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喝了个酒，说得我罪恶滔天一样。”
越是生气，敌人越是得意，杞夏才不甘心在厉迟衍面前落了下风，她刷一下站起来，打算在气势上压倒对方，“你倒是说说，我究竟做什么了？省得你天天挂在嘴边！”
“不这样，我怕你不长记性。”一想到杞夏可能在别的男人面前喝得醉醺醺的，厉迟衍就烦躁，她还在谁面前做过那些事？
“你以为你是谁？还管到我头上来了。”杞夏瞪了他一眼，下巴指了指门口的方向，“事情都解决了，你走吧。”
免得等会儿吕淑惠想起来，又过来问这问那的，她和厉迟衍可没串那么多供。
“我帮了你这么多忙，就没点报答？”哪怕是亲个脸颊都可以啊。
想得还挺美。
杞夏冷下眸子，“拳头你要不要？”
这威胁对厉迟衍而言聊胜于无，他就是有自信杞夏不会真的打自己，抬手看了眼腕表，“马上上课了，我可以送你。”
“不麻烦。”
杞夏干脆利落地拒绝，刚打算往门口走，厉迟衍快两步挡住她的去路，杞夏只觉得眼前一暗，下意识地仰起脖子。
怪就怪这屋子太小，厉迟衍轻而易举地挡住她不说，就连空间也变得局促起来。
他往前一步，杞夏就退后一步，直到退无可退，杞夏的小腿撞在床沿，重心一阵不稳，差点就要坐下去，后腰却被人搂住，厉迟衍将她捞到了怀里。
杞夏本来就是防备的姿势，两只手夹在彼此之间，她用力推了推厉迟衍，没推动，不禁拧起眉头，“把手松开。”
“辛苦了。”厉迟衍的手掌抚上她的后脑，一下一下地顺着她的头发，鼻尖凑近她的耳朵，“要不要睡一会儿再出去，到点了我叫你。”
他知道杞夏心里肯定也难过，只是在吕淑惠面前，她忍着没掉眼泪罢了。
“用不着。”别以为她不知道，厉迟衍不过是想赖着不走，杞夏用拳头捶了一下他的心口，“别逼我动手。”
厉迟衍闷哼一声，眉眼带着笑意，“怎么老是这么暴力？”
“那你还不滚？”
“等你睡了我就走，乖。”厉迟衍轻轻揉着她的脑袋，像在哄小动物，发现杞夏还要挣扎，他收紧手臂，“再动的话，我就当你是要我亲你才肯睡。”
“你是不是有病？”杞夏的脸颊被迫靠在他的领口处，终于还是没忍住骂了出来。
“刚才那个男的，你离他远点。”
“凭什么？”虽然杞夏也不喜欢古墨白，但她就是不想让厉迟衍摆布。
“不是好人。”
“……”厉迟衍有资格说别人吗？杞夏干脆也不挣扎了，脑袋埋在他的胸口，“我看你更不像好人。”
耳边却传来厉迟衍一声为不可查的叹息，“我是认真的。”
杞夏用鼻音轻轻哼了声，没回答。
“我真的是认真的。”
厉迟衍顺着她的长发，一路来到后背，轻轻勾住她的腰，这回杞夏听出来不对了，呐呐地问，“……认真什么？”
一道沉稳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