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厘瞧见立刻睁大眼睛:“你在干什么!”
“啊!”
沈从容被疼痛拉扯回来,整个人受疼,弹坐起身,脸上豆大的汗滴顺着脸颊留下。
胸口处,逐渐扩散的疼痛让她整个人都在哆嗦。
“醒了,醒了!”
元厘抓住彦佑临的衣服,整个人激动到不行。
医生们也觉得惊奇,睡了那么久的人,醒了。
沈从容只觉得浑身无力,耳边还有那么多嘈杂的人,闭上眼睛任由自己躺下。
“怎么回事?怎么又昏了!”
“是不是刚刚的刺激不太够,不然我们再来一下?”
“不行,伤口出血,必须清理伤口。”
其中一个人小心将黏连在伤口上的衣服拉开。
耳边吵吵的声音让沈从容十分不耐烦:“闭嘴!”
犀利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刚刚还叽叽喳喳的众人立刻闭上嘴巴,惊喜的用眼神打量着沈从容。
胸口的疼痛让沈从容整个人说句话都累我。
元厘总算是冷静下来:“你怎么样?有没有哪不舒服的?”
见到熟悉的脸孔,沈从容紧绷的精神总算是放松下来:“吵……”
元厘立刻明白,抬手看着这些人:“留下护士处理伤口就好,这几天辛苦你们了。”
逐客令下的明明白白,医生们这么压抑也觉得难受,直接离开,出了病房才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人清醒的。
元厘刚赶完人,就瞧见沈从容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了。
“从容!”元厘震惊了。
“厘厘,你告诉我,薄翊还在坐牢对不对!”沈从容攥着元厘的手,倔强询问。
“是,没错,你先别哭。”
沈从容哭的更厉害了:“梦都是相反的对不对!”
这会,元厘也察觉到不对劲:“是这样没错,你梦到什么了?”
“呜……薄翊帮儿子不帮我,他们才是一家的对不对!”
元厘:“……”
沈从容越想越委屈,明明哽咽牵扯的伤口疼,可还是忍不住。
元厘想安慰,被彦佑临给拉住了。
“让她哭,不然憋着难受。”
沈从容有多坚强,元厘是清楚的。
多久没见她哭成这样子了,元厘不管彦佑临,小声跟沈从容说着。
慢慢的,沈从容将现实跟梦境区分开,接过纸巾将眼泪擦干净。
“我没事了。”沈从容觉得哭完她轻松多了。
恩,就是伤口更疼了。
元厘见她情绪稳定下来,这才攥着她的手说:“幸好你没事,你差点要吓死我。”
沈从容扯出一个难受的表情:“伤口疼。”
可不能让元厘念叨起来。
元厘仿佛察觉到她的想法,心里憋了一肚子的话,好气啊!
沈从容装死:“我现在是个病人。”
元厘:“……”
她之前为什么要为她担心。
“我有打扰到你们吗?”温柔的一道声音从边上传来。
沈从容侧目看去,是王妃。
王妃一身便装来到床边:“我听医生说你醒了,就过来看看你。”
沈从容撑着身子要起来。
“不用动。”王妃伸手轻轻的按着她的肩膀,不愿让她起身:“你为我受伤我已经很过意不去,好好休息,将这里当成是自己家。”
沈从容看向元厘,元厘点点头。
恩,你现在住在皇宫里头。
沈从容不动了:“当时是谁都会救的。”
“可那个人是我,所以我需要感谢你。”
王妃说的真诚,没有半点架子,沈从容接下了,这才让王妃松下一口气。
“我真担心你跟我客气。”
沈从容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她倒是想,可说话喘气扯着胸口疼。
“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你是哈曼夫人的客人,以后也会是我的朋友。”
“这……”
“不要拒绝。”王妃说完虽然温柔,却让人无法拒绝。
“就不怕我打着你的名号招摇撞骗?”
王妃笑了:“你不是g国人,就算是顶着我的名号也顶不了多久,就当我还给你的恩情?”
这么说,沈从容倒是没继续推辞。
“我会努力。”
王妃忽然开玩笑:“那某天去东方,我是不是也能用你的?”
意思是用你的名号。
“我听说,你在东方是个非常有名的演员,我看过你秀台上的表现,很可惜那天没有在场。”
“邀请你来我的国家玩,你一定会爱上她。”
王妃笑了,看向彦佑临:“我想也是,不然赫尔曼不会常年留在那边。”
说完,眉眼中有几分遗憾。
沈从容后知后觉,以她的身份,怕是不能随便乱跑。
见话题变的有些压抑,元厘拿过一边的水果递给王妃,打算缓和一下气氛。
东方术语:叫客套。
王妃摇了摇头,手摸上小腹,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
“我现在胃口不太好,可能吃不下。”
那情况,沈从容也遭遇过:“怀孕了?”
“是的,前几天刚检查出来。”
是被惊吓之后察觉的不对劲,一检查才发现怀孕了。
两个已婚一孕一育的人忽然对孩子聊了起来。
惹的单身还没追上人的元厘有些边缘化,幽怨的视线看向边上站着的彦佑临。
她什么时候也能加入这个话题。
不说怀孕的事情,先定个名分?
奈何彦佑临根本没有接收到她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