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这种送上门的买卖不要就是脑袋进水。
但是从梁凉的角度观察,要了好像有点烫手。
思来想去,梁凉还是不太好意思下手。
太熟了,怎么好意思伸手?
从记事起他们就在一起玩,什么尿尿和泥玩,放屁蹦坑玩,拉屎弹球…这个没玩过,太恶心了!
十岁之前在河沟子洗澡都不避讳。
一直玩到现在,他真觉得下不了手。
连手都不好意思下,下嘴和下别的就更不可能了。
等吃完饭就溜之大吉,许梅找不到他也就作罢了。
吃饭的时候,梁凉快速的吃饭,就打算吃完饭三十六计逃之夭夭。
谁知他有牢笼计,许梅有翻墙梯,还没等他把饭吃完,许梅竟然来了。
完了,就是插上翅膀也别想飞出高粱地了。
这回不用着急吃饭了,可以慢条斯理地细嚼慢咽了。
放下碗筷,梁凉把羽绒服穿上,然后和许梅走出家门。
梁凉家在这趟街最东边,有一条通向前街的小道。
两人没有往下面走大道,而是直接踏上了这条小路。
今晚有风,气温是非常低的。
一走上这条小路,许梅就靠在梁凉身体背风的一面,挎着梁凉的胳膊。
整的像情侣似的。
许梅的表哥在东边东沟县一个工厂上班,初八上班。
其实这和许梅根本没什么关系,她来是五八不来是四十。
她姑许燕如就用疑惑的眼光看着梁凉和许梅的到来。
“你这个侄女就像个狗皮膏药一样,非让我陪着她来给她表哥送行。”
“我侄女这么好看,换别人说不定都乐不得的,怎么看你好像一百个不乐意似的?”
“这又不是找对象有啥乐意的?将来你侄女找对象又不一定会找我,我有啥可高兴的?”
“那可没准,万一我家许梅长大就看中你了呢!”
“那还是等她长大再说吧。”
梁凉和许梅她二姑打哈哈。
许梅的表哥过这个年二十了,人倒是长的人高马大的,就是脑袋和身高不太成正比,有点不太透笼,笨说不上笨但保证也不十分聪明。
人就介乎于傻和不傻之间,也不怎么爱说话。
他比梁凉大两岁,和梁凉也算是一起长大的 也没多少友谊可讲。
像可以增进童年友谊的尿尿和泥玩,放屁崩坑玩? 拉屎弹球玩…他们都没在一起玩过。
所以长大了? 双方也没多少友谊可讲,甚至话都没有多少共同语言。
不过梁凉也是没话找话的扯了几句? 包括在那个县城工作怎么样,工厂里有多少姑娘? 有没有找对象等等。
不想一句找对象许梅她姑就犯愁了:“我家柱子就这样不好? 话少!这那个姑娘能看上?”
这可没招,谁让你是生了个柱子?既然叫柱子就要有它不能讲话的觉悟。
陈佩斯不都说了吗:你们家电线杆子会讲话呀!
张志和就是这个叫小名叫柱子的人的大名。
如果打眼一看散面,是有很多姑娘会一见钟情的,身材高大健康? 五官端正。
就是不爱说话。
打光棍基本不太可能? 但太优秀的也肯定找不着,只要不是傻子缺鼻瞎眼的是肯定能划了一个的。
这个梁凉可以打保票,因为上一世他也没打光棍,最后娶了个媳妇虽然个头不高,但长的还说得过去 互补了。
既然知道张志和将来没打光棍,梁凉也就没兴趣给他出谋划策了。
主意是没出? 但人家的炒花生却被他吃了不少。
这花生炒的不错,火候正合适 有点糊了。
在张志和家坐了有一个小时? 许梅这个小不靠谱终于要走了。
已经快要变成热锅上的蚂蚁的某人总算松了一口气。
从她姑家出来,两人依然沿着那条小路回返。
这条小路因为处于村子里最东边的位置,已经快到东山的半山腰了,夏天周围有树木庄稼显得幽暗,冬天则闲的空旷,因此平时基本没几个人走。
这冬天就更没人走了。
在这种路况上说不定就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两个人走着走着意外就来了。
许梅就在梁凉的身后抱住了他,把脑袋贴在梁凉的后背上。
梁凉身体就僵硬了一下。
这小丫头越来越不像话胆子也越来越大了,竟然主动投怀送抱了。
这女人脑袋一定是秀逗了,隔着这么厚的棉袄这能抱出啥感觉来?
要抱你到前面来呀,就是隔着棉袄没啥感觉这不是还有嘴嘛!
许梅将来还是有当大神的可能,就是跳大神那种大神。
她一定是猜到梁凉心里的想法了,还真就转到前面来了,还踮起脚尖要和梁凉比比谁的嘴大或者是嘴小。
这个话题下嘴大或者是嘴小都没有什么实际意义,是个伪命题。
眼见两张嘴就要发生交通事故了。
梁凉在许梅的后背拍了一巴掌:“来人了!”
许梅吓的一激灵,嗖一声就从他怀里跑出去了,等发现上当受骗了,就伸手来掐笑的前仰后合的梁凉。
梁凉就跑,许梅就追一直跑到梁凉家东山墙下。
“好了!别闹了,我都跑不动了你赶紧回家吧,明天还要到大浦子去练歌呢!”
“你不喜欢我吗?”许梅突然幽幽地问道。
“喜欢!当然喜欢!”
“那你为什么不亲我?”
这都什么逻辑?喜欢就得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