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如既往的邪气张扬,那双桃花眼好整以暇地瞧着她,眼底有着令人看不懂的莫晦高深。
金玉叶淡淡睨了他一眼,懒得理他。
雷钧桀自讨了个没趣,摸了摸鼻子,讪讪地问,“怎么样了?”
“急性阑尾炎!”
这次回答的是金成睿,他将手里的咖啡递给她,看到她眼底掩藏不住的疲态,心里有些疼,“这是小手术,你要是累,就回去休息,我守在这里就好,有什么事给你电话!”
金玉叶接过咖啡,摇了摇头,“无碍!”
“算你还有点良心!”
雷钧桀在走廊边上的休息椅上慵慵懒懒地坐了下来,心里也松了口气。
刚才她打电话给他,说二叔要动手术,他还以为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手术室的红灯依旧亮着,走廊里很安静,金玉叶坐在蓝色的休息椅上,双手抱胸,脑袋搁在金成睿肩膀上,闭目养神。
雷钧桀坐在她斜对面,两只脚毫无形象且霸道地伸展着,借着光晕,他悄悄打量着对面的女人。
这是他们解除婚约后第一次见面,她还是那样潇洒恣意,男人成堆,而他却被那个突来的‘意外’弄得焦头烂额,烦不胜烦。
他以为,二叔千方百计让他们解除了婚约,对她定会有所行动,可是这些天来,他看到的是,越来越沉默,越来越冷血的二叔。
这样的局面,他有些看不懂了。
吱嘎!
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一边走一边取下口罩,金玉叶听到动静,第一时间迎了上去,“病人怎么样?”
“手术很顺利,这些天注意休养就好!”
话落,雷谨晫便被推了出来,许是麻药的关系,他双目是紧闭的,脸上透着病态的苍白,蜜色的薄唇紧抿,透着一股锋利之感。
其实想想,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会生病,有喜怒哀乐,只是他比普通人刚强隐忍,他的脆弱,只是在夜深人静。
一个晚上的折腾,转眼,天空便已经泛白。
金玉叶见没什么大碍,便回家梳洗了一番,金成睿手脚麻利的准备好了两人份的早餐,“吃了早餐,你睡会儿!”
“不了,我今天得走!”
金成睿抬眸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吃着早餐。
他从一开始便知道,这个女人,不是甘于平凡,甘于相濡以沫的生活的人,他如今能做的,就是默默地支持与守候,在她需要之时,适时帮衬。
尽管这样的机会不多。
雷谨晫和倪星悦在同一所医院,只是在不同的楼层,金玉叶吃了早饭,收拾了一番,在离开之前再次去了趟医院,先是去七楼看了会儿倪星悦,两人聊了会儿,这才去了十三楼雷谨晫所在的病房。
高级病房区,并不像普通病房那么吵杂,走廊里除了护士推着推车声和脚步声外,再无其他。
推开病房的门,入眼的一幕,却是让她瞳孔一缩。
明晃晃的手术刀,泛着森冷的寒光,而那锋利的刀剑,对准的是病床之人的咽喉。
暗杀!
‘暗杀’两个字入脑,金玉叶一声惊呼,“二叔!”
同时藏匿在身上的柳叶刀飞出,直逼对方颈部动脉,出手快而狠。
一袭医生装扮,面带口罩之人堪堪躲过飞来的武器,而脱险的雷谨晫不顾染血的伤口,飞起一脚,踹向凶手的腹部。
尽管刚动过手术,然而,终究是受过千锤百炼的身体,一脚下去,那力道绝度不含糊。
金玉叶瞧着他腹部一片猩红,和惨白的俊容,心下微凛,“给我一边儿呆着!”
“老子还没那么不济!”
说话间,雷谨晫趁凶手没缓过神之际,有力的长腿一个横扫。
咚!
那人倒在地上,眼底闪过一抹嗜血的凶光,几个翻转之间,因刚刚打斗而掉落在地的枪,瞬间便落入他手,而枪口,直逼雷谨晫。
“二叔小心!”
金玉叶心神俱裂,然而,下一秒,对方的枪口猛地一转,随之而来的是——
“小狐狸!”
哧!
胆颤心惊的惊呼掩盖了利器穿透皮肉的声音,一股难闻的肉焦味掺杂着火药味窜入鼻尖。
从执起枪的那一刻,到现在,也只不过半秒之间,所有的一切,快的让人来不及反应。
金玉叶看着趴在她身前的男人,那一瞬间,心,骤然撕裂一般的疼痛,“二叔!”
“还好!”
莫名其妙的两个字,可金玉叶却是听懂了,看着他缓缓紧闭的双眼,他眼底那抹庆幸之色让她呼吸都觉得困难,喉咙就像是被黄连堵住,发疼发苦。
她知道,他在庆幸,他替她挡下了子弹。
这一刻,一向沉着冷静的脑子似乎成了一片空白,她心里能清楚地知道,她必须要反击,可是,她抱着他身躯的手却是怎么也无法松开,她怕她这一松手,他就这样死在她的怀里。
凶手眼底闪过一抹嗜血与狠戾,手指再次轻扣扳机,然而,说时迟,那时快,千钧一发之际“嘭”地一声,实实际际的枪响。
雷钧桀站在门口,手中的枪还冒着青烟,桃花眸褪去了平时的邪肆戏谑,有的只是冷戾与惊惧。
“快,叫医生!”
说话间,他已经上前将凶手制服。
这边的动静也引来了不少人,流骁一袭白色大褂站在人群中,看到里面的情景,心下一惊,“叶子,你怎么样?”
“我没……噗!”
一开口,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