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这是季流年醒过来的第一个念头。
不是每个人醉酒或者是中*就会狗血的忘记自己做过的什么事。
反正季流年就不属于其中。
包厢,电梯,再到车里。
越回想脸越红。
浴室门突然打开,只围着一条浴巾的盛世走了出来。
季流年看着眼前男人光裸紧实的肌肉,不是那种夸张的壮硕,而是很漂亮流畅的线条。
突然回想起那天的女厕所前香艳火辣的一幕。
自己在他眼里,应该是和那些女人差不多吧。
季流年心里有些苦涩。
努力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对坐在床边擦着头发的男人说:“谢谢。”
季流年攥紧手里白色的床单,控制着微微颤抖的双脚,裹上被单,捡起散落一点的衣服,一步步的走向浴室。
盛世看着明明很紧张,但是却强装着不在乎的季流年。
皱了皱眉头。
这女人的防备心,未免太重了一点。
前一晚还身体纠缠,第二天就冷淡的说谢谢。
他有点看不懂这个女人。
看起来并不是像趋炎附势,爱慕虚荣的女人。
而且她强装镇定的脸,真是丑死了。
季流年站在浴室里,任凭花洒里的水淋下。
眼泪也顺势掉下来。
她不想屈服,但是有无可奈何。
盛世看着关上不止一会儿的浴室的门。
她不会晕在里面了吧。
想着,就去推门。
发现居然没有锁门。
然后就看见巨大的浴室里,花洒下,季流年还裹着被单,坐在地上,一看就知道不是坐了一下。
盛世英俊的眉头皱起来,可以夹死苍蝇。
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听见开门声的季流年抬起头泪眼汪汪的看着进来的盛世。
可怜兮兮的小摸样。
盛世的火气一下就没了。
但是还是装着不耐烦的样子一把抱起来,拿出干净的浴巾裹着她,扔回床上。
季流年自知失态,半天没说话。
盛世也不自在。
“饿不饿,吃什么。”恶声恶气的问道。
“随便。”
带着哭过的鼻音,软慢慢的回答,像小羽毛扫过盛世的心里。
一阵骚动。
这股骚动持续到他叫人送吃的过来。
看着季流年小口小口的吃着海鲜粥,红红小巧的鼻尖偶尔无意识皱一下。
美好的清晨。
可口的早餐。
和她沉静柔美的面孔。
盛世突然觉得,这个女人没有这么可恶了。
吃完早饭,季流年回到房间,盛世跟了进来。
“脱衣服。”
季流年愣在原地,这男人是qín_shòu麼?
“上药。”她是以为自己是那种只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麼?!
“谢谢,不过,我自己来吧。”虽然已经什么都发生过,但是在别人面前坦露身体,季流年还是觉得尴尬。
“作为你的金主,只是要求你脱个衣服而已,你假扮什么清高。”
明明不是这种意思,可是说出来就变得尤为伤人讽刺。
季流年无意识的握紧浴袍的领口,身体变得发凉。
是啊,他去救他,无非是对她的身体感兴趣而已,难道还是以为他是好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