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挺尸了三天的男人总算是醒了,然而,坑爹的,狗血的问题来了,脑部受到重创,淤血积压在脑子里,无法散开。
丫的,暂时性失忆了。
一问三不知!
这种结果令金玉叶很郁闷,内心各种吐血,这种感觉就像是沙漠里突然看到一片绿洲,然而,一走近,却发现那是海市蜃楼。
希望被破灭的感觉,让金玉叶浑身都充斥着一股暴戾压抑的气息,让她有股想杀人的冲动。
好在那人什么都不记得,唯独记得那个吊坠,他知道那东西是他的,且还一个劲儿的说这东西对他很重要,然而,具体是有多重要,为何重要,却是不知道。
金玉叶自己身为医者,知道有潜意识一说,如果一个东西对他来说太重要,那么,就算是失忆,他潜意识里,还是知道的,而他,正是这种情况。
这样一来,她可以确定,哥哥确实没死,这一点倒是稍稍缓解了她心中的压抑,只要还活着,她就不怕找不到人,更何况只是血块而已,她可以用针灸慢慢帮他消散。
医院住了半个月,男人身上的外伤基本已经愈合了,不过内伤什么的,还需要一段时间静养,另外也有点失血过多。
好吧,失血是她害的,本来算好的行程被他耽搁了,她的身体需要血,需要男人,感觉到他是干净的,便在他昏迷的时候,直接放他的了。
结果导致他输了两袋血浆。
到他能下床的时候,金玉叶便联系倪星恺,让他拖人帮忙弄了一个假身份过来,准备带他回国。
“冷斯,这是你的新名字,以后跟在我身边,身份是保镖,我会慢慢帮你将脑中的淤血散开!”
病房里,金玉叶将一份护照和全新的身份扔到一旁的桌上。
男人异常深刻的五官面无表情,那双偏褐色的眸子有着戒备与迷茫,“你为什么要帮我?”
出口的声音有些冷硬与拗口,显然不是一个长说中文的。
金玉叶抬眼看他,碧色的眸子平静无波,说话也直接了当的同时,也透着一股凉薄,“因为你身上有我想要知道的事!”
男人沉吟了半响,点了点头,干涩的吐出一个字,“行!”
在脑中一片空白的情况下,他貌似也无处可去,更何况,他比她都想要尽快恢复记忆,他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被他给忘了,他必须要想起。
另外,他的命是她救的,报答她也是应该的,最少他知道,在她没从他口中挖出她想知道的事期间,她不会害他。
在他话音刚落,这边金玉叶便一拳袭击他的面门,拳风又狠又辣,丝毫不见留情。
男人神情一凛,眸色微厉,携着凶猛之势的拳头即将接近他面门时,他脑门快速一偏,同时粗粝的大掌裹住了她小巧却凶狠的拳头。
迷惑而愠怒的褐色眸子转向她,无声地询问着。
金玉叶没有直接回答,妖冶的唇一勾,暗藏在手中的银针一刺,男人吃痛,松开手,金玉叶第一时间手撤回,同时长腿一扫。
许是潜意识反应,尽管失忆了,男人感觉到危险后,便迅猛地退开了身子,只是牵扯到身上的伤,痛的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金玉叶偃旗息鼓了,她上前扶了他一把,男人脸色有些难看,神情再一次戒备起来。
金玉叶无视他戒备的眼神,拍了拍手,捋了下额前的发丝,含笑道:“身手还过得去,以后要多练练!”
这男人,虽然失忆了,可是骨子里对人的戒备和技能倒是没忘,就是有些生疏。
男人明白她的目的,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语气僵冷拗口道:“动手打声招呼!”
如果不是仅存的那一丝理智,他在握住她拳头的那一刻,差点就捏碎她的手骨。
金玉叶不置可否地笑笑,动手收起她的东西,而后扔给他一套衣服,“衣服换了,我们该走了。”
凌晨两点,飞机抵达京都的国际机场,离开了一个多月,要说变化之,唯一的变化就是,季节更替,京都的天,不再那么冷了。
前来接机的人是半夜从被窝里爬出来,异常悲催的倪星恺,尽管是凌晨,可机场内的旅客依旧是川流不息,人潮涌动。
金玉叶头发扎成一个马尾,鼻梁上带着一副偌大的墨镜,身上穿了件及膝配腰带的黑色风衣,脚下是一双黑色的高筒靴。
高挑完美的身材,一身的黑,加上衣着的搭配和自身的那股无与伦比的气场,整个人又酷又潮,看起来特别扎眼。
距离她几步之遥,身材高大健硕的冷斯身上穿了件铁灰色的外套,下身是条牛仔裤,将他修长有力的腿紧紧包裹着,腿长臀翘,肩宽腰劲,光是这副身材,便足以养眼。
他背着金玉叶的行李包,鼻梁上同样戴着墨镜,头上还戴了顶鸭舌帽,使他多了一股神秘感。
站在出口处等候的倪星恺第一眼便看到那两个回头率极高,异常扎眼的人,他没上前迎接或是打招呼,而是直接转身便走。
金玉叶回头看了眼身后,示意冷斯跟着她,两人一前一后像是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人一般,出了机场,上了候在路边一颗法国梧桐下的一辆保姆车。
“操,真心替你哀默,回个国搞得跟做贼似的!”
上了车,倪星恺就忍不住开始损人了。
金玉叶取下墨镜,心里同样有些憋闷,“别寻姐晦气啊,心里烦着呢,丫的,整地一个牛皮糖,甩都甩不掉!”
“烦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