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眼看了薄翊,比跟薄翊还亲!
沈从容矫情的报复着薄翊刚刚将她排在闹闹后面的行为。
可惜薄翊背对着她,没能看到。
“你怎么留了这么多汗?你不是不能剧烈运动?”
因为自小体弱哭的那几场伤了肺,医生说养好之前最好不要剧烈运动,免得喘的太厉害又伤到。
薄翊扭头:“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闹闹健健康康的,什么时候不能剧烈运动了。”
“他小时候……”
电视机突然被打开,里面正在播放着颁奖典礼。
“让我们恭喜沈从容,历经五年,拿下影视大大小小的奖杯无数,请发表你的获奖感言。”
紧接着,她的声音传出来。
“四年前的我说过,我会成长到足以并肩我丈夫,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边,我说的话,如今做到了。”
沈从容回过头,看着舞台上依旧年轻貌美的她,丝毫没有被岁月摧残,光芒耀眼的接受着众人恭喜。
“那个……”
沈从容有点不太好意思了。
听说梦都是由人潜意识控制,那她这把自己的生活想的太美了。
老公在身边,儿子健康,自己功成名就完成梦想。
这人生还有什么遗憾啊!
沈从容念着反正都是梦,那就多享受一会。
伸开双手,沈从容上前拥抱住薄翊跟儿子:“这样真好。”
……
“呼——”
胸腔内,心脏正在激烈跳动着。
薄翊眉头紧锁,眉眼清冷的直视前方。
窗口外,月光铺撒进室内,他却怎么都没办法安静下下来。
他做了个不好的梦。
梦到因为他的疏忽,沈从容丧命。
背靠着床架,薄翊脑海中快速回顾着计划以来全部的情况。
一遍一遍,明明天衣无缝,却依旧压制不下去躁动的心跳。
这种感觉太过于强烈,我上一次会这样,是在太平间找到她们母子,闹闹差点被摔死。
薄翊从来不是感性的人,这一刻他却因为一个梦而感到不安。
“还不睡?”隔壁床铺上,赵晔的声音悠悠传来。
床榻上,赵晔睡姿整齐的躺在那,独独脸是朝薄翊这边看来的。
赵晔仿佛很享受在这里面生活的日子,总给人一种从容不迫的感觉。
“还是说,在想老婆孩子?”
赵晔说,薄翊不回答这件事情,已经成了常态。
他也不觉得枯燥,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倾诉欲很大。
“我还没有喜欢的女孩子,等哪天我有机会出去,你帮我介绍一个?”
薄翊按着胸口,继续回想。
赵晔继续说:“但是千万不要找从容这样的,我喜欢安静,温柔的。”
薄翊闭上眼睛,集中注意力。
赵晔:“但是她做了一件好事,他给你生了个儿子,那孩子我见过,像你。”
薄翊想不到,这让他更惶恐。
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他以为全部事情都掌握在自己手里,可真出事时,这种情况他根本没办法得知外界的信息。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薄翊一把掀开身上的薄被,起床揪起赵晔揍了一顿。
赵晔突然被打觉得奇怪,反应过来后眼底闪过惊喜,扭头跟薄翊互打起来。
两人的动静闹的太大,最后直接发现,给抓出来带走。
……
“怎么还不醒?这都一天一夜了,你说的危险期早就过去了。”元厘站在床边,望着躺在床上的沈从容十分不安。
“目前看来,伤口处理迅速,并没有感染,病人也没有术后不良反应,应该清醒才对。”
“应该应该应该,你们从昨天晚上说到现在,可她没醒!”元厘有点暴躁。
彦佑临抓住元厘的手腕,将人拉进怀里抱住。
“医生,抱歉,她只是担心。”
医生表示理解:“我会再查清楚原因究竟是为什么,请你们耐心等待。”
彦佑临点头,目送医生离开。
自从元厘从彦佑临口中说出沈从容返回是因为她后,元厘就一直在自责。
时装周那天,沈从容回头瞧见的动静,彦佑临也看见了,只是手脚没她迅速。
再回神,场面已经不受控制。
“如今她的生命体征全部都安然无恙,可能她只是太累了,毕竟这么多天一直在被追杀……”彦佑临忽然顿住。
元厘的注意力此刻全部集中在他脸上。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彦佑临有些懊恼,原本只是想安慰她,谁知道说漏嘴了。
“我……”
“你不要骗我!我可以直接去问莫原!”
混乱之后,莫原找上门,自请要照顾沈从容。
有莫原打底,彦佑临忽然默了。
“时装周第一天结束,回别墅时沈从容就遭到刺杀。”
元厘想到沈从容突然住进酒店的行为:“你早就知道?”
“昨天知道的,事出之后我跟着调查了现场。”顺藤摸瓜找了消息。
沈从容街道上被人拦截那事他废了点劲,也查到了。
联想着沈从容一直让他带元厘不要去时装周看来,这次的事情她肯定也早早知道。
前后再一联系,道森家出事肯定就跟沈从容有关。
潜意识,彦佑临跟沈从容一样,默契的没有提道森家的事情。
“我们再等等,今天晚上还不醒,我们换医生。”
元厘还在消化事情,侧目看着昏迷不醒的沈从容,神色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