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逃走的女巫,便是玛丽。
她曾是一个普通人,却因缘际会,获得了超凡的能力。
后又为政府的特殊部门服务,成为了特殊部门中的强力人物。
她自然也有属于她的故事,甚至是传奇。
但是于整个世界而言,她的故事,只是组成万千变化的一缕丝线。
秘密基地被攻占,接下来的政治格局,将会因为这一次的攻占,而发生巨大的变化。
或许原定的历史进程,就将因此走向拐点。
当然,柯孝良不会这么轻易的让莫莉如意。
这一场交锋,既不是开始,也不是结束。
类似的博弈,存在于过去,也存在于未来。
蔓延在一段时间里,如同一朵朵的浪花,此起彼伏却又同时生灭。
却就在这种生灭里,柯孝良的意识,正在进行着一种独特的对话。
隐约间,意识超越了形体···甚至是元神的束缚,上升到了一个全新的维度。
在这个独特的维度里,柯孝良见到了女神莫莉···或者说,那一滴古神之血内所残存的真实意志。
意志本身,无法用丑或者美来形容。
那是一段活性的讯息。
透过痕迹,柯孝良可以窥见的,只有一缕缕玄妙却又飘渺的芬芳。
这似乎已经昭示了,那一滴古神之血,所属于者的真实性别。
无外乎,在柯孝良的引导下,转世重生在废土世界的女神,轻易便定下了性别。
“或许我们早就该有一次对话。”
“不过我有自知之明,若非到此时,若非到此境地,我只是你复苏的踏板,你不屑见我。”柯孝良的意志对女神莫莉的真实意志说道。
女神莫莉的意志,似乎正凝视着柯孝良,这凝视之中,不包含任何鄙夷或者俯视,又或者愤怒、偏见之类的负面情绪。
一如圣人不会以轻视凡人,来彰显自身的超凡脱俗。
“你为何要见我?”女神莫莉面对柯孝良,反而开口问道。
他们的对话,超越了世界的时间线之上,存在于无有无不有之间。
若非有世界天道本身的加持,柯孝良上升不到这样的境界,发现不了这一次的独特频率波动。
面对女神莫莉的询问,柯孝良念头急转,却收归平静,万般杂念收束,宛如将世界之上,亿万的杂音全部屏蔽,仅留在最质朴的元音。
“我非要见你。”柯孝良回答道。
女神莫莉道:“你既修行,为何不见我?修行不见大道,又修行什么呢?”
这个突然的质问,实则正在颠倒柯孝良的布局。
在废土世界的平行时空里,无论那些世俗之间的交替变化如何。
本质上是,柯孝良在提问,女神莫莉在回答。
然后柯孝良抄写答案。
如是而已。
而现在,女神莫莉却直接将自己比作大道。
柯孝良抄答案,就是见大道,就是见她。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说不是要见她?
短短的一句话,女神莫莉其实已经展现了多重意图。
在这超频的对话中,柯孝良任意一个不经意的回答,都有可能酿成一种无法挽回的后果。
他需斟酌,却需精进勇猛。
毕竟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柯孝良有直觉,通过‘考验’他可以更快的索取成果,闯入‘捷径’。
“修道不言天命,修行本是叛道,我非见你,而是见我,尔为吾镜,照吾真经。”柯孝良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他承认了自己的‘盗窃’行为,却将之视为平常。
女神莫莉说她自己是大道。
柯孝良却说,她只是一面镜子,用来照见自我之道。
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什么天命、大道都是虚妄,我自求我道。
我道既是掠夺,既是窃取,那又有什么值得羞愧,值得恐惧,值得担忧的呢?
“你说真经,什么是真经?”柯孝良的回答,显然让女神莫莉真正提起了兴趣,她的影子开始变得明显。
而这样的质问,更是直指本心。
柯孝良回答道:“所谓真经,在道曰‘自然’,在佛曰‘涅槃’,是修行之上的究竟法门,只能参悟,不可修行。你这般问我,是要我求你,但是求来的道,非是我道,而是尔道。道无高下,人有高低,我学你,却不屑成为你。”
莫莉道:“既是如此,何不回头?知见过深,需知苦海难渡。”
柯孝良闻言皱眉。
这女神莫莉的言辞之中,夹杂着些许佛家用语,甚至其中意有引导。
难不成,这女神的本体,实则为哪尊佛门菩萨?
“不渡苦海,如何得见彼岸?”
“不生执念,何以修行?”
“佛家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世人多有误解,以为手持屠刀,杀心顿起,放下屠刀,便是放下杀戮,故而得以成佛,实则谬论矣!”
“昔有善人,九世修行,不得正果,入得灵山,求见佛陀。佛陀道灵山佛满,故其难以证道。”
“善人手持钢刀,感及九世修行不易,有心杀佛成道,几番挣扎,终放下屠刀。”
“此番心思,固然是一种放下执念,不因善果而修善因。然九世修行,不可忽视。”
“我得先有,才有资格说不在乎!”柯孝良的回答,浅显而又透彻,同时也在试探女神莫莉的底细。
但是女神莫莉却引用了一句圣经中的说辞:“你们要进窄门。因为引到灭亡,那门是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