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并不能让已经发生的事过去。
大多数的人,都以为做错了事,只要道歉就一笔勾销,这只不过是道德绑架。
在楚歌这边,这一套行不通。
今日若不是他到场的话,恐怕南宫梦就要强行被掳走了,伤害就已经形成了。
这样一来,吴商河的道歉又有什么用?
所以楚歌压根就不需要吴商河的道歉,他要的是未雨绸缪,斩草除根,彻底预防这种事继续发生。
再者说了,吴家父子如此败坏御林军的名声。
楚歌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心中也是实在窝火。
毕竟,这是他和齐武夫辛辛苦苦建立起了的新秩序,那容得别人如此羞辱“御林军”之名!所以对于楚歌来说,他是死不足惜。
徐天狼扯下了吴商河的脑袋后,便恶趣味的丢到了孙封面前。
先前这家伙刚到的时候可是嚣张狂妄,一口一句喊着,人分三六九等,高低贵贱。
还说南宫梦是落魄凤凰,跟养尊处优的吴山信不同,地位不在条水平线上,所以不需要相同对待。
徐天狼自然清楚,像孙封这种人,骨子里是瞧不起比他低层的人。
所以那股蔑视,才会如此的理所当然和理直气壮。
碰巧。
徐天狼就喜欢宰这种自持清高的王八蛋!孙封望着掉落在自己面前的脑袋,冷汗不断的从额头渗出。
他很清楚,今日之事,难以善终了。
如果他一来就知道楚歌的身份,没有口出狂言的话,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但是,现在一切都太晚了,这世上也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况且,就算他一来就认出楚歌身份,主动退让求饶的话。
以这位爷的性格,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因为他玷污了御林军之名,这一点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可即使这样,那会顶多就是没了头上的乌纱帽,但是现在连命都可能会没了!他可不想步吴商河的后尘。
“楚王,吴商河已经得到了他应有的报应了。”
孙封一手抹去额头的冷汗,恳求道:“请你息怒,饶我一命,下属保证,以后一定会管理好手下人,不会再出现这种事了!”
“请你恕罪啊!”
如果今日可以活着出去的话,孙封以后绝对不敢再扯虎皮行这种傻逼之事了。
只可惜,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
人啊,果然只有在大难临头的时候,才知道悔过自新。
但不是每一次悔过自新,都是会有机会的。
楚歌提问一声道:“孙军长方才说,南宫梦与吴士信,身份不同,所以待遇不同?”
孙封愣了愣,一时半会摸不透楚歌的心思。
但是硬着头皮回答道:“下属没有这个意思。”
“你有!”
楚歌一语中的道:“你骨子里瞧不起南宫家,认为他们可以肆意欺凌,所以才会说出那种就算强抢南宫梦回去又怎样这种话。”
“只不过,楚某想问你,如果你真的瞧不起南宫家,为何如今又要因为南宫家的事再三道歉呢?”
孙封:“……”此刻的孙封,除了无言以对之外,还剩下什么?
难道楚歌不清楚,他之所以昧着主观认知,不断的跟南宫家道歉,仅仅只是因为看在楚歌的身份上。
如果今日没有楚歌到场,他堂堂御林军军长何必跟一个落魄的南宫家道歉求饶?
意识到这一点,并且知道被楚歌看穿的孙封。
终于知道楚歌愤怒的点在那里了。
而自己却精准的踩到了雷区!“楚某最不喜欢就是欺软怕硬,自以为高高在上的权贵了。”
楚歌微眯眼睛,一针见血。
孙封无力垂下脑袋,不得不承认事实。
他只是畏惧楚歌,这番道歉求饶,也仅仅是为了应付楚歌。
换言之,今日强行逼婚之事,从骨子里,上至孙封,下至吴商河,都不认为自己错了!这才是楚歌愤怒和不满的点了。
尤其对方还是借着御林军之名做这种事,简直罪加一等!“楚王,我乃是东境人,就算要治我的罪,也得是刘将军来吧。”
孙封做出最后的努力道:“你这样越境杀同僚,说不过去吧,”“是吗?”
楚歌觉得他说得倒是有点道理,于是吩咐一声:“给我打电话给刘公瑾。”
徐天狼连忙照做。
孙封心头一凉,不知所措。
电话接通,里面传来刘公瑾慵懒的声音:“徐天狼,你咋有空打电话给我呀?”
“是我。”
楚歌淡淡的回应了一声。
刘公瑾很快就听出了楚歌的声音,当即笑呵呵道:“咋啦,什么事让你这大名鼎鼎的楚王亲自打给我了呢?”
“我在云城,刚刚才知道御林军试点的事。”
楚歌想了一会,才撇了孙封一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刘将军,我是孙封!”
孙封连忙隔空喊话,希望刘公瑾可以给自己求情。
毕竟,同为东境军,而且他前段时间才被刘公瑾提拔为御林军军长,对方应该不会见死不救。
“不认识。”
刘公瑾冷漠的回应了一声道:“他做什么事可跟我没关系啊,你别把这些事算到我头上!”
刘公瑾是个聪明人。
一听到御林军试点的事,而且楚歌的语气很是不善。
当即就直接撇清关系了。
孙封:“……”这甩锅也甩得太快了吧!“既然不认识的话,那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