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报差,让得徐小受十分恐慌,因为他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要面对什么,或者,如何出手,去针对这种高手。
黑衣人温文尔雅,含笑解释着:
“将某一方空间从天道之中摒弃,这是一个小小的力量运用的技巧,不需要空间属性便能做到。
“我并没有恶意,如若你想学,可以露面,我教你。”
我信你个鬼!
徐小受不敢妄加尝试瞬移了。
因为他经历过说书人的手段,知晓面前之人没有说谎,真给他找到自己身处的大概位置,或许便是自己的死期。
他不应该洞悉“消失术”的情报如此彻底的,这其中,必有缘由……徐小受努力寻找对方的破绽。
因为他的“消失术”,圣神大陆上知道根本,且有针对性手段之人,不多!
从这一点上推,或许很快就能推出对方的来历。
最起码……是敌是友?
黑衣人俨然没有给人思考时间的习惯,径直说道:“你还是不确定我是善是恶?放心,我都以真面目视你了,必是好人。”
空无一音。
没有等到回讯,黑衣人失笑一声:“你果然警惕。”
旋即,他从怀中一摸,摸出了一块黑色的令牌,左右翻转。
令牌正面刻有一个“水”字,反面刻有一副画。
那是一个赤身luǒ_tǐ的曼妙女子,抱膝垂头,姿态哀怜,她的四肢有沉重的镣铐,镣铐绵延而开,直至消失在令牌的边界,似乎和天地相接。
徐小受瞳孔陡缩。
尽管他不断告诫自己,不能再去看对方所拿之物。
可似乎那“指引”之力一直都在,对面一动作,他就会不由自主望去。
而那一枚令牌……
徐小受一眼,就有了熟悉感。
他手上来自八尊谙的“八字令”,正面一个“八”字,反面就是这样的一幅画。
“圣奴令牌?”
徐小受有所疑惑,心道这该不会是奸计吧?
毕竟,他其实从未见过除了“八字令”外,圣奴成员可能也拥有的其他令牌。
黑衣人手捏令牌,因为徐小受的一眼,而再度锁定了对方的方位。
他望去,并且含笑说道:“作为圣奴成员,你理应认识‘圣奴九座令’,也应该见过令上的这样一副画,现在,你还对我的身份,有所怀疑?”
他是圣奴九座之一?
徐小受呆住了。
这家伙,竟是自己人?
不对、不对……
圣奴九座,连我自己都不知晓到底是具体的哪九个人,这家伙完全有可能拿出的一枚假令来骗我,我不能现身……
徐小受铁了心一般坚决。
黑衣人叹息道:
“原来你不是警惕,你是多疑……
“这么说吧,‘放逐’之力,是说书人告诉我的如何针对你这个小辈的方法,我原以为,不会用上
“而我要见你,是想确证你是否如岑乔夫所言……浑身带刺。”
两个明显的暗号,令得徐小受放下了九成九的警惕。
可他依旧不敢堵上“万一”。
有什么事,大家隔着“消失术”交流就好,为何要我现身?
你必有鬼!
黑衣人见依旧没有回音,脸色有些挂不住了,声音一沉,道:“给你三息时间,你还不出来,我便将这方‘放逐之地’,一齐扔向孤音崖底!”
刷一声。
虚空突然显现一道白衣身影,面容憔悴,黑眼圈极重,脸型四四方方,没有半点称得上是“英俊”的地方。
对于徐小受现身,黑衣人摇头冷笑:“你果然吃硬不吃软。”
对于后者现身后展露出的“尊容”,黑衣人一愣之下,当场被气笑:“我该说你稳如老狗,还是狡诈成狐?都这个时候了,还不以真面目示人?”
他直接掏出一张通缉令,指着上面的画像道:“对着这张脸,给我变回来!”
徐小受额头冒汗。
他是真怕对方把自己给扔下孤音崖底啊!
那里必将是一个风暴漩涡的中心点,所有强者都挤在那块,一下去,想不出事,也得出事!
而基于面前人的强硬手段,他终究是不得不选择妥协。
毕竟,对方已经九成九是自己人了,剩下那不到一层的担忧,此时料想来,确实有些杞人忧天。
手一抹,徐小受化作了原形,以真面目示人,同时低眉顺眼,十分恭敬地鞠了一礼,道:“见过前辈,不知前辈唤我出来,所为何事?”
“你真人倒还长得些许人模狗样……就是这性子,确实欠收拾。”黑衣人迈步上前,打量了一番后,严肃道:“三件事。”
“敢问说事之前,能否问下前辈名号?小子心有敬仰,对前辈先前翻雨覆雨能力的敬佩,有如三江之水,滔滔不绝。”徐小受脸色诚恳。
“呵。”黑衣人冷笑,完全不为马屁所动,“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人?”
徐小受脑海中闪过对方在浪潮中扔人、砸人的举动,想到了对方有如鬼魅一样的神出鬼没之态,心道你根本不是人,你是个鬼!
“前辈之能,力压剑仙,所向无敌,在小子心中,您应该才是那个圣奴首座,可惜圣奴首座被人僭居,圣奴二把手又是我师父……所以我觉得,以前辈之能,在圣奴九座中排行第三,实在屈才。”徐小受一脸可惜地说道。
若说天下有马屁拍不通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