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淡月笼纱,娉娉婷婷;有风拂过脸颊,掠起一缕缕墨发。
卫锦云看着微风里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发丝,有些微微的失神。半响,推了推身上抱住她的男子,轻声开口,“快给我松开,你是不是吃我豆腐吃上瘾了。”
触手一片滚烫,惊的卫锦云一缩手,怎么这么烫,微微抬头,却见那人双目紧闭,眉头不安的蹙起。脸颊已是酡红一片,伸手摸了摸滚烫的额头,皱眉道:“韩瑾倾你快醒醒,你发烧了。”
“云儿别怕,我只是有点累了,你让我靠一下就好。”半响,韩瑾倾依旧闭着眼,嘟囔道。
“韩瑾倾,松手啊,书房屏风的后面放了一张小榻,你去那里休息下。”卫锦云只觉得他浑身越来越烫,推了半天依旧一动不动,轻叹一口气,才慢慢将他拖到屏风后面的小榻上躺着。
“韩瑾倾,你松手,我去给你取药,”卫锦云刚想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裙摆不知什么时候已被他抓在手心里,抿唇挣扎道。
抬眸却看见韩瑾倾胸前慢慢沁出一点红梅,然后如花般绽开,一点点扩散。卫锦云眯着眼,按压住心头的害怕,伸手将他胸前的衣服呲拉一声撕开,就见光洁性感的胸膛上鲜红刺眼的血正源源不断的从一道三指宽的伤口流出血来,秀眉紧蹙,“你若还想要和我在一起就把手给我松开。”
话落,果真见韩瑾倾抿着嘴唇,缓缓将手松开,酡红的俊脸上满是委屈。
卫锦云心底一叹,赶紧将门外的紫兰唤来帮忙,烧水消毒、缝针上药、包扎降温,直到后半夜才见韩瑾倾紧蹙的眉头松开,有些安然的熟睡。
紫兰倾吐一口气,有些心疼的看着两人,开口道,“秀,你去休息吧,我来守着韩世子。”
“现在我还不困,你去给我拿件干净的衣服,”浑身沾满血渍的卫锦云指了指被韩瑾倾依旧抓着的衣袖,神色淡淡道。
天明时分,折腾了半夜的卫锦云刚刚就着软塌边眯眼,莫琴便一身寒气闪进屋内。
“怎么了?”屏风后,卫锦云看了眼熟睡的韩瑾倾,轻轻开口。
屋子里的血腥气让莫琴微微有些皱眉,垂着头焦急道,“云主,影门刚刚得到有关韩世子的消息。”
卫锦云不语,她也正好奇这么重的伤从何而来,嗯了一声,秀眉轻挑,示意莫琴继续说下去。
“探子来报,昨日韩世子仅凭一人之力就挑了暗月阁在天澜的分部,重伤后不知所踪,还有现在江湖上都在传韩世子和影煞门勾结,意图不明。云主,我们该怎么办?”
卫锦云勾唇一笑,垂下眼睑,遮住眼底一抹阴暗,淡淡开口,“如此也好,我们也可以说,暗月阁利用无知百姓煽动谣言,欲动我天澜国之根本,冒天下之大不韪,意图谋反。”
“就这样?咱们不解释解释。”莫琴有些犹豫道。
“就这样,要知道在谣言四起之时,解释就等于掩饰,流言往往是止于智者,更何况我们所传的谣言可比刚刚这个有趣儿的多。”
“那韩世子,我们要不要找找。”
卫锦云看了眼身边熟睡的男人,淡淡一笑,“不用了,他就睡在我旁边。”
莫琴抬头望向屏风,果然看见软榻上有两个人影随着烛火晃动,心底一怔,突然想到韩世子和云主在床上做啥?睡在床上,睡在床上能做啥?顿时脸似火烧,闭着眼急急道了声属下告退,足尖一点,身影从窗外略过,顺便带走了刚进门的知书。
卫锦云扶额,无奈笑道,这丫头又想歪了。随即靠在塌背上,伸手拢了拢韩瑾倾身上的薄被,任思绪飘远。
“第一次见他,父王生辰上,只觉得他美的可恶的臭屁,亲了自己还装无辜的让自己负责,却知道那是他第一次回京。
第二次见他,韩伯伯的葬礼上,他一袭白衣,神色悲怆的看着自己,”云儿,父王丢下我,母妃不要我,我只剩下你了。“自己忍不住安慰他,却发现他一脸疲惫的睡到在自己肩膀上,毫无防备。
后来自己独自去了云天之巅,以为再也不可能见到他,却在每年回京的那个月里,天天看见他小小年纪一脸的邪笑的对着自己,可每每看着自己却心疼的要命,那么美的笑容里确是笑不达眼底。
再后来,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听道关于他的消息,蓝姨执意出家,听说他跪在雨里直到病倒也没让蓝姨回心转意,侧妃屡屡下毒,好几次他都差点命丧黄泉,庶弟欺负,凌骂羞辱当家常便饭……当时就在想,如此多积压的悲伤怎么可以笑到心底。
再后来,彼此长大,每次听他的消息成了习惯,听说他谈笑间就能把当初欠他的一一讨要回去,听说他再一次让韩王府得到重视,听说他越来越喜欢笑,听说他的笑迷倒了京城一片芳华女子的心,还听说了他多年前为自己做的所有事。”
卫锦云淡淡一笑,双眸如琉璃般光芒熠熠,多么聪明的人啊,难怪卫逸晨都要叫你笑面狐狸,在自己面前挖了如此大的陷阱,一步步就等着自己陷进去,可气的是连自己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自己就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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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好色能改吗?
大神回复:东方不败原来也有这个毛病,但是后来他没有了。
问:如果有来生,我要当条被子,不是躺在床上就是在晒太阳!
大神回复:别忘了还有尿床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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