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把王佳慧的皮鞋拿回来了。”
花南方一进家就把门给紧紧关上,然后从包里掏出了那双剪坏了的皮鞋。
“你看,王佳慧多坏,为了给我栽赃自己把自己的皮鞋给剪烂了。”他指着皮鞋后面的两条豁口说,“这双皮鞋十块钱呢,她竟然能舍得剪坏。”
真是无法理解坏人的思维。
花俏眨了眨眼,接过那双皮鞋仔细看了看,两只鞋的剪坏的地方一模一样,看得出剪的时候很仔细小心。
她立刻猜到了王佳慧的心思,这双皮鞋栽赃完之后,再找个修鞋匠补一补也不影响穿,若是补得精细些,根本看不出来剪坏过,别人说不定还以为就是这样的设计呢。
王佳慧果然一如既往的又坏又奸!
她这双鞋子丢的不冤。
花俏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花南方,花南方听了之后倒吸一口气,半晌才啧啧道:“姐,要是没有你,我肯定会被她给害死的。”
还好他姐比王佳慧道高一着!
花南方低头看了看姐姐脚上的布鞋,问道:“姐,你能穿的上不?要不咱们找人补一补,你穿好了。”
花俏一笑,“不要!”
皮鞋虽然贵,可王佳慧的东西,她一丝儿都不愿意沾。
“那这双鞋怎么处理?”
花南方觉得有些可惜,这双鞋可是花了十块钱呢,要是这样扔了,他还挺心疼的,虽然这双鞋是王佳慧的。
没办法,谁让他就是一个勤俭节约绿色环保的好宝宝呢。
直接扔了的确是有些可惜,花俏想了想,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人。
上辈子她开饭馆的时候曾经得到过一个贵人的帮助,那个贵人有一次喝多了跟她多说了几句,说小的时候因为穷大冬天穿的都是露脚趾的破鞋,那时候最希望就是冬天不要太冷。
她也不确定那个贵人现在是几岁,脚有多大,不过那个贵人一向能干,这双鞋肯定对她有用。
而且她还记得那个人老家的地址。
既然如此......
“我们把这双鞋寄给有需要的人好了,我之前在报纸上看到过一则贫困山区的报道,就把鞋子寄给贫困山区的女孩子好了。”
花南方觉得姐姐的这个建议非常好,于是他们说干就干,立刻出门找修鞋匠补好了鞋子,然后一起去了邮局。
在邮寄的时候,花南方把自己兜里的那五毛钱塞进了鞋子里。
他爸给的那五毛钱让他总想到自己被忽悠的事,还是捐出去比揣兜里更舒畅些。
......
因为他们要去羊城一趟,就把年前的打扫和年货的准备就放在了这几天。
林香叶忙着给顾客做过年的新衣,天天早出晚回。林国华也按着饭店开门的点,一样早出晚归,于是年前的活就压到了花俏和花南方姐弟头上。
两人不仅打扫了自家住的南房,把宋校长家的正房也打扫了一遍。
擦玻璃、扫灰尘、洗窗帘、清蛛网......
大年初五宋校长夫妻二人回来看到家里焕然一新的样子时,很是意外与惊喜,更觉得花俏姐弟是好孩子。
这个是后话。
除了打扫之外,不需要在羊城买的年货花俏也领着弟弟一样一样去供销社或者市场上买了,需要加工的提前在家做了。
这几天花有刚那边谁也没有过来接花南方,花南方心里小小的难受了下,不过他谁也没告诉,心里只想着,若是爸爸真不要他了,他也不要爸了,以后就跟着妈妈和姐姐生活。
李星月一放假的时候就回了k市,周舫一边忙着经营他的大饭店,一边还要刻苦学习准备来年的高考,至于沈重......听小舅舅说听周舫说不在九青县。
年前的寒假,花俏几乎都是待在家里,没有见任何一个同学或朋友。
时间很快来到了腊月二十五。
天还没亮,花俏四人就兴奋地早早起床,林国华快手快脚地做了四碗热腾腾的汤面,一人吃了一碗吃得身体热乎乎的,然后他们各自带了一个包就匆匆忙忙地出门往火车站赶了。
到了火车站,也没多等,就开始检票进站,人都往检票口挤了起来。
林香叶紧紧拉着花俏,林国华则是拉着花南方,生怕把这两孩子给挤没了。
因为带了两个外甥,林国华一咬牙买了四张卧铺票,他们四个的位置是连在一起的。
上了车找到位置后,花南方因为第一次坐火车,觉得十分新奇,左看看右看看,一刻也停不下来。
其他三人则十分淡定,该干什么干什么。
林国华放好行李,左右看看,不由惊讶地问花俏:“俏俏,你怎么一点儿也不好奇啊?”
他觉得外甥女和外甥都是第一次坐火车,可这表现简直是两个极端。
不过他认为南方的表现比较正常,当时他第一次坐火车也这样坐不住,一路上眼睛就没停过。
外甥女可真是淡定的很。
花俏顿了下,笑说:“我在想咱们东西都带全了没。”
喔,原来是还没顾得上好奇呢。
林国华不由得笑起来:“放心吧,昨晚咱们就把东西都收拾好了,还检查了三遍,早上出门时我也数过了,行李数没少,你呀,这些事就不用操心了,快看看火车吧,”
花俏作开开心心状,赶紧跟上南方的脚步也装模作样左看看又看看,心里汗一个:小舅舅现在可真是不好糊弄啊。
林国华惬意地半躺在卧铺位上,看着叽叽喳喳的姐弟两,心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