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十楼,属于南壡景的那间套房里,门口站着黎梓月和范子钏两个门神。
看到他,两人面色明显不好,“你来做什么?景少谁也不见!”
一向嘻嘻哈哈的黎梓月此时摆着一张极冷的臭脸,语气更是充满了敌意。
范子钏不说话,不过那眼神,怎么看怎么不善。
“让他进去吧!”
跟在身后的樊祤适时出声,可他的话,立即引来黎梓月鄙视的眼神,“樊狐狸,你他妈的吃里爬外还是怎么着?”
樊祤掩嘴轻咳几声,语气不温不火,“月,景少在等他!”
一句话,黎梓月闭嘴了,恨恨地瞪了冷魅一眼,嘴里嘟嚷,“妈的,一个姓金的,现在又一个姓冷的,还是个雄的,景少这是要闹哪出?”
樊祤垂着眼睑,没说话。
他总不能告诉他,不管是姓金还是性冷,雌或是雄,从始至终,景少要的,只是那一个人。
厚重的门打开了,高档货就是高档货,就算开门,也没有半点吱嘎声。
室内亮着一盏红色的灯,所有的装饰被南壡景改成了清一色的复古风,那张床更是奢华到极致,床顶挂满了流苏,四周垂挂着淡紫色的薄薄纱幔。
无风而动。
进入这里,像是回到了古代,一切画面,都是那么唯美梦幻。
冷魅走进床边,修长白皙的指尖轻轻挑开纱幔,下一秒,眼睛突地瞠大。
此时,南壡景那张妖邪一般的脸庞红一阵白一阵,头顶冒着丝丝寒气,连眉梢都覆上了一层寒冰。
“南壡景!”
惊呼一声,不容他想,他速度极快地上床,盘腿坐在他身后,双掌抵在他的后背,运气于掌心,过度于他的脉络,试图然帮他压制着那股乱窜的气流。
然而,他的内力刚一接触那股气流,便被它霸道地弹开。
嗯!
闷哼一声,胸腔内气血翻涌,鲜红的血丝从嘴角溢出,冷魅擦了擦嘴角,不死心,再一次运气。
噗!
相同的结果,这次比之刚才更加霸道,冷魅一口热血直接喷洒在他的背脊上,第一时间凝固。
看着面前的几乎冻结成冰雕的男人,冷魅眸色沉了沉。
她的内功心法和他同出一脉,都是比较阴寒的那种。
只是昨晚她为了冲破穴道损耗了不少内力,另外,因为她身体的关系,她修习内力比较慢,和他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想要压制它——
似乎很难。
擦了擦血迹,静下心来调息了下,手掌再次抵住他的背脊,只是这次不敢再贸贸然地试图压制,而是与之融合贯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
一个钟,两分钟,三分钟……
十分钟过去,二十分钟过去……
冷魅额头,眉梢上溢出的冷汗以迅雷不及之势凝结成冰,脸色苍白如纸,身上的内力正一寸寸被吞噬,想要撤出,已然不由他。
室内的温度堪比冰室,床上的纱幔飘荡的越发的厉害。
不知过了多久,前面的男人长长的眼睫毛颤了颤,一地融化的汗水从眼睑下滴落。
唰~
湛蓝的眸子唰地一声睁开,与此同时,身后的冷魅双臂无力地下垂,身子往后倒去,没接触到床,却被捞进了一个冰冷的怀抱里。
“丫头,谢了!”
阴魅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夹杂着一丝戏谑,一丝欢喜。
很明显,此时,某变态心情似乎不错。
与他相反,冷魅的心情这会儿要多郁闷就有多郁闷,“你丫的混蛋,将内力还给我!”
操,他练了三年,这会儿被他吞噬得连个屁都没了,早知道这样,就任他自生自灭。
越想,心里越憋屈,此时,身体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无力得他想要骂娘,想要问候他祖宗十八代。
呵呵~
南壡景低低地笑了笑,俯身吻了吻她的唇瓣,爱怜的将上面的血迹一点点舔弄干净,“放心,爷会还你的。”
他瞪着他,却因为无力,那眼神不但没有任何威慑力,反而透着一股极尽撩人的姿态。
南壡景湛蓝的眸子微暗,他手脚麻利地扒了彼此身上汗湿的衣服。
“你干什么?”
在他去脱他身上衬衫之际,冷魅挡住他的手,眼底防备,心里各种后悔。
丫的,他就不应该犯贱地来这里。
“干你!”
凉凉的两个字,让冷魅炸毛,“操你妈的混蛋!”
他抬起脚踹了过去,然而,脱力的的他,脚踹出去,就像是挠痒痒一般,不带半分力道。
南壡景抓住他的脚踝,冰凉的指尖在他脚底板某个穴位上恶意地按了一把。
冷魅浑身一麻,身子像是触电般颤了颤,“你他么的烦不烦!”
南壡景无声一笑,也不说话,快速剥了他的裤子。
瓷白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待看到她身上大大小小,深深浅浅地痕迹时,南壡景那双湛蓝的眸子深邃如海,眼底像是深深的漩涡一般,翻腾,涌动。
少顷,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暴戾,不发一语地抱起人,向浴室走去。
冷魅无力挣脱,也懒得挣脱,因为这男人,越是挣扎,他玩的越是起劲儿。
几乎能容下三四个人的偌大浴缸里,不知何时已经放满了水,袅绕的热气充满了整个浴室。
“你有病啊!”
当某人第四次往他身上涂抹沐浴露时,冷魅那张阴柔的俊脸脸几乎黑如锅底,他哗地一声,从浴缸里起来,然而,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