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忠义,煜深信不疑,然而...”
吕煜手轻轻的把玩着身侧美姬的丰腴之处,却是突然顿了顿。
“然而什么?”
吕布听到吕煜这句话,剑眉紧皱,杀气自生。
“然而天下之中,却是有很多人都不赞同我方才说的那番话。”
“哼!”
吕布冷哼一声,大手一挥,身侧的美姬直接娇哼起来了。
很明显,单从玩女人这方面,吕煜绝对不是吕布的对手。
光是看看他的手法,吕煜便觉得受益匪浅,学到很多了。
“这天下人多了是,嘴也多,我何必要听他们的话,在意他们的看法?”
“将军能如此想,想来也十分豁达,然而天下人有千万张嘴,说得多了,便是谎言也成了真,三人成虎,即便是将军不在意,百年之后,这青史为谁所书?”
吕布眼中的不屑之色收敛了不少。
“你的话,似乎有些道理,但是本将军就是一个粗人,那些个文人腐儒,我是一个也说不过的。”
“将军勇武,何至于说?”
见到吕布渐渐下套,吕煜脸上的笑容也是起来了。
“我听闻将军膂力过人,能征善战,乃天下第一等的英雄,而董公起于微末,年轻时喜爱行侠仗义,做过不少义事,入伍以来,先是辅助护匈奴中郎将张奂,平定幽、并、凉三州叛乱,后是平定黄巾之乱,将军与董公之声名,在下心向往之,但是...”
被夸做是天下第一等的英雄,吕布的嘴角都要翘成一个勾了。
但是前面的一番话,也只是吕煜的铺垫而已。
重要的都是但是之后的话。
“但是天下人中,不理解董公者甚众,有许多,净是些蝇营狗苟之辈,甚是扰人,煜见此景,未尝不叹息痛恨矣,然而将军与董公不思解除误会,证得清白,反而想要让这个误会加深,让天下人继续误会,吾心甚痛!”
“唉!”
吕煜捶胸顿足,比当事人吕布还要担心他的名声。
吕布见之,深感面前这位郎君当真是天下之少有清明人士。
为我所思,为我所虑....
这是可以深交的朋友啊!
“我之前去过太学,见博士之时,听闻董公欲在寒衣节祭祀大典上进位相国,敢问将军,真有此事?”
吕布尚在感叹,吕煜的话却是再响起了。
“确有此事,怎么?此事有何不妥?”
像吕煜这般读书人,看得肯定是比他这个武夫要远的。
“不妥,大大的不妥。”
吕煜直接起身,对着吕布行了一礼。
“在下有话,要私下与将军说来。”
“有什么话...都可以当面说来,高顺不是外人。”
吕布轻笑两声,他主要是舍不得让身侧的美人离开。
不然...
高顺就算不是外人,要走便就走了。
吕煜重新坐了下去。
“敢问将军,如今朝野之中,对董公之品评,如何?”
吕布沉默片刻,说道:“自然不好。”
“对于将军呢?”
“喜半参忧。”
吕布比较关心自己的名声,因此对于这方面的东西,还算是比较了解的。
“不过那些个人的品评,我向来都是没有放在心上的。”
“将军豁达自然是好事,然而董公在这个时候进位相国,在我看来,确实是太过于突兀了。”
“首先,董公在雒阳的根基并不稳固,太傅袁隗出身汝南袁氏,四世三公,论起威望来说,董公不能比拟,太尉杨彪,亦是出自于高门弘农杨氏,在雒阳中,他们两人的能量,并不比将军的刀兵差多少,况且,刀兵可让人禁言,却无法将他们心中的想法止住,是故雒阳中多有刺杀董公的事情,此事将军恐怕是知之甚深。”
吕布重重点头。
他平时护卫董卓,因为这事情,身上都多了好几道伤疤。
“其次,董公入雒才几个月?便如今焦急想要进位相国,朝中诸臣心中不满,在外也有有心人想要利用这个机会扩充势力,割据为王,若因为董公进位相国之事,让天下不满,以至于出现乱战之局,后世恐怕会将这个黑锅都扣在董公头上,将军身为董公义子,留名青史,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名声,将军你说是也不是?”
吕布重重点头。
“你说得很有道理。”
他眉头紧皱,有些无奈的说道:“但这种事情,向来是我义父与李儒他们商量的,我并不能说上什么话,即便是我知晓此时不是义父进位相国的绝佳时期,我也阻止不了啊!”
他是武将,并非文臣。
遇到这种事情,董卓自然不会与他商讨的。
“我便是为此事而来。”
“哦?”
吕布眼中的神采似乎都亮了不少。
“此事如何说?你能说动我义父?”
“寒衣节祭祀大典上,我便会去,今日前来,也是为袒露心扉,敢言者多死士,董公率直易怒,然而我尚未婚配,未留有血脉,可不能就此折了。”
“原来如此。”
听到吕煜额这番话,吕布就更加认同吕煜了。
从某种他程度上来说,吕布也是怕死的。
“既然是为我与义父谋划,我自然不会让你有损,放心,届时义父若是要责罚与你,我会尽全力将你保下来。”
不过话说到一半,吕布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要提醒一下。
“保虽然会保,但你说服义父的时候,可得小心一些,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