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间,沈冰玉一抽腰间的鞭子直接抽上了连子晋,啪啪啪上来就是三鞭子,抽得连子晋血肉横飞,也只三下便收了手,“这三下以后我们两清,这就是你欺骗我的代价。”
南瑾能感受到沈冰玉的难受,她是真的用了情了,而这岂是这几鞭子就能了解的。
“连子晋,你骗了我家冰玉,还坏了她的名誉,这事没完。”
尽管南瑾恨不能抽死连子晋,但武力算什么,只不过是疼几日,掐断一个人的希望才是最让人痛不欲生的。
丢下这一句,南瑾拉着沈冰玉转身就走。
今日这事闹开了,就不怕武安侯府反泼脏水了。
南瑾来势汹汹,去势汹汹,连子晋和武安侯夫人全程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生生受着,直到人不见了,才被家里的下人给搀扶着朝府中走去。
武安侯夫人大骂了下人一顿,心中满是愤恨,只道是此事没完,不过眼前治伤要紧。
……
人是打了,但是沈冰玉心里甚是难受,远离了人群后直接扑进了南瑾的怀里放肆的哭泣了起来。
这一次南瑾没有再阻止沈冰玉,搂着她任由她放声哭泣。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沈冰玉终于平息了情绪,和南瑾顺着暗巷的墙角坐了下来。
“南阳,我很庆幸,一切都还来得及,我真的没办法想象若是真的和他成婚了会怎样?要是再有了孩子会怎么样?他在哄骗我,一直都在哄骗我,明明我都发现了他,他竟是还有脸上门,我竟是不知他这般无耻。”
哭过之后的沈冰玉平静了。
“有人提醒我连子晋是因为想要武安侯府扎根在京都城,才有意接近我,我本是不愿意相信的,我觉得是有心人的挑拨,便没太放在心上。我爹娘很操心我,我着实不想让他们操心了,想着既然合适,便嫁了,却不想这连子晋真的如那提醒一般,是为了武安侯府扎根在京都城,呵……”
最后这一笑,相当的讽刺。
“冰玉,人要为自己而活,女子不是只有一条路可走,不喜欢束缚就不要被束缚,人生在世也就那么几十年,说不定哪个时候就不在了,何必违心,那样死了也不甘愿。”
沈冰玉转首看向了南瑾,勾唇一笑,尽是释然,“我懂。我会去做我想做的事。”
说着,沈冰玉站了起来,“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来解决,谢谢你陪我,我走了,我去找我爹,打了人要受罚,我要去军营。”说到这,沈冰玉一顿,随后满脸可惜,“突然觉得打三鞭有些少了,刚刚应该多抽几鞭子。”
南瑾看得出来沈冰玉拿得起放得下,或者说因为一开始的提醒并未全身心投入,此刻才得以抽身的如此孑然。
但感情的事哪里是真的就那么轻易放下的,不过这事也只有自己能跨过去。
“没事,咱夜袭敲闷棍。”
沈冰玉又笑了,满是开怀,“我走了。”说着对着南瑾挥了挥手,走得一身孑然。
南瑾看着沈冰玉孑然的背影,只觉得心头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了。
真好,她的冰玉不会在困于那一方后宅,而是要展翅飞翔。
……
沈冰玉离开的时候是早半晌,南瑾听到消息的时候也就过午时不久,那消息传遍了整个京都城。
说沈冰玉被罚去城外大营,有南瑾在先,沈冰玉的这一行为并没有被多少人诟命,反倒是许多人说果然不愧是将门虎女巾帼不让须眉。
武安侯府的行为也在同时被揭露了开来,什么武安侯府故意欺骗,被当事人撞破欺骗行为后还敢上门议亲,被拒绝了就倒打一耙,什么武安侯府真虚伪,武安侯世子也虚伪,一切都是装的之类的。
总之武安侯府的名声一下子就毁了,别的不提,至少连子晋的婚事难了。
等着明日上朝参沈峰一本的武安侯在听闻这个消息后差点吐血,眼见着就要成功扎根,这是要他功亏一篑,他如何甘心?
不管如何,这武安侯府和沈家算是对上了。
武安侯倒是想弹劾沈峰,人家都已经把女儿扔去军营了,还要怎么弹劾?
五年前南瑾被扔去军营后面发生的事他可是知道的,他可不能把儿子也扔过去,他儿子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于是第二日上朝,武安侯只字不提。
这事要放在平时,指不定能热上一阵子,但年关在即,年宴在即,所有人的心思都在年宴上,都纷纷花着心思准备节目,以求年宴上一展风采,被陛下或者哪位皇子看中。
再不行也算是露了一把脸,说不定能就此求得一个好姻缘了。
经过连子晋和沈冰玉这事一闹,再加上年关在即,京都城里一直暗潮汹涌的气氛竟是淡了许多。
顾修染依旧每日忙的不见人影,直到还剩两三日便到除夕夜了,顾修染终于闲赋了下来。
两人的婚期定在正月十六,婚前一个月男女双方是不宜见面的,但对于聚少离多的两人来说,没一个管这个。
南瑾家里有风晴月操劳,顾修染家里却是没有人操劳的。
刚刚好年底了,南瑾直接拉着顾修染上街各种给顾修染置办年货,置办完了还不算,还要去府上收拾装扮。
顾修染府邸里太清冷了,刚刚好趁这个机会收拾收拾。
南瑾要如何,顾修染就陪着如何。
忙了两日,终于给顾府添上了一层喜气。
看着自己的杰作,南瑾心里欢喜极了。
这会子得空了,顾修染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