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俏跑到家里时,花有刚自然不在家,妈妈正在厨房做饭,弟弟南方正在院子里就着光亮写作业。
“妈,南方,不好了,出大事了!”花俏喘着气大喊。
花南方吓了一跳,手里的笔都滚地上了。
接着林香叶就从厨房出来,着急问道:“出什么事了?”
花俏用惊魂未定的语气说:“我爸被人打了,现在被人堵房子里了。”
的确是被张翠芬给‘打’了么,也堵在张翠芬家床上了。
啊?!
花南方和林香叶听了心跳都露了一拍,二人都怔在当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花俏掌握主动权,说:“妈,你赶紧收拾收拾,我去喊我大伯,南方,你去喊爷爷奶奶,咱们得快点儿去。”
惊慌失措的二人听了如同有了主心骨,点头立刻各自行动,花南方拔腿就往隔壁喊爷爷奶奶去,林香叶则是返回厨房端锅灭火。
花俏也转身去了大伯花有利家。
这是她刚刚想好的借口,只有用花有刚被人堵住打了才能把花家的人给引过去,若是让他们知道花有刚正在和张翠芬滚床单,这事儿肯定是一床被子盖鸡笼,把事情捂了。
本来花有刚前段时间被打就和张翠芬有关系,这样也能把逻辑捋顺了,让大家更厌恶张翠芬。
花俏到了花艳家时,他们一家四口正围坐在一起吃饭,花北方今天正好回来了。
“大伯,我爸被人打了,现在被堵在一处房子里了。”花俏用惊慌的样子求助:“你们能去看看吗?”
“我爷爷奶奶也去,我们家也去。”
听了这话四人俱都吃惊地看过来。
花有刚不是才被人打过么,怎么又被人打了?!这到底是得罪了谁啊?!
听说两老人要去,他们自然不能视而不见,俱都放下筷子站了起来。
花有利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点儿。”
花俏摇头:“我也不知道,刚刚我放学回家的路上,突然急匆匆跑来一个人说我爸被人打了,然我赶紧喊人过去,说什么要是去晚了就迟了。”
一听‘去晚了就迟了’花有利和赵细琴的脸色俱都一变,以为花有刚性命有忧,神色凝重着急了起来。
“北方,带上棍子,赶紧走。”
他一边吩咐儿子,一边问花俏:“你知道地方吗?”
花俏使劲儿点头:“我知道,你们快跟我走。”
她太知道了!
赵细琴想了想让花艳留家里,自己也跟了出去,万一有个什么,她也好拦着点儿。
谁知她前面走,花艳后面就悄悄跟上,这么大的事,没有她见证能行嘛!
他们一行人出了门就看到花南方带着爷爷奶奶从隔壁大门急匆匆出来,花爷爷手里也拿了一根棍子,跟着林香叶也跑了出来。
大家俱都神情凝重,嘴里喊着“快走快走”,花有利从老爷子手里把棍子接了过来。
花俏便领着众人往张翠芬家的方向急急而去。
路上花爷爷也问了花俏一样的问题:“你怎么知道的?”
花俏一样回答,并说:“那个人着急的很,我也不认识,可能是爸爸的同事吧。”
看着他们渐渐接近张翠芬家,花北方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花艳则看热闹不嫌事大地睁大眼睛。
花家一行人不过用了几分钟就来到了张翠芬家大门外。
大门自然是紧闭的,里面咋听没有什么动静。
大家面面相觑,花俏悄悄走上前去把耳朵贴上面,花南方见状也凑了上去,后面的花艳一下子蹦了出来,不甘落后地也贴到门上去。
几个大人正四处查看的时候就见花南方担忧地说:“我好像听到我爸的声音了,他可能受伤了,喊得厉害。”
花俏:“......”
她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不知道。
花艳狂点头附和:“是的,是的,我也听到二叔的呻吟了。”
赵细琴上前去一把将她拉到后面去。
林香叶担忧地问:“怎么办?”
花有利征询地看向老爷子,“爸,要不我们砸门吧?”
花老爷子凝重地思索,又问花俏:“确定是这里?”
花俏作茫然状:“我也不知道。”
后面的花北方四处看了看,从上次林小舅爬墙的地方一跃而上翻墙而过。
众人:“......”
正在大家怔愣着的时候,突然有三个留着长头发穿着喇叭牛仔裤的男青年叫嚣着冲他们过来。
“就是这里吗?”
“特么的,敢抢超哥的女人,劳资弄死他!”
“狗日的,就是欠削!”
那气势汹汹的样子让花家一群人更是心惊胆战。
花俏睁大了眼睛:这三人不就是邱大杰三个么!
花有利眼看着人要撞过来了,只得硬着头皮上前一步:“你们想干什么?”
邱大杰看他一眼,不屑道:“闲杂人等让开点,一会儿打起来了,伤到你们可别怪我们。”
他朝后面的两个根本挥手:“给我开门。”
那两人中一个上前一推,然后在花家人的瞠目结舌中,大门就轻轻松松敞了开来。
大家视线往里一瞟,就看到花北方正探头朝正房里面看,听到动静回头看了过来。
看到邱大杰要往里走,赵细琴赶紧喊:“北方,你给我出来!”
邱大杰听了,却扭头朝花老爷子轻蔑地“哼”了一声。
花老爷子:“......我们进去!”
于是一行人就这样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