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侯安的示意下,几名士卒将韩苟绑在了呈十字交叉的木架子上。
而且是扒光了衣服裤子,赤条条的一丝不挂。
余光瞥了一眼,两三寸的小玩意儿。
夏侯安目露不屑,和吴签有得一拼。
被捆绑在木架上的韩苟反应极为强烈,手脚用力摇晃想要进行挣脱,上万人的注目礼叫他羞耻万分,恨不得立马在地上挖个洞钻了进去。
然而任他如何使力也无济于事,发现挣脱不了,他便怒吼咆哮着朝夏侯安大喊:“夏侯小儿,有胆你就杀死我,但不能这么羞辱我!”
夏侯安充耳不闻,唤来武安国,将皮鞭交到他的手上,同时与下方围观人群说道:“为证公平,烦请大伙儿一起帮忙计数。”
平日里看惯了官欺民,今天能见官受罪,下方百姓兴奋之余,自然无不应允。
随后,夏侯安将身形侧开,示意武安国可以开始。
看着手捏皮鞭的武安国渐渐靠近,韩苟竟有些慌了,色厉内荏的大声喊道:“武安国,你今天要是敢打我,我必将你碎尸万段!”
武安国对此压根儿不怵,心中亦无顾虑,主公让自己动手,目的就是让自己出气,以雪昨夜之痛。
手一抬,皮鞭落在韩苟身上,粗糙的鞭条与ròu_tǐ相摩擦,发出‘啪’的响亮声,显然力道十足。
呜!
遭此鞭笞,韩苟忍不住的痛叫。
伴随痛叫声的,还有下方双眼冒光、上万百姓的亢奋齐呼:“一!”
“啪!”
“二!”
“武安国,你这狗杂碎!夏侯安,你这小畜生!”吃痛不己的韩苟破口大骂。
“啪!”
“你今天最好打死我,否则,我定将尔等通通处死!”
“…………”
“啪!”
“你一定会后悔的!”
“啪!”。
发狠不管用,韩苟又改为求饶:“呜呜,别打,别打了,我认错,认错!”
“啪!”
“夏侯安,不,都昌令,你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我愿意认错,愿意赔偿!”
“啪!”
武安国像个莫得情感的机器,机械的挥舞起手中藤鞭,一下接一下的抽打在韩苟身上,二三十鞭下去,韩苟的上半身已是皮开肉绽。
对于韩苟的惨状,无人心生可怜。
甚至觉得大快人心。
韩苟呢,也从起初疯狗似的乱骂,到现在四处哭爹求娘的认错。
数到‘三十七’的时候,武安国停止了挥鞭。
“主公,韩苟昏死过去了。”
武安国汇报之后,请示是否还要继续执刑。
夏侯安瞥上一眼,鄙夷之色不加掩饰。
就这还北海上将?五十鞭都挨不住,身体素质也太弱鸡了!
但也别想以此逃过一劫。
夏侯安声音冷冷:“青顽,用冷水泼醒继续。”
李青顽领命而去,很快便从下方提来两桶井水,哗啦两下,对着垂下脑袋的韩苟猛地泼去,浇了个透心凉。
韩苟打了个冷颤,悠悠转醒过来。
武安国见状,继续用力挥鞭。
“啪!”
“啪!”。
“别打了,鸣鸣,别打了……”
本以为只是做了场噩梦,哪曾想醒来之后,噩梦仍旧环绕。
韩苟涕泪四流,忍受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
然而,根本没人顾及他的痛楚,甚至于韩苟哭的越大声,下方的人群反而更加兴奋。
在人群齐呼完‘五十’以后,武安国停了手。
韩苟再也坚持不住,两眼一翻,解脱般的昏死过去。
百姓们除了大呼过瘾之外,还有些意犹未尽。
毕竟这种过瘾场景,不是每天都能见着。
这一次,夏侯安没再让人将其弄醒。
刑罚完毕,几名士卒上前,将韩苟捆在木架上的绳链解开。
之后,昏死过去的韩苟直扑扑的向前裁倒,士卒过去抓起,犹如拖死狗一样的拖了下去。
拖走了韩苟,夏侯安按剑伫立石台,此时朝阳正崭露头角,金灿的光芒从万丈高空洒下,落在他的身上,使其身影无比的璀璨耀眼。
“我知道你们轻视女人,可在我眼中,女人也是人,她们也有血有肉。虽说不能像男儿一样拿起兵器上阵杀敌、保家卫国,但你们也别忘了,是谁生育哺养了你们,又是谁,在为你们生儿育女,与你厮守终生?”
“倘若昨天晚上,韩苟闯入的是你家老娘、妻子、闺女的房间,你们是否还能做到无动于衷?”
迎着霞光,夏侯安掷地有声。
下方的人群集体沉默,有些人甚至已经羞愧的低下了头。
偌大的广场上,上万人齐聚,此刻却只有夏侯安一人的声音在天地间回响。
只听得他又接着说道:“我生平最看不得、也最瞧不上的,就是有人欺负孤儿寡母!今天我把话撂这儿,不管是他,还是你们,谁敢在我的地盘上乱搞,我必将严刑峻法!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扒它层皮!”
下方寂静无声。
所有人都注目高台,矗立在那儿的身影,此刻仿佛已不再是尚未及冠的小小少年,俨然化身成了威严十足的地方长官。
叫人不自觉的心生敬畏。
高台上的声音仍在继续:“但如果是伸张正义,只要你敢挺身而出,甭管对方是多大的官,就算天塌下来,我也给你顶着!”
夏侯安神色坚定,语气决绝。
“县尊英明!县尊威武!”
下方,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声,其他人在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