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翰荣居灯火通明,凌乱的脚步声直冲二楼,声音发出的那间卧室。
“爸,妈,三更半夜的,谁在那儿鬼嚎啊!”金玉婧穿着一件粉色的睡衣,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睡眼惺忪的嚷嚷着。
金玉婷也正向这边走来,看着那扇门,眸色闪了闪,“爸、妈,你们也被吵醒了!”
金成嵘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丝质睡衣,锐利的眸子深沉沉的,他没有理会两个女儿,伸手去拧房门的锁把,却怎么也拧不开,他敲了几下门,喊了几声,里面却没有半点回应。
他转眸看向身后朝这里急速走来的管家刘伯,沉声道:“去拿钥匙来!”
刘伯得令,赶紧去拿备用钥匙。
这一来一回的片刻功夫,已有不少的人赶来了这里。
“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老二金成耀同样身着睡袍,皱着眉问,他身后还跟着妻子冷舒。
“是啊,大哥大嫂,那叫声听起来怪渗人的!”
金成嵘摇了摇头,锐利冷沉的眸子闪过一道幽光,并没有言语,他也很想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候刘伯拿着钥匙过来了,金成嵘从他手中接过,亲自打开门。
房间里面很黑,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这让他剑眉皱得更紧了,他摸索着灯的开关,“啪”的一声,黑暗的放间骤然亮白,然而入眼的一幕却让他冷酷的眸子缩了缩。
嘶——
啊——
呕——
抽气声,尖叫声,呕吐声此起彼伏。
亮白的卧室里,浑身赤裸的杨旭霄躺在洁白的地板上,他下体血流如注,身子剧烈抽搐着,喉间发出痛苦的咽唔声,面部表情因疼痛而扭曲得不成样子,一双桃花眼訾目欲裂,眼底尽是恐惧与苦痛。
杨婉君看着倒在地上的侄子,那猩红的鲜血洒在白色的地板上,明艳而触目惊心,不远处那血淋淋的某物更是让她形神俱灭。
“旭霄!”
她颤抖的哀叫一声,脚步踉跄地奔到她身边,却不敢动手去碰他。
“嗷,我的天啊,这是……”冷舒惨白着脸色,一双美目里满是震惊与惧怕。
金玉婷与金玉婧两姐妹,互相搀扶着呕吐不止,两人的眼睛怎么也不敢再看里面一眼,听到响动而赶来的佣人们全都脸色发白的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金成嵘脸色铁青,一双利眸闪过森冷的寒光,“快叫救护车,另外通知杨家人!”
他冲呆愣的众人厉喝一声,而后沉着步伐走到床沿的角落处。
那里,晚上还笑语宴宴,温软乖巧的女孩这会儿衣衫破碎,长发散乱,那莹白娇嫩的肌肤上满是青紫的痕迹。
她脸色苍白地卷缩在身子,手里执着一把染血的水果刀,那双漂亮的碧色眼睛里含着泪水,眼底深处满是惊恐与防备。
“不……不要过来,我……我有刀,你……你不要过来,我……会杀了你的!”
还没待他接近,金玉叶就像是受惊的幼兽般,挥舞着手中的刀,不让他靠近,说话的声音更是抖得厉害。
看到这样的她,金成嵘眼底闪过一丝愤怒,那是对杨旭霄的愤怒。
不管他待这个女儿如何,既然她姓了金,那就是他金家的人,更何况她确确实实是他金成嵘播下的种。
上一次他们做的荒唐事因为牵扯到他另外两个女儿与侄女,他帮他们压下了。
可这一次,已经不仅仅是一件小事,在他家里强暴他女儿,那是挑战金成嵘甚至整个金家的威严。
而且,若是让那个令他又爱又恨的儿子知道这事,不闹个天翻地覆,肯定不会罢休。
“成嵘,那个小贱人废了旭……”
“你给我闭嘴,你看你杨家教出来的混账东西,当我死人吗?居然敢在我家强暴我女儿!”
金成嵘心里有气,杨婉君一开口,就像是一根导火索,点燃了他心里的火,说话的语气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
杨婉君被他冷厉的眼神盯着心里发毛,同时眼底满是不可置信,她看着他,有点不相信从来都不对她说重话的老公居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吼她。
“大哥,现在不是吵嘴的时候,赶快将这事告诉父亲吧!”
杨家可不是那么好相与的,杨家长房嫡孙在他们金家被人断了子孙根,这事要是处理不好,就会引起金杨两家的世交的关系。
不久,救护车就来了,已经痛昏过去的杨旭霄身上包了一件床单被人抬上救护车。同时,得到消息的杨家也来了人。
外面的天已经泛白,那一番大动静,惊动了整个金家,翰荣居的客厅内,亮如白昼,气氛冷凝而紧张。
金家老太爷子金卓鹏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他两鬓斑白,尽管已经年过七旬,可那双眸子却是异常的锐利精烁,此时,他鼻息下胡须因为怒气而一颤颤的,那张威严的老脸更是铁青难看。
而他对面坐着的,同样是一个头发稀疏,身着一件灰色唐装,手执拐杖,眼神如鹰般隼利的老者,此人正是杨家老爷子杨阎松,杨旭霄的爷爷,同时也是杨婉君的父亲。
“杨老弟,发生这样的事,我感到很遗憾,但是,对与杨氏侄所说的报警一事,我并不赞同,具体是个是什么情况,你们也看到了,那丫头现在像是傻了般,不让任何人靠近。”
“事情已经发生,我老头子也不去编排谁的不是,我那大孙子宝贝他这个妹妹宝贝得紧,若真闹开来,相信咱两家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