弱,虽然有内功护体,终究也只是皮肉之身,更何况,那一枪,他瞄准的位置,可是毫无含糊的心脏边缘。
在是一个威慑,同时也是一个警告。
他不会与她为敌,奈何不了她,可他却能对自己狠。
金成睿站在一边,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疯子,“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南壡景不说话,湛蓝的眸子明显在迷离在涣散,可是却依然直直盯着他。
冷魅亦是没说话,不过却是起床,换了件衣服,明显应许了他的话。
这个男人的戒备心个警惕性有多重,他是了解的,不是十分亲近的人,他谁也不信,就算是十分亲近的人,他同样不见得信。
因为他的疯狂之举,悲催的冷魅再一次进了手术室,当流彬知道那一枪是两人闹着玩的结果,那嘴角抽的,几乎媲美中风了。
最后嘀咕一句,年轻人,真疯狂!
手术持续了五个小时,虽然有些棘手,不过相对于冷魅,还算在他的技术范围之内。
完成了他的手术,冷魅去重症病房看了眼金世煊,两天的时间,他已经醒了过来,不过身上灼伤太重,再加上手术,他目前太过虚弱,还不能流利地开口说话。
这两天虽然冷魅自个儿也虚着,不过,就算再吃力,照顾他的工作,都是他亲力亲为。
如今,又多了一个爷。
冷魅在医院的日子,可谓忙得不可开交。
好在他自己除了腿部骨折外,倒是没有大伤,因为内力耗损而虚弱的身子,在南壡景刚开始的治疗下,也得到很好的恢复,照顾起来,不算太吃力。
就是他么的有点憋屈。
另外,令她意外的是,这次南壡景受伤,他才知道,丫的,原来樊祤这个拉皮条的,居然是名医生,而且医术还不赖。
一个个地,掩藏得比谁都深。
“爷要吃香蕉!”
冷魅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修长的指尖噼啪地敲打着键盘,听闻他的话,他头也不抬,“樊祤!”
樊祤嘴角抽了抽,硬着头皮递上一根香蕉,“景少!”
南壡景看都不看一眼,湛蓝地眸子幽幽地瞧着那个一丝不苟的伪男,“你来!”
“……”
“三!”
“……”
“二!”
快数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冷魅终于舍得从他的电脑屏幕中抬眼了,只是,那脸色,黑沉黑沉,“南壡景,你他么的,别得寸进尺!”
妈的,再好的脾气,在这个无赖加变态面前都要抓狂了,更何况,他的脾气真心称不上好。
这几天他都快被他给逼疯了,自从上次疯子般的行径过后,他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劲儿,动不了他,就去折腾他四叔,不会要他命,却每每将四叔弄狼狈不堪。
南壡景笑,“乖,快点!”
恶趣味使然,他喜欢看他被她弄得抓狂的样子,至少这一刻,她心里装的是他。
很幼稚方法,可是他却乐此不彼。
他被她忽略太久了,而她心里陆陆续续有人入住,尽管情不浓,但终是让他在意了。
冷魅从沙发上起来,一把夺过樊祤手中的香蕉,三两下剥开,“吃!”
南壡景邪笑地睨着她,“你先添添!”
咳咳~
邪邪的语气,暗示性十足的话语,让一旁的樊祤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红了面颊。
冷魅笑意凉凉,他也不说话,直接身手捏开他的嘴,手里的香蕉粗鲁而强势地塞了进去,“吃死你!”
又在医院呆了一个多星期,外界的事,全权交由樊祤江源出面去处理,倪星恺则是暗中帮助,另外,因为雷钧桀也被牵连其中,他帮忙出了不少的力。
至少,警方那边,在医院门口蹲守了两天后,便已经没了他们的影子。
外面风波逐平息,病房内却是各种鸡飞狗跳,冷魅每天都是阴郁着一张脸,这种情况在金世煊伤势稍微好转,转到隔壁的病房后,似乎更加的诡异。
因为,自从有了上次那无意中唇与唇的触碰和最近毫无顾忌地擦药洗身身后,他和哥哥之间的气氛似乎变得莫名的其妙起来。
他对他的感情,以前知道归知道,可他不明说,她就当不知。
可是,丫的不知是和南壡景那变态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