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洛不去干涉凤墨的事情,却不代表他会任由她置身险境而不管。他可以给她全部的特权,她想要做什么,只要是不会伤害到自己的,他绝对没有二话。可是,如果一旦涉及她的安全,他就绝对不可能会丢手不管!

凤墨这么长时间不见人影,就算是今日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容洛也有一半的心思放在她的身上。在拿下月莲若之后,虽然被玉倾歌给跑了,但他最关心的显然是凤墨!

本来容洛是打算亲自去芍药所说的那个地方找人的,但却被明溪给阻止了。

明溪并没有说其他的什么话,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三年前的事情!

三年之约!

容洛坐在御案前,冷峻的面上带着一丝沉思,明溪和芍药口中的三年之约到底是什么,与她相定此约之人又是何人?

容洛的脸色很难看,一方面是因为想到了凤墨的事情,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之前受玄音所的伤还没有好。

“朕受伤之事不得声张!”容洛淡淡的嘱咐道。

烈风垂头应了声,他知道自家主子所谓的不要声张,实际上是要他不要让墨相知道。他真的搞不懂,主子如此的人,为何对她那般的上心。若说她理解明白主子的心意,那倒是还好,可关键在于墨相压根就是一个油盐不进的主。说好听点就是有主见,说难听一点,就是没心肝!

烈风不喜欢凤墨,从一开始他就不希望容洛和凤墨在一起,但他非常的清楚自己的身份,也了解自己主子是什么样的人,所以,就算是心里面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他也从来没有说什么。

“这几日我不想见任何人,无论是谁!”

临出去的时候,容洛的声音在后面响起。烈风一顿,应了一声是,这才缓缓的退出了御书房。

容洛吐了口气,压下心头的血气,他到底还是小看了玄音的威力,即便是早有准备,但依旧还是略略不察,受了些许的内伤。

狠狠的眯起眼睛,容洛一想到竟然让玉倾歌给跑了,心中略略有些丝的不甘心,说到底,他最想要捉的人也就只有玉倾歌罢了。虽然他也曾经想过要捉拿月莲若,但想到月莲若此人行踪飘忽不定,所以他的全部目标也就放在了玉倾歌的身上,却没想到这一次以玉玲珑为计,没有拿下玉倾歌,倒是反而拿下了月莲若。

容洛起身走向后殿,站在一个紫檀木书架面前,伸出手在一旁的暗格中轻缓的动了动,然后缓缓的步入其中。仔细去瞧的话,依旧还能看的出来,容洛的身影有些僵硬,似乎是动作上有些许的力不从心。

此时的容洛并不知道凤墨的眼睛暂时恢复的事情,更加不知道凤墨与月观的另外的一个三月之约。

或许,等许久之后,当他知道了,大概也只是会无奈苦笑,知道和不知道其实根本就没有多大的差别不是吗?

容洛进了御书房的暗道中,而凤墨却恰巧在此时站在御书房的门外。

烈风尽职尽责的拦住凤墨,面无表情道:“皇上有旨,现在不见任何人!”

烈风实际上心里面也觉得惊疑,他没想到凤墨的眼睛竟然已经好起来了,之前北欧断定不可能好的眼睛,此时在黑夜之中竟然给人一种锐利冰冷之感。

到底是何人如此之能耐?烈风免不了有一丝好奇,但他的好奇仅仅的限于凤墨的眼睛好了,身子骨看样子也比之前看起来更加的好了些,他想着或许应该就不用容洛做危险的事情罢了!烈风不会去关心凤墨,他不认为她需要他的关心,他的全部心神都放在容洛一个人的身上,对于伤害和威胁到容洛的人,他很难说服自己给她好脸色看。

说句毫不客气的话,如果不是因为考虑到容洛的话,烈风绝对是不会给凤墨一点好脸色看,恐怕早就对她出手了!

“连我也不能进去?”凤墨淡淡的扫了烈风一眼,然后看向他的身后紧闭的殿门,挑眉问道。

“皇上的旨意,还请墨相不要为难烈风!”

“皇上可是说了不让本相入内?”

“皇上并不曾针对墨相,只是皇上特意交代,不许任何人入内打扰皇上。皇上白日里累了一天,现在又得处理积压下来的奏折,墨相还是不要为难烈风,皇上的旨意,烈风绝不敢忤逆!”

烈风不卑不亢的目光直视远方,并不曾看凤墨,不知是不愿意看她,还是不敢看她。

凤墨站在外面好一会儿,漆黑的寒眸看了眼灯火通明却没有一点声音的御书房,抿了抿唇,最后什么话也没有说的选择了转身离开!

不想见她吗?

凤墨不傻,烈风的态度在那里摆着,烈风不喜欢她,她一直都是知道的,她自己有眼睛,也不是傻子,明晃晃的事情摆在那里,不说难道就是瞎子?但她也知道,这并不怪烈风,毕竟他忠于的主子是容洛,自然是一切以容洛为主,任何的可能威胁到容洛的事情或是人,自然他也就没有好脸色也属于正常。

不过……

凤墨微微的顿了顿,然后转过身看向他,道:“月莲若关在什么地方?”她没有忘了此行的目的。

闻言,烈风的脸色更加的冷了起来,声音微微下沉,沉默了一会儿,半晌才咬牙冷冷道:“烈风不知!”

“呵!”凤墨冷笑一声,犀利的眼瞳将烈风从上打量到下。就在烈风以为凤墨肯定是动了怒的时候,却不曾想她什么话也没有说,反而是转身离去,这让烈风很没骨气的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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