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蓝少沁糊里糊涂的就被带进了“北辰香麓”。
蓝少沁坐在车中,头靠着车窗。
老天似乎真的是在跟她开玩笑一样,越不想做什么老天越是逼着她做什么,越不想要什么,越给她什么?这个所谓的舅舅,她对他充满了陌生,充满了恐惧,每次与他对视她总有种被掐住了脖子的感觉。坐在这个…舅舅身边真的有种要被冻僵的感觉。
人的肢体是靠着大脑的支配的,可能有的时候你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大脑就已经支配着你完成了这项动作。
就像现在,蓝少沁下意识的搓着手臂的动作……
“你冷?”
“啊?”蓝少沁一阵错愕,她压根也没有预料到一直安静地坐着的男人会突然说话。
她沿着他的目光看过来,发现他正盯着她的手。蓝少沁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动作。
“老夏,空调打开。”低沉的嗓音透着弄弄的威慑力。
“是。”
突然发现他似乎真的很细心,即使没有感觉到他在看她,可是仅仅就是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他也快速的扑捉到了,就连她自己都还没有来及反应自己做了什么。
似乎是感觉到了蓝少沁的目光,殷琉翰转过身与蓝少沁面对面,阳光透过车窗照了进来,深邃的眸子因为对着外面的阳光,所以更加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蓝少沁强迫自己忽视他带给自己的压力,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一路上她都是浑浑噩噩的,脑子沉得像是装了一颗铅球,很想睡觉,但是想到身边坐着的突然从天而降的舅舅,心中的恐惧又让她瞬间清醒了。直到静谧的车子内再次响了冷的让人打颤的声音:“到了,下车。”
她刚刚准备去开门,手刚刚触碰到车门的时候,已经有人替她把车门打开了,她含着笑朝着那个替她开车门的人点点头表示感谢。
太阳从郁郁葱葱的树林的缝隙中倾下而下,金灿灿的阳光宛如金色的薄纱一般将这座别墅区环绕,红色的屋顶,从入口一直到主别墅建造的格局就如中山陵一般,仅仅是多了门口的两座警卫处,还有少了中山陵的那层层阶梯以及颜色外观上有着些许的差异。
四座别墅现代而又时尚的外观,高低远近、错落有致,没有中国传统建筑的对称,不过就是这样的高低错落凸显出了一种别样的感觉。
蓝少沁傻傻的站着……
从她看到他,看到这辆车,本以为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当她双脚踏出车,站在这片土地亲眼看到的时候,她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窒息。”她实在把他的实力低估了太多太多了。她突然想起了妈妈,既然这个舅舅这么了不起,那妈妈呢,从来没有听妈妈提起过关于那个家里的任何一点事,难道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
“发什么呆,还不走,难道你要一直站在这里。”
“你…你等一下,你说你是我舅舅,可我凭什么相信你,不能仅仅就因为你知道我妈妈的名字我就相信你吧。”第一次,第一次对这个男人的“命令”提出质疑。她还是不相信,如果她的舅舅真的这么厉害,为什么妈妈不在刚开始出事的时候就让她找舅舅呢?这不是太不寻常了吗?
殷琉翰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依旧停在原地不肯跟她走的他的亲爱的“外甥女”,这似乎她第一次质疑他的话,那双小手攥着拳放在在身侧,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在表现她对他的害怕。明明那么害怕他,却还是要逼着自己强压着心中的害怕与他对视,这样的她实在是让他忍不住的想要去狠狠蹂躏。
讳莫如深的眼中闪过一丝嘲讽:“真不愧是殷凌的女儿,你在怀疑什么?你现在除了这块玉,还有你这副干瘪的身体,你还剩下什么?而你觉得这两样东西对我有任何的吸引力吗?这样的血玉再多么稀少贵重,凭我的能力我也有办法买到,至于你这副身体,呵,不是我侮辱你,你问问我的这些手下,他们稀罕吗?”
在场的殷琉翰的手下们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第一次,他们第一次听到他们先生说这么多的话,字字带刺,而对象却是一个柔弱的女孩。跟在先生身边这么久,也从没有见他真正的发怒过,最严重的也就是不说话。
殷琉翰抿紧了唇,怒火在胸腔中酝酿,他居然因为她话失控了?
蓝少沁含着泪花,皓齿死死地咬住那片薄薄的下唇瓣,血一点点的渗出。
她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就这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毫无不留的羞辱她,是啊,她现在除了这副皮囊,那块妈妈留给她的血玉,她还有什么?她什么都没有了,甚至连个落脚的地方也没有。忽然觉得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走一样,好痛好痛。耳边他的话一次又一次的响起,她想要跑,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可是不管她怎样用力挣扎,她的腿就是不听命令,就这样僵硬在这里。
“蓝少沁,收起你这可怜兮兮的样子,不要忘了,你已经没有家了,而且是被你亲手毁掉的。我不是你爸妈会时时宠着你,事事顺着你,惯着你,你最好认清楚你的处境,有一点你最好弄清楚,我带你回来并不是对你或者你妈妈存有愧疚,这一点你最好时时记着。还有,不要试图去违背我的命令,那后果绝对不是你能够承受得起的。如果你妈妈没有可以抹掉她身上与过去有关的一切痕迹,那么她的左手上小指那边就应该是有个花朵型的胎记的。你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