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笑语宴宴,眸色惑人,一颦一笑皆是万千风情。
然而,如此美人,却让樊祤想吐槽——
擦!不解风情!
樊祤无奈,乖乖去关门了。
唉,他现在担心,被他们这一闹,他这里的损失该如何算。
这里就连一个酒杯,都价值上万啊!
厚重的木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所谓关门打狗,就是这样的。
那些纨绔子弟们这会儿酒也醒了,个个磨拳擦掌,盯着倪星恺的眼神斗志昂扬,同时也有着兴奋与凶狠。
他们在京都一向嚣张惯了,谁见到不是恭恭敬敬地喊声啥啥少的,被人用酒瓶子砸,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
他们心里的愤怒可想而知了。
更何况,现在还有个美人做彩头,还是撩得他们心痒,让他们哈喇了好久的美人,能不兴奋吗?
金玉叶瞧了他们一眼,无声地笑了笑,她轻抿了一口酒,碧眸邪气凛然地看着他们,声明道:
“只能拳脚,谁暗中藏有武器,到时候伤到了自己,概不负责,拳脚无眼,断胳膊断腿什么的,实属正常,另外,愿赌服输真君子,出了这扇门之后,谁都不能伺机报复。”
“呵呵,你也太小瞧他们了,这点原则和肚量都没有,还怎么混?”
雷钧桀喝了口酒,语气邪肆开口。
“少啰嗦,动手吧!”
金玉叶笑笑,看向倪星恺,“你若打输了,黄瓜伺候,且所有的一切,都免谈!”
倪星恺抽了抽嘴角,白了她一眼,没说话,他站起身子,脱下身上的外套,露出里面一件紧身的皮衣,包裹着他精壮的身材,倒是养眼得紧。
“嘘——这个也不错,赌注加上他。”
夏铭吹了口流氓哨,邪气的眼睛虽然看着倪星恺,但话却是对金玉叶说的。
金玉叶耸了耸肩,“放倒了他再说,到时候随你压!”
倪星恺心里骂娘,一张酷脸黑沉黑沉的,他冷残凶戾的眸子直直射向夏铭,二话不说,拳头伺候。
拳风扫过,带着一股狠辣的劲风,动作凌厉而敏捷。
夏铭他们几个曾经被家里人送到部队呆过一段时间,人虽然混,却也不是真的草包,刚才被金玉叶一脚踹开,只是因为没想到她会有那般动作和力道。
这会儿他敏捷地避开了他的拳头,同时长腿一个横扫千军,倪星恺同样快速避开,且背后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猛地转身,抬手挡住了后面其他人的攻击。
牵一发而动全身。
此时,偌大的包厢里,乱成一团,十来号人,拳脚如风,沉闷的拳脚声,吃痛的闷哼声,酒杯,酒瓶和其他摆设被毁的噼里啪啦声。
金玉叶所坐的位子远离了战场,她端着酒杯,时不时地轻啜一口酒你,看着场上的激烈的打头,她眯了眯眼,呵,看来这些人倒不完全是草包。
不过,相较于身手一流又经过她魔鬼式训练的倪星恺,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樊祤看着杯子碎一个,心就抽一下,到最后,酒杯碎完了,他那些价值不菲的名酒跟着碎,那就不止心抽了,那是心肝肺儿都抽,他很想说一句,能不能将那些酒倒出来再砸?
一瓶酒,最低价也要四五万啊!
一旁的雷钧桀同样眯着一双桃花眼,只是他的眼神,则是停留在被十人包围攻击,却不落半点下风的倪星恺身上。
他这些损友的身手如何,他可是知道的,曾经他们被家里人敢去部队历练,普通人,他们一个能敌两三个,如今,十个人都在他身上讨不到便宜。
这样的身手,不可谓不好。
“你从哪里弄来这么个能打的?”
金玉叶淡淡睨了他一眼,“捡的!”
雷钧桀一噎,啥也不问了。
这女人好似天生和他有仇似的,特不待见他。
樊祤是坐在金玉叶身边的,他不忍再看被这群混蛋毁得不成样子的包间,清亮的眼神转向身边淡定自若的少女,笑了笑道:“金小姐性子肆意霸气,倒是和你树立的形象不合!”
“你直接说我表里不一不是更贴切点!”
金玉叶今天心情不好,看谁都不爽。
樊祤摸了摸鼻子,同样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
战况依旧异常的激烈,然而,局势却有一面倒的势头,倪星恺不负金玉叶对他的调教与训练,十人的围攻之下,稳居上风。
此时已经有几个被他放倒在地,起不来了,还有几个则是在死撑着。
夏铭俊俏的脸吃了好几拳,他看到倒在地上起不来的朋友,吐出口里渗着血的唾沫星子,骂骂咧咧地,“他娘的怂货,都给老子起来,十个人还放不倒一个,传出去还怎么混?”
说话间,腹部又吃了对方一拳,他闷哼一声,一旁那个最开始被酒瓶子砸的男人听到他的闷哼,紧张地叫唤,“喂,夏铭,你怎么样?”
“别管老子,给我打,今天不将他放倒,压在身下,我他妈的浑身都痒的难受!”
夏铭眼底尽是兴奋之色,本来他还没放多少心思在这场毫无悬念的打斗上,然而,越是交手,他越是兴奋,斗志也就越高,那是征服一头兽的浓厚征服欲。
相对于那些乖巧听话的,这种桀骜不驯,具有挑战性的,压在身下会更有意思。
那男人看到他势在必得的兴奋眼神,眸色微闪,他看向被他们这么多人围攻,都不落下风的男人,眼底闪过一抹阴狠之色。
银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