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完太史慈,夏侯安去了趟北海驻营。
以曹纯为首的曹营将士此刻正收拾起行囊,之前夏侯安派人来传过话,说是明早就要返回东郡。
抵达营地,将士们归心似箭,夏侯安将曹昂、曹纯等将领通通唤来帐内。
不多时,诸将齐聚大帐,落座之后,目光齐齐看来。
夏侯安在简短寒暄以后,说起此番目的:“诸位,咱们暂时不回东郡了。”
此话一出,不少人皆是愣了一下,不回东郡,难不成一直留在这里,给孔融充当门神?
“听说青州的蛾贼余孽已经攻进了兖州,与青州相毗邻的不少县地皆已沦落。与其留在这里无所事事,不如从青州背袭娥贼,打他个措手不及!”
居于曹昂下方的夏侯恩站了起来,语气果决,明亮的眼神里充斥着少年的年轻气盛和笃笃自负。
夏侯恩的提议,得到了全场多数人的肯定和认同。
看着小老弟,夏侯安微微摇头,这个想法虽好,却有些不合实际。
青州蛾贼之众,远超想象,他们在北海所遭遇的这股兵马,不过是冰山一角。
更为重要的是,数十上百万的蛾贼,退一万步来讲,纵使侥幸赢了,那么这些人是杀还是放?
如果杀,几十万条人命,作恶造孽不说,得杀到什么时候?
倘若放了,这些人没有吃食,照旧会重新聚众为贼。
所以这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招安。
招安在夏侯安看来,无疑是最好的办法,不仅可以填充自身的战斗力,还能快速增加人口。但问题在于,以他目前的状态,拿什么来豢养这些流民?
几十万人,可不是小数目!
养不活,照样会暴动。
所以,先把都昌城经营起来,慢慢发展才是最重要的。
“大哥,我们老家在谯县,如果不杀死这群蛾贼,他们攻进谯县,可就糟了。”莽憨的夏侯杰也发表起自己的看法。
对此,夏侯安倒不在意。
夏侯家那些人的死活,关我卵事?
不过话肯定不能这么说,毕竟两个小老弟跟自己关系还是挺好。
于是夏侯安说道:“曹老叔在东郡,即便谯县被围,增援也是来得及的。”
以曹老板这几年带兵打仗的手段,对付这些蛾贼完全绰绰有余,而且,历史上也确实如此。
帐内还有人想发表意见,夏侯安没了耐性,大手一挥,以不容置喙的口气说道:“勿须再讲,我意已决。”
随后,他又看向居于首位、一直没发言的曹纯,象征性的征求起意见:“纯叔,你怎么说?”
听得夏侯安问起,曹纯侧目看来,他擅于冲锋陷阵,战略规划则不是他的强项,所以也没有太多的意见,只说:“主公让我听你号令,军人当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夏侯安点点头,对此很是满意:“行,既然如此,明天一早,我们就动身去往都昌。”
余下诸人见状,虽有些不太情愿,但也不敢公然违抗夏侯安的命令,只好抱拳应承下来:“谨遵将军之命。”
出了军帐,夏侯安准备返回住处。
然则还未走出营地,便听到从远处传来一阵大骂。
“狗娘养的杂碎们,孬种、鼠辈!”
“有本事放开你家爷爷,爷爷非打得你们跪地求饶不可!”
“呜啊!你们这群杂碎!”
怒吼声中,伴随传来的,还有些许吃痛的闷哼。
夏侯安顿住了步子,问起身边左右的夏侯兄弟,是谁搁这儿鬼哭狼嚎?
夏侯恩给出回答,是之前他两兄弟与曹昂联手,抓来的那个贼将。
在此期间,负责看守的士卒可没少折磨管亥,然则这家伙却是个硬骨头,嘴壳子硬得很,纵使吃了不少苦头,也依旧天天扯着嗓子破口大骂。
“要不是大哥你说留他有用,我们早就把他砍了!”夏侯杰愤懑的说了起来,当初败给管亥,他可是很不甘心。
管亥。
夏侯安一拍脑门儿,我怎么把这茬忘了。
当初擒下管亥,夏侯安特意嘱咐过,别把这家伙弄死了。
毕竟野史中能在关羽手下走上十几回合,说明管亥还是有两下子。手下除了许褚,其他人都不是特别能打,所以夏侯安是有心招降。
后来因刘备的到来,夏侯安注意力转移,结果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现在有了太史慈的入伙,夏侯安对管亥的招降yù_wàng,就不像之前那样特别强烈了。
不过猛将么,谁会嫌少呢,总归是多多益善!
在夏侯兄弟的引领下,夏侯安来到看押管亥的地方。
这个曾在北海横行无阻的贼军大将,如今衣甲尽去,被两根粗麻绳紧紧的束缚在柱子上,衣衫褴褛,头发蓬乱似乞丐,模样尤为狼狈。
左右看守的士卒时不时的还会故意戏耍一番,看着管亥挣扎着的无能狂怒,路过的士卒皆是发出起哄般的哈哈大笑
这就叫虎落平阳被犬欺。
夏侯安的到来,让士卒们噤了声。
管亥也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当日在阵前与他对话的少年。
“管亥,阶下囚的滋味儿如何?”
夏侯安走上前来,略带笑意的问着。
与夏侯安的从容相比,管亥几乎是目眦尽裂的破口大骂:“无耻小儿,依靠卑劣手段获胜,算什么本事!有胆放开你家爷爷,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啪!
话还没说完,看守的士卒已经抡起巴掌,一大耳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