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朝只有一位镇国大将军。
那就是大名鼎鼎的北境之主。
只是南宫狂无论如何,都无法将那位权倾朝野的不世将星。
与眼前的青年联系在一起。
毕竟,那一位,又何止是位高权重这四个字可以形容的?
自国度建立以来,从没有任何将领可以达到他的成就。
说句难听一点了。
就连本朝天子,见到这位传奇将领,也得恭恭敬敬的,奉为上宾。
这样权利滔天的存在,他就算再如何夸张设想。
也无法与那位印象中,弑父夺权,贩夫皂隶的杂种混为一谈。
甚至,将这两人放在一起。
南宫狂都觉得是对那位传奇将领的侮辱!可现在,姚志业却告诉南宫狂,他们南宫家一直视为污点的存在。
居然是权倾朝野的镇国大将军?
这如何让人接受得了!南宫狂语气变得有些慌张了起来:“不,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是那位北境之主!”
事实上,当姚志业说出口的时候。
无论这个结果如何荒诞,都是铁一般的事实。
因为,在这种场合之下。
姚志业不可能也没胆子敢欺骗南宫狂。
更不可能拿本朝的镇国大将军来刻意开一个荒诞的玩笑。
姚志业没有回话,他只是有些同情的看着南宫狂。
洪兴文想要拿不该拿的东西,被楚歌毫不犹豫地砍断了双手。
就连那远在京城的工部尚书段千山也因为多嘴了一句,便受到了无妄之灾。
被齐武夫当街抽打,颜面尽失不说。
更是连夜降职,从工部尚书,转眼就成了工部侍郎。
可以说,得罪了这样一位有仇必报的主。
南宫家的下场可想而知!躺在地上本还在惨叫的南宫杰。
此刻,也由于太过震惊,而安静了来。
他的眼睛瞪得都快凸出,惊愕的想要抬起头。
以便望向那位,一只脚踩在自己身上的青年。
却发现,他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一张原本骄纵,傲然的脸。
也是瞬间苍白如纸。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被他称为南宫家唯一污点的狗杂种。
如今的身份,竟然如此显赫,高不可攀!想起自己刚才的发言。
南宫杰只觉得自己的脸生疼的很。
当世第一将领。
手握北境十万雄兵。
拥兵自固,处尊居显。
岂是一般社会名流,达官显赫,敢擅自得罪的?
!就算是他们南宫家,在这位功高震主的将领面前。
也是全然不值得一提!“爸,爸,这该如何是好!”
南宫杰吓得都快要哭了,哆哆嗦嗦的朝着自己父亲问道。
今晚,本是他南宫杰小登科的人生美事。
岂料,居然硬生生的变成了大祸临头。
除却南宫杰之外。
在场的宾客,也都是呼吸急促,脸色潮红。
原本他们认为,楚歌挑战南宫家,不过就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可现在看来,反而是南宫家以卵击石才对!南宫狂一口气没顺住,整个身体都开始摇摇欲坠,险些站立不稳。
他望着那位从头到尾,都镇定自若的青年。
哆哆嗦嗦的想要张开口,可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若是在早前,楚歌一开始就表露身份,他是万万不敢辱骂对方。
甚至,他楚歌乃是自家小妹的儿子。
有这层关系在,他们南宫家的地位也能跟着水涨船高。
只可惜,他先前的大放厥词,已经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给完全错过了。
一步错,步步错。
此刻,别说是跟对方套近乎了。
恐怕,以此子杀戮果断的性格,他们南宫家都要大难临头了。
毕竟,提起这位北境之主,又岂是心狠手辣四个字可以概括的?
圣马屠杀案。
震惊朝野。
也让满朝文武深刻的领域到,北境军的铁骑,有多铁血无情了。
南宫狂满脑门子的冷汗不敢去擦,最终做了今晚唯一正确的举动。
他噗通一声,双膝跪地,语气敬畏道:“刑部侍郎,南宫狂,叩见大将军!”
南宫狂怎么一跪。
也提醒了主桌上的其余人。
刹那间,跪倒一片。
江云川一张老脸,更是吓得七魂没了六魄,他只觉得这一切都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先前的他,可不止一次呵责这位大将军。
是土鸡瓦狗之辈。
这,这该如何是好?
江雨霏捂着自己惊讶的小嘴,久久不能回神。
她没有想到,自己的意中人,不仅仅是个盖世英雄。
还如此的身份显赫。
显赫到,就连自己家族和南宫家,都得老老实实的在其面前俯首称臣。
她内心之中,除了震惊之外,还有一丝小小的得意。
果然,她江雨霏看上的男人,绝非常人!眼前这足以称之为震撼的一幕。
却没有让楚歌的表情有任何的变化。
他只是踩着南宫杰的身体,无动于衷。
两两对比之下。
南宫家自然如同跳染小丑,一言概之。
一种沉闷到令人近乎窒息的恐怖氛围,萦绕全场沉默许久之后。
燕青青方才冷笑一声道:“继续嘚瑟啊,怎么现在都变成哑巴了?”
南宫狂头也不敢抬,将自己的姿态放到最低,卑微得如同尘埃。
他无奈开口道:“这位小姐,我们先前不知道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