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王已经压制住,乖乖地呆在金玉叶体内,魂牵蛊也解了,金玉叶身子基本上没什么大碍,只是这些天来,元气大伤,加上解蛊也伤身,这会儿她身子虚弱的紧。
卧室里已经重新收拾干净,床单什么都换了,金世煊,冷斯他们在金玉叶的督促下,去处理身上的伤,此时,只有南壡景一人守着她。
看着她瘦得皮包骨似的身子,南壡景心里既自责又心疼,他抱着她,脸蹭了蹭她的脸颊,“抱歉丫头!”
金玉叶微合着眼,“我以为你想我们一起死呢!”
“想过,可是爷一想到你解了蛊,那么死也是爷一个人死,多划不来,爷还想和你做对鬼鸳鸯!”
金玉叶抿唇,虚弱地笑了笑,没说话。
“丫头,现在蛊解了,爷没法牵制你,你以后可别给爷蹬鼻子上脸,记得,爷是你老公,正儿八经的合法老公,这辈子你逃不掉,下辈子爷还是要绑着你!”
他相信,就算不靠魂牵,他也能在万千人群中找到一个她,也必须要找到她。
金玉叶闭着眼,呼吸绵长,显然,她睡着了。
南壡景嘴角抽了抽,也不管会不会弄醒她,低头就在她唇上重重地印下一个火热冗长的深吻,末了还惩罚性地咬了咬她的唇瓣。
“下辈子陪爷一个人,谁敢抢,杀无赦!”
金玉叶脸埋在他怀里,他没有看到,她笑了,笑的比任何一次都要明媚灿烂。
下辈子?
下辈子的事谁也说不准,如果真有,她乐意陪他一个,只是这辈子,是不可能了。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没等里面的人回应,门便被推开,金成睿阔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是精神萎靡的雷钧桀。
看到他,南壡景的眸子立即就冷了,“咻咻”两道实质性的杀气直逼雷某人而去,“胆儿可真肥,闯了祸不找个旮旯里躲着,居然还敢出现在爷面前?”
雷钧桀被他那股霸道的杀气压制得脸色发白,不过,他背脊却挺得笔直,桃花眸看向他怀里双目紧闭的女人,他干哑着嗓子出声,“我是来找她的!”
“金玉叶,二叔他……快撑不住了,他心里记挂你,一直喊着你的名,他现在看不见,你自己也是这般半死不活的样子,所以,想请你留几句话给他,也好让他……走的心安!”
金玉叶身子一震,霍地睁开了眼睛,一双碧眸深沉而压抑,“你说什么?”
金成睿上前,拍了拍她的背脊,示意她别激动,“他帮你找蛇,耽误了蛇毒的治疗,后面又去悬崖上找了两天,蛇毒侵入内腑,另外找到的时候,蛇毒喷到了眼睛上,医生已经下了死亡通知!”
想到雷钧桀跟他描述当时找到他的情景,他一个大老爷们儿都忍不住动容。
蛇毒入腑,眼睛也看不见了,他没办法爬上崖顶,只能利用身上的绳索,挂在一棵树杈上,放出信号,等待救援。
死亡通知?
那就是没救等死了?
金玉叶碧眸缩了缩,眼底变换莫测,她深吸一口气,忽略掉心底那一丝窒闷之感,从男人怀里钻出脑袋,神色微敛,语气平静道:“我过去看看,你安排一下!”
一个小时后。
守在病房的人都被雷钧桀以各种借口撵走,金玉叶身上裹着一件大衣,被南壡景抱在怀里,出现在病房。
此时雷谨晫眼睛上的纱布已经取了下来,除了呼吸机和心电图还在运作外,其余的医疗器械都停止了运转。
很显然,医院已经放弃了救治。
流骁上前帮他了把脉,点了点头,“毒确实已入腑,抗蛇毒血清对他起不了作用,以现代冰冷的医疗器械,无力回天!”
金玉叶明白他的话,现代的医学,都是高科技电子器械,面对这种情况确实有些棘手,不过,他们古老的医术配合诡异的内功,想来是有办法的。
“对了,叶子,你身上有蛊王……”
“闭嘴,死了就死了,你操个什么捞子心!”
南壡景一个杀气腾腾的厉目扫过,语气阴冷地打断他的话。
是啊,他操什么捞子心?
流骁摸了摸鼻子,第一次觉得他的话有道理。
然而,就算他没说完,金玉叶也懂了他的后面意思,她身上有蛊王,而裔族的蛊,基本都是医蛊,蛊王更甚其他。
沉吟了片刻,金玉叶看向病床上脸色青黑的男人,手无意识地抹了抹小腹,“死马当做活马医,试试吧!”
不管怎么说,他是因为帮她找蛇才这样,这种人情,她一向不喜欢欠。
南壡景湛蓝的眸子一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丫头,他姓雷,什么时候对敌人变得这么仁慈了,还是说,你舍不得他?”
金玉叶眼睑颤了颤,没说话,径直走到病床边,翻了翻他的眼皮,捏开他的嘴巴,翻看了下他的舌苔,“还没死绝!”
雷钧桀翻了个白眼,“丫的,死绝了,要你来哭丧吗?”
正当几人准备救人时,病房的门被人叩响,雷钧桀瞧了眼,外面站着的是易过容的金世煊。
“妈说……绿漪蛇的蛇胆倒破,混合你的血,能解毒!”
金世煊入了病房,将绿漪蛇递了过来。
雷钧桀喜形于色,他一把接过装蛇的箱子,语气激动,“那还等什么,赶紧的!”
从医生判了死刑那一刻,他心里就被无边的黑暗覆盖,那种自责懊悔之感,加上眼睁睁瞧着亲人生命的流逝的悲痛,压得他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