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妈妈听出那么点意思来，仍风韵犹存的脸上浮出几分担忧：“宝贝，是不是巫家人的能力让你……给你带来困扰？”
“妈，不是啦。您别担心。”巫月说着轻轻挽上便宜妈妈的手臂，“其实楚警官的目标是晏迟御，我就是在旁边辅助什么的，遇到危险的事我一定第一个跑。这和巫家人的能力没有关系，您别乱想。”
若真是因为巫家人的能力，她倒真不会遇上这些怪事。
“妈，早点休息，我先上楼啦。”安抚完巫妈妈，巫月三步并两步往楼上小跑去。
巫妈妈低头喝了口咖啡，精明的眼睛里掠过几分怅然。
……
楚宵开车刚上大路，队里打来电话，语气慌张：“队长，蒋其昂不仅变得疯疯癫癫，他的脸上还开始出现颜料涂抹纹样……根本不知道是怎么涂的，就、就跟皮肤里自己长出来的一样，画面太渗人了！”
听完这话的楚宵差点撞上电线杆，他眯着眼望向前方：“老杨，我可能……”
“老大老大！老大？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杨连海口吻满是担忧。
楚宵冷静道：“我刚刚看到一个京剧脸谱面具悬浮在半空中，不过等我认真看去，它又消失了。果然这件事不是凭我们一己之力能做的……”
“巫月同学那边怎么样了？她答应了吗？”王耀北加入群聊，“老大，我刚刚把从晏先生那花了五百大洋买回来的符借给蒋其昂用，他的情绪有被控制住，但因为符的作用不同，并没有办法完全消除。”
“干得好！”
楚宵不吝啬夸了一句，“下雨了，等我回局里再说。”
他说完迅速挂掉电话。
高级轿车又往前开了一段路，楚宵莫名地又看到了那张脸谱面具。
男人心沉了沉，忍不住爆粗口：“啥玩意儿！草！”
楚宵一抬头就看到面具正冲自己笑，这得亏他干这行的有一颗强大的心脏，不然早被吓晕过去。
楚宵把车停在安全地方，一边给巫月打电话，手微微颤了颤，其实……慌的一匹。
“小朋友，我路上遇到三次脸谱面具，操蛋，这玩意儿还对我笑。”
巫月：“警官叔叔，请不要对未成年的我说脏话。”
楚宵：“我错了，我克制我注意。”
巫月：“嗯。挂……”
楚宵连忙打断她，“小朋友，你有没有什么厉害的法宝，我在离开你家这边的半路上，我看看这是哪……”
楚宵扭头，想要越过车窗去看细雨朦胧中的路牌，然迎面就对上那张悬空在外的脸谱面具，他娘的又冲着自己笑。
楚宵翻了个白眼，努力深呼吸：“小朋友，我在鸿辰路，请你马上来救我，不然叔叔我可能要被吓晕过去了。”
也就这时候楚宵才会自称叔叔。
他音落，就听到手机里传来女生的声音，是对另一个人说的：“鹿蜀，去接个人。翠花不行，大雨天容易湿身。”
鹿蜀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救自己。楚宵听到这句话方才放松下来，他心忐忑着，突然想起上次巫月小朋友送给自己的符，连忙翻找被他扔在车上的钱包。
对，他夹在钱包里来着。翻翻找找，都不见钱包踪影。
楚宵发誓，他活了二十七年从未如此慌乱恐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