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再次人坐定,唯独李来顺还有些神情恍惚,他还在琢磨徐彦卓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首先我要明确你们今后的目标,那就是完全控制祖鲁族,只要控制了祖鲁族,整个南非就在黑骷髅军的掌握当中了!布尔人将是你们,包括你们所控制的祖鲁人最大的敌人!至于那些华人矿工你们就别打主意了,我另有安排!”
说到这里,徐彦卓望着韩恢:“当然了,想让祖鲁族归心对你们来说有些难度,这件事情就教给我了!我想知道的是,祖鲁族真正归心之后,你们有没有把握尽快给我训练出一支战无不胜的祖鲁大军?”
听徐彦卓这么一说,韩恢信心陡涨:“船长,最大的问题您都给我们解决了,那还有什么可说的?今天我在这里给您立正军令状,若是训练不出一只强大的祖鲁大军,不用您说,我韩恢自己把脑袋摘下来!”
徐彦卓点点头,他转向李来顺:“老伯!那个离我们最近的祖鲁人部落叫什么?
李来顺赶忙答道:“叫吉瓦部落!”
“你准备一下,等会我们去吉瓦部落拜访他们的酋长!”
“啊?”李来顺愣住了。
……
下午时分,徐彦卓、柳敬亭和四名影卫在李来顺的引导下来到了吉瓦部落。
吉瓦部落的村子里遍地都是公牛树,祖鲁人相信,这种枝干嶙峋的植物具有某种神秘的能量。能够把死去亲人的魂魄招回来。村落中每个大门立柱的两旁都悬挂着巨大的公羊的头骨。抬头望,公羊空洞的眼眶正对着你的眼睛,透过它们。可以看到后面被羊角刺破的苍蓝的天空。当然还有公牛树,它们疯狂的枝干肆意伸展、卷曲,像中了某种神秘的咒语,腾挪舞蹈,似乎要把树干从土壤里拔出来。
酋长的“院子”门口横着一根长木,此刻,李来顺正用祖鲁语大声向酋长请示有客人从方来。能否一见他的真容。
徐彦卓在院外耐心地等待着,他盯着一颗公牛树出神,一只黑猫。四蹄踏雪,从不远处走近,悄无声息,然后站在树下冷冷地打量着徐彦卓。目光冰冷睿智。让他很怀疑公牛树招来的魂魄是不是此刻就依附在它的身上。
或许是李来顺的面子起了作用,酋长终于答应见徐彦卓一行了。
酋长的名子叫乌塔,是个胖胖的老人,头上戴着鸵鸟的羽毛,身上披着豹子和羚羊的皮,棕黑色的皮肤,笑容可亲。
徐彦卓等人走进乌塔酋长的的房屋,房子的外形像个窝棚。由树干和茅草扎成。从低矮的门洞钻进去,里面空荡荡的。“墙壁”是以树木枝杈做框架,其中填满石头土块,中间一根巨大的树干支撑着圆屋顶,几乎没有任何物什,只是在泥地上简单铺着两床薄薄的草席,席子上搁着硬硬的木枕。
根据李来顺的介绍,祖鲁人之所以把房屋修建成这种“蜂巢”形状,是为了抵御外敌入侵,藤编的屋顶极其巨大,几乎垂到地面,而入口非常低,人几乎要蹲着才能进入,这样,即使敌人进攻时也无法直接袭击屋内的老弱病残。外表看起来简陋不堪的屋子,冬暖夏凉、防水防晒,但是茅草每隔三年必须更换一次,不过树干可以用上十五年。
乌塔酋长总共有九个妻子,他很热情地安排他的妻子们当着徐彦卓的面为他制作祖鲁人的酒:用一根木棍在装着发酵粮食的坛子里一通鼓捣,过滤之后把一碗浑浊的液体递到徐彦卓等人面前,请他们喝掉。
徐彦卓也不推辞,接过酒碗,大口地喝干。酸酸涩涩的,似乎没有太多的味道。
喝完酒之后,徐彦卓很客气的将碗还给乌塔酋长的妻子。
“李老伯,你告诉酋长,我今天来是有件事情要通报给他!”徐彦卓对身边的李来顺吩咐道。
李来顺向乌塔酋长转达了徐彦卓的话后,乌塔酋长也说了一句话,然后笑眯眯地望着徐彦卓。
“乌塔酋长说他会认真听的!”
“你告诉乌塔酋长,我是乌库鲁库鲁派到祖鲁族的先知,我是专门为拯救他们而来的!”
“啊?”李来顺听了徐彦卓的话,惊得碗都从手中落了下来。
“照实给他翻译!”徐彦卓如刀一样的目光逼视着李来顺。
“好的,好的!”李来顺的汗从脑门滴了下来。
李来顺不知道徐彦卓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他却知道乌库鲁库鲁是祖鲁族最信仰的神,不管是谁冒犯了乌库鲁库鲁,祖鲁人都会让他死得很难看。
乌塔酋长听了李来顺翻译了徐彦卓的话,面色变得阴沉起来,他冲着徐彦卓呜里哇啦说了一大堆。
不用李来顺翻译,仅看乌塔酋长表情徐彦卓也大概知道他说得是什么。
“你告诉他,如果是我亵渎了乌库鲁库鲁,我愿意受到任何惩罚。但如果我真的是乌库鲁库鲁派来的先知,他对我不敬,不仅是他,包括整个部落都会降临灾难!让他考虑清楚了再说话!”
李来顺已经是骑虎难下了,他只好硬着头皮把徐彦卓的话翻译给了乌塔酋长。
徐彦卓的话很管用,乌塔酋长听罢果然闭上了嘴,低头似乎在想什么。不一会,他对李来顺说了一句什么,然后转身出了屋子。
徐彦卓扭过头望着一旁的柳敬亭问道:“他真的没有任何毛病?”
柳敬亭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点点头:“小毛病有一些,但总体来说还是健康的!”
“可惜了,本想还借你的医术给他露一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