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荒芜凶域,各种势力纵横,混乱一片,充满着杀伐。
很多山门今天才成立,可能第二天就已经消失不见。
陈狂神色悠然,这种事情见多了。
第六重天上,多少屹立数万年甚至更长时间的世家大族,多少曾巍峨不倒的宗门,都有可能灰飞烟灭。
没有什么是真正的永恒,都会埋没在历史的长河中,只不过是存在的时间长短。
何况是这小小的星云门。
如果说有永恒不灭的,那应该只有那些传说吧……
第九摘月说完,随即脸庞上挤出一抹笑容,对陈狂和郭秀道:“不说这些了,我带你们去湖边走走吧,那里也有我们星云门的广场和战台。”
“嗷呜!”
一行二十来只凶悍的巫兽坐骑咆哮扬尘,上面都坐着一些鲜衣怒马的青年,气息腾腾,弥漫煞气。
“少宗主,我们马上就要到星云门了,可惜那星云门寒酸的很,狗屁好处都捞不到。”
“谁说没有好处,那第九摘月可是少宗主看中的人,说不定这一次去星云门,少宗主就能够办了她了。”
“那是当然,少宗主想要的女人,她还敢不从不成。”
“这片神巫山脉上,多少女人想要对少宗主投怀送抱,怕是第九摘月那女人到时候恨不得呢。”
一群青年跨坐巫兽坐骑奔腾扬尘,簇拥着居中一个锦衣男子。
“都认真一点,这一次去星云门还有正事呢。”
锦衣男子二十四五岁的模样,身形奇瘦,可以用骨瘦如柴来形容,脸颊深深地凹了下去,但眼中却有着摄人的光芒。
他是血煞宗的少宗主刍鹘,血煞宗虽然不是这片神巫山脉中最强大的势力,但背后可是有人撑腰。
想到第九摘月,刍鹘心中也是一阵心神摇曳。
那样的女子倒是和那些投怀送抱的女人不一样,性格孤傲,那身段和气质,真是……一想起来都有些把持不住啊,这一次代表血煞宗去星云门,的确是个大好的机会。
想到这,刍鹘心中也充满着某种向往,速度更是加快了不少。
…………
湖边偌大的广场,有着几座战台。
此刻不少星云门的弟子都在广场上,倒不是在修炼战技,而是八九成群的在议论着来星云门做客的陈富贵和秀儿。
“据说那秀儿只是个侍女,但却美艳不可方物!”
“太美了,从未曾见过那等美貌女子,比起摘月师妹还要美!”
一些见过郭秀的星云门男弟子,一个个此刻想起来还心神颤动。
星云门来了客人的消息不胫而走。
两个年轻人横渡了几十万里的荒芜凶域到了此地,一个侍女还倾国倾城,比起第九摘月还要漂亮。
这对现在的星云门来说绝对是一件大事,引起了很多弟子的注意和议论。
“那两个人实力很强吗,横渡几十万里到荒芜凶域,我怎么这么不相信!”
“就算是有长辈跟着,我都不相信,外面那么凶险,几个人敢横渡!”
有弟子不愿意相信,表示怀疑。
“那男的估计也就二十来岁,是昨天摘月师妹带回来的,还住在摘月师妹的院子中。”
“陶师兄,你都从来未曾在摘月师妹的院子中住过吧?”
一群人围拢向了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打趣着。
这青年倒是有着几分俊朗,在这一群年轻弟子中似乎地位极高。
青年叫做陶钡,是星云门三位长老其中一位长老的大弟子。
听着这些议论,陶钡眼底不留痕迹的泛起一些不悦,随即目光挑了挑,道:“我看那两个人肯定是来历不明的奸细,说不定是对我们星云门有所图,横渡几十万里从鲲鹏海域到这里,三位长老都难以完成,何况是他们两个乳臭未干的家伙,他们说同伴和长辈都死了,为何他们的运气就这么好,这一切很不正常。”
“陶师兄说的有道理。”
闻言,很多人附和,觉得有道理。
“咦,快看,是他们来了。”
“好美的侍女啊,我怎么觉得那侍女比起摘月师妹还要美。”
突然,广场上的星云门弟子骚动。
陈狂和郭秀来到了广场,顿时引起了所有星云门的弟子注意。
实际上,所有在广场的星云门弟子加起来,也就是那么几十个人。
郭秀的出现,立刻让所有男子心魂颤动,那种美态和气质让女子也自惭形秽,第九摘月的美也要被遮盖光芒。
“好美啊。”
很多人惊叹,那种贵不可言的气质让人不敢心生亵渎。
“这就是我们星云门的战台和广场,平常门中有什么盛事,都在此地。”
第九摘月给陈狂郭秀介绍着。
广场倒是不小,前方偌大的湖泊上,波光荡漾,不时间有着大鱼跃出湖面,激起阵阵涟漪。
广场上有着几座战台,另外有着一块巨大的石台。
陶钡见到了郭秀,目光也为之呆滞,惊为天人,世间居然还有着如此女子。
可见到陈狂和第九摘月站在一起,摘月师妹还似乎和那小子极为亲密热情,陶钡心中妒意顿起,眼中一抹冷意抹过。
整个星云门中谁不知道,他陶钡才是和摘月师妹天造地设的一对,是星云门的金童玉女。
可一直以来摘月师妹对他很是平淡,可是昨天这小子甚至住进了摘月师妹的庭院中。
想着此事,陶钡心底妒意更浓。
“小子,听说你从鲲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