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南王之子吴桐、突厥左贤王卡巴、倭国平川幕府长子平川纪夫、安南国左丞相阮良,一行四支队伍,终于浩浩荡荡的赶到了京都城。
陈小九、叶吟风、花如玉等人率队在城外迎接,唯独少了萧丞相。
“来者不善啊,他们居然领着这么多人来!好!很好!”陈小九骑着乌雅马,看得深远,四方的人马都排成方队,整齐划一,甚为雄壮,尤其是突厥、定南王两方势力,兵强马壮,战力非凡。
陈小九大略看了一眼,便计算出来,定南王阵营中骑兵两千、步兵一千;突厥一方骑兵三千;倭国步兵一千。
唯有安南国士兵最少,只有五百人!
通过这个阵营,陈小九对与四国的关系便心知肚明——定南王与突厥之间倒是一南一北,形成联盟的和关系,倭国是为虎作伥,想要趁机沾点便宜的,而安南国则纯粹是打酱油的。
理清了这一层关系,陈小九心中也已经有了对策。
陈小九举目远望,当双方近距离到一百米的距离时,他本来带笑的神情一下子yin沉了下来,眼眸中藏着深深的狠戾。
毒皇一直是扮作陈小九的随从,看着陈小九咄咄逼人的目光,诧异道:“小九,你怎么了?”
陈小九冷笑了一声:“我看到了一个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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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南王之子吴桐,骑着高头马大头,一身红袍,首当其中,他短促胖的身材与身下那匹雄壮的战马对比起来,甚为滑稽。
左边一个儒生一样的斯文人,正是定南王的高级智囊房龄!
吴桐的右边,则有一位羽扇纶巾的偏偏佳公子,胯下一匹白马,一身白袍,举手投足,甚为儒雅。
此人正是闻风而逃的杭州石家的公子——石头筹!
“石参议,你看前方,是不是迎接咱们的队伍?可有萧丞相的身影?”吴桐身手瞭望,眉宇之间,尽是得意。..
石头筹笑道:“大燕皇帝对咱们王爷心存畏惧,岂敢怠慢?除了萧丞相,谁还配迎接小王爷?”
“哈哈……石参议,此言本小王深以为然。”吴桐哈哈大笑起来,眉宇之间,更显骄横。
房龄没有说话,看了石头筹一眼,心中满是疑虑:萧丞相?只怕事情有变啊!
沉默半响,房龄嘱咐道:“小王爷,这番入京都,万事还要谨慎些才好,如今大燕朝廷非比寻常,端的是有几个厉害人物,就算萧丞相,也非其敌手。”
吴桐闻言,面se转冷,“房先生,你怎么总是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一路上总说些丧气话,本小王很不爱听。”
石头筹眼眸滴溜溜乱转,向房龄笑道:“房大人,您多虑了,您上月不是出使京都吗?怎么?难道没有帮助小王爷拉拢好朝廷内部的关系?凭借您的大智慧,还有什么是您搞不定的吗?”
吴桐哼了一声:“房先生,你不是我爹的心腹智囊吗?哼……本来朝廷的局势是有利于我方的,该不会你出使了一次京都城,就怕局面搅成了一锅粥了吧?”
房龄面se古井无波,拱了拱手,道:“臣无能,望小王爷海涵,但无论如何,还请小王爷小心为上,如今朝廷局势突变,能力辈出,大有一展宏图之势,绝非曾经可比。”
石头筹笑道:“房先生多虑了,尽管萧丞相不能为我们穿针引线,那有如何?小王爷智计百出,满腹心机,哪里是常人可与之比肩的?这次小王爷力排众议,远道前来迎亲,除了显示了小王爷英明神武之外,更加展示了小王爷过人的智慧!”
石头筹指了指左右的三方兵马,得意道:“突厥、倭国、安南三国,都是作为小王爷的盟友,带着jing锐兵马,为小王爷助威的,有这样三方鼎立相助,一同向朝廷发威,就算是老皇帝再狡猾,那朝臣再智慧,恐怕也要把天羽公主乖乖的交出来吧?”
吴桐闻言,哈哈大笑,赞许的看了石头筹一眼,笑道:“石参议不要过于炫耀,这只是本王一点小小计谋,算不得什么大事。”
他深深知道,这个计谋其实就是石头筹想出来:这厮不居功,倒是把名声让给自己,倒是一个值得培养的心腹啊,可比房龄那个只懂得训斥自己的老头子要好得太多了。
“小王爷大智非凡,我等当人万万不及!”
房龄随声附和了一句,深深看了石头筹一眼,眉宇之间,有着深深的忧虑与无奈。
小王爷什么智商,房龄心知肚明,虽然不至于弱智,但观察大国局势,却与凡庸无异。
而集结三方盟国前来相助,当然是一步绝妙的招数,而这万万不是小王爷所能想出来,真正的cao盘者,应该是石头筹。
可是,这石头筹居然把功劳全部算在小王爷头上,既哄得小王爷高兴,又暗中疏远自己与小王爷之间本就剑拔弩张的关系——这厮,真有一翻枭雄的手段啊!
念及此处,房龄感到一股深深的悲哀:小王爷,与他老子定南王,相差太多矣!
房龄沉吟半响,仍忤逆小王爷的心思,打起了预防针,“小王爷,非是房龄多嘴,如今朝局复杂,能人辈出,叶阁老的儿子叶吟风素有大志,一力主战,是个很厉害的人物。”
石头筹道:“叶吟风吗?他虽然厉害,但仍是借他老子余脉,虽有大智,但手无权势,如何能是小王爷对手?纵观大燕朝廷,也就叶吟风算个人物……”
房龄笑了笑:“还有一人,机关算尽,智慧卓绝,占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