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会再像凡人那般,掰着指头,数着日子来过。
时间单位的不同,影响了看待万事万物的目光与思考层次,自然境界和维度上,也就拉开了某种差距。
非要类比的话,就像亿万富翁与普通工薪,在对待日常消费问题上的态度。
“于无声无觉之中,强杀马英,且不留丝毫痕迹,是对我们的第一波警告。”
“劳师动众,调动如此众多的修士,围杀甚至分尸顾臻,则是对我们的第二波警告。”
“双层警告,分别对应了我们大体上存在的两种谋算,要说这只是巧合,我是半点也不会相信。”
“那位大能···那位强者,他是在用他的方式警告我们,不要再妄想窥视,更不要再有非分之想,否则的话,马英、顾臻的结局,就是我们的下场。丝毫痕迹都不曾外漏,却已经做出了这等大事···恐怖如斯啊!”张百成与厉澄海,站在东海之上的高空之中,俯视着下方的疯狂与涌动,由张百成说出了这样的感叹。
厉澄海的目光,却像是受到了某种吸引。
自然的就转向了下方,纷扰场面中的某处。
涛涛的血浪挤压着海浪与波涛,将几个还没有来得及祭献手中顾臻碎片的修士,齐齐卷入血浪浪底。
将这几名修士,抓起周围大量的顾臻碎片,将它们捏成一大团,随后塞入了手中的一块养魂玉中。
单次祭献的顾臻碎片越多越大,单次获得的奖励便越高级、丰厚。
这是修士们在短时间内,便总结出来的规律。
所以,像厉行舟这种,已经看不上一点点小额度剧情点的大修士,都选择收集到更多的顾臻碎片后,再一次性的祭献。
顾臻虽然是死了,但是由此所引发的争斗,却并未结束···甚至可以说是才刚刚开始。
“神血!神血!我需要的是强大的神血!”
“只要我有了神血,获得了神血,解析了神血···我就能更上一层楼,就能真正的重振血魔宫。”厉行舟警惕的四周看了看,随后一个猛扎,潜入了海底,透过海面窥视着那些拥有更多顾臻碎片的修士。
高空之中,与张百成站在一起的厉澄海,表情则有些古怪。
“这算是···你的后人?”张百成对厉澄海说道,用的虽然是问句,语气却相当的肯定。
血魔宫的修士,既是整体,也是个体。
这与他们的修行源头,以及修行过程有关。
不过一旦到了登神化仙的过程,改换了血脉,或者更替了本源之后,原本的整体性就会清除,从而完全独立。
而那些被刮下来的杂质,会回落入血魔宫的血池之中,逐渐孕育成新的生命。
这些新生命,与曾经的那个‘他’之间的关系,就类似于父子?兄弟?母子?
总之很复杂,不是很好说。
这种关系,并不像本体与分身,那样主次分明,一目了然。
很显然,厉行舟和厉澄海之间的关系,就是这般。
“算是吧!”厉澄海没有否定。
现在的他,已经并非血魔修士,而是拥有另一种魔道神话血统的存在。
如果认为通过厉行舟,便可以对他施展某些邪术、咒术,那就是完全想多了。
从常规意义上来讲,厉澄海与厉行舟,就是实实在在的两个不相干的个体。
他们的关系,只存在于道德lún_lǐ中。
当然世上也并不缺乏,通过因果关系,便能施展的神异之术。
只是这样的手段,以及拥有这样手段的存在,又不会莫名的对区区一个厉澄海,使用这等神异之术了。
宇宙很大,诸天万界更是辽阔无尽。
从一个狭隘世界的角度来看,一名真仙级的修士已经很了不得了。
站在更广泛的角度去看,真仙却依旧可以称之为‘开端’。
许多天地生养,混沌脱胎的异种神兽,他们起步的阶段就有可能是真仙阶,甚至是更高。
平等与不平等,天然平等的存在于万事万物之中,并不以个人的痛苦或者愤怒,喜悦或是嫉妒为丝毫转移。
“他看起来运气不太好啊!”张百成继续闲聊,好像是一点也不着急返回蛮荒世界搞事业。
实际上,他却是因为在蛮荒世界里的事业,莫名的屡屡受挫,所以有些不好受。
而这种连续性挫折,正是由麓山青鸟鼎为开端开始的。
这甚至差点让张百成怀疑,失误的不是他,而是整个世界。
世界都在针对他。
只是这种想法太中二了。
所以有且仅有过一瞬这样的念头之后,张百成便抛弃了它,转而怀疑自己走错了方向,选错了途径。
发生了马英事件后,他便借机返回现实,好好整理一下个人的思路。
至于耽误了时间,进而落后···这样的些许的问题···在可以海量调度利用十魔宗资源的前提下,他倒也不是那么在乎。
“你还懂算命?”厉澄海对张百成问道。
张百成摇头:“不太懂!我们心魔宗不兴这个,信奉我命由我,不由天!我们的命数,我们自己主宰,若是不幸殒命,那也是自身手段不济,怨不得其它。”
张百成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堂皇大气。
只是说罢之后的行为,却卑鄙龌龊了些。
对准了厉行舟,张百成突然就出手了。
一位早就成就真仙阶数千年的老修士,竟然对一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