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期待,被动值,+5。”
这一刻,徐小受毛孔都炸开了。
说实话,他就是这么打算的。
但守夜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自己这一应承,真就是无力的辩解,再难翻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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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承认的话……
过河拆桥?
关门放辛咕咕?
亦或是,直接将贪神拿出来垫背?
徐小受自认自己绝不是一个好人,甚至某些时刻脑子里头闪现的,还尽是些卑鄙小人才会有的念头。
但在此时,这等事情,他真完全做不出来!
轻易将事情抹杀,将自身抽离开来的做法,一瞬间脑子里便是闪过了无数种。
但每一种的代价,不外乎都伴随着失去。
“失去……”
这,并不是徐小受想要的。
也许人活着,还是应该为了点什么,或是道义、或是情分、亦或是心里头那丁点未凉的热血,而勉强挣扎一下吧!
“张太楹……”
徐小受冷峻着面色,轻声呢喃着。
他突然嗤笑一声,从容不迫的抬眸,认认真真的盯着守夜的双眼,道:“如果我说,是呢?”
空气直接死寂了下来。
那凝重的气氛有如无形的泰山压下。
这一刻,哪怕是秋玄,都感受到了守夜身上那杀人般的冷意。
守夜一字一顿道:“那我只能说,你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实力,不比你这全身上下加起来的能力,有弱几分!”
“哈哈!”
徐小受大笑,就差上手抹起眼泪了。
“人不就是这样子么?”
他双手一摊。
“自认为聪明绝顶,将事情的答案说出来,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最后逼迫着自己俯视之人,拿到自身内心里头已有的答案,心满意足的把人抹喉,将结果拿去交差。”
“不就是这样子么?”
徐小受笑得俯身。
最后他扬起了身板,笑容凝住,视线从守夜身上扫过,冷冷的划过五人。
“想来这等手段,不止是红衣大人您的惯用伎俩,甚至在场的诸位,都用得不少吧?”
“我就纳了闷了,既然您心里头都有答案了,何必多此一举,和我废话这么多?”
“要我人头,直接拿去不就好了,装什么大尾巴狼?”
乘着月光,徐小受最后那洒然的样子,着实令得众人呆了。
付止看着徐小受,突兀的心头便是一惊。
徐小受太不寻常了。
有守夜那直接的证据在,他知道徐小受说的一切,很有可能都是假的。
但在这般局面下,这小子的一言,却依旧直接照透了他内心深处的那些个阴暗面。
从一个无名小卒做到城主府,哪里会是什么兢兢业业可以成就的?
为了某一个目的而不择手段的做法,他付止,年轻的时候,做得还少吗?
而此刻,守夜那咄咄逼人的气势,以及心下有着的主观论断,比对起徐小受的这一份苍凉与无助。
这,不正像是彼时自己逼迫仇家之时,假定罪名杀之的那般做法么?
“这家伙……”
付止叹为观止。
若是面前是一个看破红尘的人,能说出这般话,他可以理解。
但徐小受才多大啊!
他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在如此之局中,还能一针见血道出红衣计策的短浅之处?
此子今夜若是不死,定能化龙!
付止自觉看人神准。
但对于徐小受,哪怕不需要这一份神准,他也知晓这人未来不简单。
有心保下。
但是……
“鬼兽的话,可惜了。”
“徐小受,能否破今日之局,全看你自己了,老哥我拖家带口的,搭不上这些个命,着实无能为力啊!”
……
徐小受一眼扫得五人面色发红。
显然对于这般做法,众人心照不宣。
但不说清楚,和被直接点破,场面还真不一样了。
守夜当场滞住。
气势一顿之后,全盘散了。
他确实是红衣,但红衣里头应对鬼兽,也不曾有这般类似的做法。
哪怕是白衣,在没有真正确凿的证据之前,甚至都不允许直接斩杀那些个能圆谎的王座囚犯。
可以的。
这徐小受,有点东西!
“你小子不必含沙射影了,说吧,你到底想说什么?”
守夜叹了口气。
“我还有必要说么?”
徐小受反问。
“叫你说,你就说,废什么话呢!”
守夜的暴脾气当场又起来了。
还给你脸了是不?
方才不给你机会,你倒是喷得所有人差点血溅当场。
现在给你辩解的机会,还给我玩上了欲擒故纵?
徐小受静默了一下。
心里头,却是微微一松。
如若是不打算将辛咕咕,亦或是贪神、阿戒交代出来的话,那今夜出现的鬼兽气息,不管别人再怎么怀疑,都必须是张太楹的。
这一点,无从改变!
死人没法说话,所以自己的言论注定苍白无力。
但也因为死人没法作证,哪怕自己再苍白无力,守夜再怀疑,也必须要等到抓住第二次机会,才可以给自己定罪。
而自己,会给他机会吗?
也许会的吧……
真要逼急了的话。
没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