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这顾修染不要命,愣是闯出了一片天,回来后就没给过这宋国辉脸色,也算是两看生厌的人了,但就是这样的人,今儿个却是出现在了顾府,还一副主人家的架势。
这架势顾修染知道吗?
这是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新人回来还有些时候,但观礼的宾客却是越聚集越多,即便再姗姗来迟,在黄昏时分也来了。
赵千荷脸色很是不好,因为她派出去的人到现在没一个跟她报告顾修染或者南瑾出事的消息。
让她很不甘心的来了顾府。
她可不是要来这顾府观个劳什子礼的,而是为了来找麻烦的。
却不想她刚进来就看见几乎不怎么出公主府的宋国辉出现在了这里,不仅让人招待宾客,还坐在了礼堂里的主位之上。
更是穿了一身喜庆的暗红色袍子,想当年虽然和她大婚,却愣是没拜堂,没穿喜服,等同于是她抢回来的人。
不过她需要一个人遮脸,便就将他给放在了驸马的位置上。
好在过了几年后,这驸马也算是贴合她的心,将她和公主府都照顾得很好。
尽管在公主府里深居简出了一些,她也忍了,更何况也方便她我行我素。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没有通知她的情况下,出现在了顾府的礼堂里,还穿了一身暗红色的喜庆袍子,这什么意思,这是还对那个女人念念不忘。
“长公主。”观礼的人群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声长公主,紧接着一人接一人的喊,有期待有戏谑,都是看好戏的架势。
赵千荷倒也没有冒冒然的发脾气,见宋国辉在主位上坐着,便朝着另一个空位走去。
若是让南瑾和顾修染对着她跪拜,似乎也不是不行。
“公主这事要作何?”赵千荷还没走到跟前,就被宋国辉起身给拦住了。
“这话该是本公主问驸马吧。”赵千荷眸色深沉地看着宋国辉。
宋国辉一副看不懂的样子,“今日顾修染大婚,我是他爹,我在这里有什么不对吗?”
赵千荷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宋国辉,“本公主没说你不对,本公主也算是继母,坐在这里也无不妥,不是吗?”
“的确没有不妥,但是公主身份这般高,顾修染他哪里受得起,公主不必顾及我给他脸面,我这是身为父亲不可推脱,公主不必委屈。”
宋国辉说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赵千荷心中有几分舒坦,却又有几分不舒坦。
“驸马陪本公主多年,既然本公主认了顾修染在公主府,便也当自己孩子,今日理该给这个面子。”
“公主不必委屈自己,这样我会愧对公主。”说着,宋国辉直接拉着赵千荷走至一边观礼的人群,力道之大,让赵千荷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赵千荷来的时候本就是卡着点来的,这会儿外面已经响起了鞭炮声,更是响起了傧相的赞礼声。
众人这戏还没看完,也没时间看了,总不好公然搅了人家的婚礼,顾修染愿意,南凌那也是不愿意的,这两人联手的杀伤力可不是开玩笑的。
赵千荷知道自己没机会了,硬着上去只会丢脸,反正她也不是真的要给顾修染做那什么继母,便站在那里没再动。
宋国辉坐了回去,就在这众人注意力都在迎面走进来的新人身上的时候,蓝沉将一个牌位放在了那张空置的椅子上。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一对新人在傧相的高唱声中完成了三拜,当两人牵着手离去之后,这才有人发现那张空置的椅子上放着一个牌位,他们只看到了亡母二字,而这两个字足以。
顾修染这是将他母亲的牌位公然放在了这喜堂上,尽管刚拜完,牌位就被拿走了,但也忽略不了刚刚顾修染和南瑾拜的是宋国辉和那个不知道是谁的女人的牌位。
这这这……这是置长公主于何地?
要是宋国辉没来还好,可宋国辉来了,这……
赵千荷也看到了,一张脸直接气成了猪肝色,在周遭议论声响起了的时候,终是没忍住发了脾气。
“宋国辉,你什么意思?”
宋国辉无辜地看向赵千荷,“千荷,你怎么了?”话语里满是无辜。
而这无辜更让赵千荷有气无处撒,难道说她要跟一个四人计较?
“你……”
本就一路憋着气来的赵千荷,在这一刻直接气晕了过去。
“千荷……”紧接着就是宋国辉的各种慌乱和关心。
礼已成,他已没必要留下。
……
顾修染一路牵着南瑾来到了新房,牵着南瑾坐在了榻上。
在喜娘的各种祝福词之下,他拿着喜杆挑开了南瑾头上的红盖头。
没了红盖头的遮挡,两人纷纷入了对方的眼帘,那一瞬间,两人眸中皆满是惊艳。
特别是南瑾,她从未见过顾修染穿红色衣裳,更不要说是在这样的时刻,南瑾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迷失在了顾修染的美色之中。
怎么被手中塞进酒的她不知道,怎么交杯喝了酒的她也不知道,只听闻一声,“头饰是不是很重?我帮你卸了。”
连这一句她也没听太真切,就是头饰卸掉的时候,顾修染不小心扯到了她的头发,她方才回神。
因为走神,她被扯痛的时候下意识嘶了一声,这一声让顾修染吓得速度将手中卸下来的头饰丢到了一边,就去揉她的发顶。
“是不是扯到你了?”
南瑾回神的时候看到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