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时间很快到了,操场上只集合了稀稀拉拉不到三分之一的人,还有很多人一腐一拐地向操场赶来,如同残兵败将一般。
直到十分钟之后,还有三分之一的人没有赶到。
徐八的脸色已经由铁青转成菜绿,想想之前的大言不惭,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
当晚,徐彦卓将蒋方震、张孝淮、徐八和祁峰叫到屋里:“叫你们来,是跟你们商量一件正事。”
“是剿匪的事情吗?”蒋方震急切地问道。
蒋方震这些天都快被折磨疯了,徐彦卓给他出的难题,让他夜不能寐、辗转反侧,可是他绞尽脑汁也没有办法解除这道难题。
“是的!”徐彦卓点点头:“这次剿匪计划由百里先生您全盘制订,张参谋可以协助你,需要了解的具体情况,你可以找徐八和祁峰。”
蒋方震点头道:“徐公子,这都没有问题,可您还没告诉我,如何解决眼前的难题呢?”
“哦,没错,我是说过既要消灭白朗军,还要消除百年来河南的匪患,同时,还不能将这些土匪斩尽杀绝,造成太大的杀孽。我现在就告诉你办法,按照我的思路,制订作战计划。”
蒋方震如小鸡啄米般点着头:“徐公子您快说!”
徐彦卓起身道:“我是这样想的……”
蒋方震等四人听完徐彦卓的话,顿时呆若木鸡。久久回不过神来。
徐八心中暗道:不愧是主人,只有他才能想得出来如此绝妙的主意。
蒋方震则突然有了一种拨云见日、茅塞顿开的感觉,按照刚才徐彦卓的思路。不仅可以轻松化解眼前的难题,而且这种作法还可以变害为利,至少是前无古人的作法。
张孝淮也愣了好一会:或许跟了这位奇人,真的可以一展抱负呢!
徐彦卓见三人默不作声神色各异,知道他们被自己的想法震撼了,需要有点儿时间消化。
“百里先生,你只有三天时间完成你的计划了。三天后我们将要启程前往西安。”
……
9月25日,河南省各县均发布了布告,布告大概意思是:全省各地的土匪限10月25日期前至各县政府登记投降。以前所有罪行既往不咎。如果在10月25日前没有自首的,将会派大军一一剿灭,严惩不贷。也不知什么原因,河南各地政府一改往日办事疲沓的作风。将布告贴满了大街小巷和各个乡村山寨。虽然以往政府也多次派兵剿过土匪。但像这一次这样大张旗鼓广而告之的情况却非常少见。
就在河南百姓和各方土匪为布告之事议论纷纷、人心惶惶的时候,布告的始作俑者徐彦卓已经到了古城西安。提前前两日赶到西安的段祺瑞和陕西都督张凤翙前来迎接徐彦卓。
“徐公子,咱们又见面了!”段祺瑞脸上洋溢着微笑。
张凤翙在一旁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位段总长从前日到西安至今,一直是冷若冰霜,就没见他笑过。谁知这会见到了徐彦卓,脸上都笑出花儿来了。
“你好呀,段总长,咱们又可以合作一把了!”徐彦卓见了段祺瑞也笑嘻嘻地打招呼道。
“徐公子。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陕西省的张凤翙张都督!”段祺瑞指着一旁的张凤翙对徐彦卓介绍道。
“徐公子,很高兴见到你!”张凤翙热情地向徐彦卓问好。
张凤翙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不说别的,堂堂的陆军总长对徐彦卓都客客气气地,他又怎会小看了徐彦卓呢?再说了,有关徐彦卓的许多传闻他也听说了,他知道徐彦卓是个不好惹的主,所以他也有意识放低了姿态。
“谢谢张都督了,你的大名我也是久仰了,虽说你在带兵上有所欠缺……”
听到徐彦卓这话,张凤翙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哪有当面如此损人的?
段祺瑞也觉得奇怪:徐彦卓一向待人彬彬有礼,很少如此的,这今天是怎么了?
徐彦卓装作没有看见他们的神色变化,继续说道:“不过,你作为一个河南人,却能心系陕西,一手抓教育,一手抓禁烟。这两件事你能做成一件都是功德无量的,可你张都督却把这两件事情得有声有色,这可是真正造福了陕西百姓了,比许多只会带兵的都督实在是强得太多了!”
徐彦卓所说并非虚言,在历史上张凤翙鉴于西北人才缺乏,与甘肃、新疆两省商议后,举办了西北第一所大学---西北大学,为西北培养了不少人才。张凤翙对禁烟也十分重视,专门设置了“陕西禁烟督办”,拟定禁烟办法,把禁种鸦片列到首要任务,号召军政人员一致协同办理,使陕西禁种鸦片收到一定的效果。
听了徐彦卓后面的话,张凤翔的脸色才舒展开来:“徐公子,过奖了!”
段祺瑞暗暗在心中摇头:徐公子太会说话了,难怪张凤翔会如此高兴。要是仅夸张凤翔带兵带得好,那仅是一介武夫。但要是能为民办实事,那可是青天父母官,孰重孰轻一目了然。
徐彦卓入住西安的当晚,刘破虏和徐永植悄然来到了徐彦卓的住处。
“你们辛苦了,都搞清楚了吗?”徐彦卓看着自己的两名爱将。
“主人,全部搞清楚了。您放心!”徐永植回答道。
徐彦卓点点头,转身对徐纳言道:“去把蒋方震和张孝淮找来!”
徐纳言点头出门。
不一会儿,蒋、张二人匆匆赶来。
“百里先生、张参谋,不好意思,这么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